費章節(12點)
崔家的三已經先行跟着其它來客來到了別業的正堂,幾個小娘子一起圍坐在廳堂上聊天。
是以崔薇並不外頭的小插曲,當她接到丫鬟遞上來的球杆時,也只是感嘆嫂子的體貼——唉,果然還是親嫂子靠得住呀,連她沒有趁手的馬球杆都。
崔薇哪裡想得到,她已經被自家嫂子當了一回敲門磚,更不會想到,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的大名已經上了定襄縣主的黑名單。阿晼可不是寄人籬下的林黛玉,被人當衆嘲笑了只會生悶氣,她可是堂堂縣主,沒有當場抽武五孃的鞭子已經看在主家蕭南的面子上了,有火不能發,阿晼只能暗暗記下讓她不高興的人,待日後她會一一回敬。
而很不幸的,被小柳氏用來當藉口的崔薇也被阿晼掃進了需‘回敬’的名單中。
更不幸的是,崔薇無端被拉了仇恨卻還都不,她只一件事,崔萱說了,今天參加馬球賽的還有幾位皇族宗親,據說,那位最喜騎射的蜀王也會在樂遊原出現。
自打那日從蜀王府後,崔薇就開始積極做着各種準備,一方面派心腹丫鬟去打探蜀王的動向,一方面則努力練習馬術。期間,不知出於原因,崔薇並沒有將的心事告訴兄嫂,就連無人幫她打探消息的時候,她也不曾向阿兄求助,只是悄悄的將的私房全都拿了出來,好讓丫鬟打點。
另外,基於備胎原理,崔薇對李敬也是一如既往的每天遞紙條、寫情詩,繼續保持着勾搭關係。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如今又有了這新制的球杆,崔薇抽出一根揮了揮,不知爲何,她感覺這球杆貌似不是很結實呢。
不過,正合她意。
“阿姊,八嫂和南平郡主、襄城縣主了。”
崔萱一心兩用的一邊跟身邊的小貴女閒聊,一邊偷眼看着門口,不一會兒就看到了相攜走進來的蕭南與阿史那晼,忙輕聲喚了聲崔薇和崔蘅,三齊齊站起來相迎。
這邊,蕭南正跟阿晼道歉。
阿晼是個爽利的人,聽了蕭南的話,連連擺手,“喬木,我又不是糊塗的,這事兒和你無關,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些人不過是打量着武才人在宮裡混得不,真把當皇親國戚了呢。還有呀,自打過了‘春社’,京城便有流言,說聖人要東征,那些個武將家眷們也都活泛起來,我大嫂也天天接到帖子呢。”
更不用說那個侯郡君,擺出一副閨蜜的姿態,不是給她寫信,就是邀她出來賞春……
拜託,大家都是在京城社交圈子混的,誰還不瞭解誰?她阿史那晼是愛舞刀弄槍,可誰也沒規定喜武的人都是頭腦簡單的人呀,你老人家跟司馬昭似的,瞎子也看得出你的企圖呀。
以上是阿晼每每收到侯郡君的信或者邀請時的吐槽,其實在阿晼看來,慢說侯郡君不是她的真閨蜜,就是鐵桿好基友,她也不會攛掇着父兄推薦侯郡君的老子做東征的主帥。
開毛玩笑呀,侯尚書平高昌的時候就犯了大,若不是聖人仁慈,他老人家這會兒還在大牢裡呆着呢,現在還想再次掛帥?
哼,就是有人舉薦,聖人都不會考慮他。
不過,這話牽扯朝政,卻不好私底下跟人閒聊。
還有一個原因,阿耶和阿兄都提醒過阿晼,她們史家情況特殊(突厥投降來的異族人嘛),又是掌過兵的武將,只能做聖人的純臣,爭奪皇位的、太子諸王的,他們史家一概不摻合。
而蕭南呢,她的阿孃是聖人的嫡長公主,她的夫君是弘文館出來的新進士,不管蕭南本人想,她的身上都打上了太子黨的標籤。
阿晼和蕭南私交甚篤,可這種交情也只能限於私事,但凡牽扯家族利益的大事,她們之間還是保持些距離更好些。
蕭南對此也心知肚明,所以,有些事,比如她爲皇后掌管小南山的事兒,她也沒有告訴過阿晼。
“嗯,這件事我也聽到了些風聲,不過我阿耶不領實差,郎君又剛剛考中新進士還不曾通過吏部的銓選,估計有戰事,我這邊也不會受影響。”說着,蕭南似是想起了,故作隨意的問道對了,提起吏部,我記得侯郡君的阿耶便是吏部尚書吧,哎呀,我竟忘了邀請侯郡君一起來打馬球,只希望侯郡君不要怪我纔是。”
阿晼愣了下,隨即笑道她纔沒功夫怪你呢,她呀,忙着呢。”
蕭南雙眸閃爍了下,“哦?忙?是了,侯尚書亦是當世名將,如今戰事在即,想必侯家定十分忙碌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阿晼沒有,只是笑着點點頭,一副‘咱們都懂得’的表情。
蕭南卻沒有按照阿晼的意思結束這個話題,而是繼續說道既是如此,那以後咱們就少打擾侯郡君,阿晼,你說呢?”
阿晼扭頭看向蕭南,見她表情恬靜柔和,一時也不能確定她說這話是不是有深意,比如提醒她離侯家遠些。
“呵呵,看,沒見過美女?”
蕭南感覺到她關注的視線,微微側頭笑着說道。
“切,美女沒看到,小胖豬倒是有一頭。”
阿晼鄙夷的撇撇嘴,笑鬧間便把剛纔的話題丟到了一旁。
不多會兒,蕭南邀請的女賓全都到齊了,一番寒暄後,她便引着衆人前往馬球場。
一行人且說且行,還不等靠近馬球場,便聽到了裡面震天響的說笑聲、馬蹄聲以及鼓樂聲。
“咦?他們已經開始了?”
這年頭男女大防還沒有後世王朝那般變態,像打馬球這樣的全民運動,男男女女的湊在一起做觀衆倒也不算傷風敗俗。
是以一羣大小娘子們並沒有扭捏不前,而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了球場,來到蕭南提前準備好的看臺。
看到黃沙鋪就的場地上,二十幾個穿着兩種不同顏色騎馬裝的矯健男子策馬奔馳,一手拉着繮繩,一手握着馬球杆,而在一片細細飛沙間,一個繫着紅、黃等顏色彩帶的馬球上下飛舞着,而場地兩側的球門洞後的鼓樂響動,好一派熱鬧的賽馬球場景。
蕭南扭頭看向紅花,“那着紅色騎馬裝的是郎君吧?無小說網不少字他也下場了?跟他對打的是誰?”
四個紅字輩的丫鬟中,紅花的馬球打得最好,所以被蕭南安排來馬球場負責巡視。
紅花福禮答道稟郡主,是郎君的同科好友李家大郎,李郎說杏園探花的時候,他與郎君同爲探花使,卻未能分出勝負,今日既來打馬球,不妨在球場上再較量一番。”
李郎?李敬?!
蕭南心裡狠狠的抽動了兩下,剛剛鬆開的手掌再次握緊,她極力用柔和的語氣說道哦?可是隴西李氏的李郎?與劉郎君交好的那位?”
紅花點頭,“是,劉郎君聽了李郎君的話也來了興致,當場命人取了塊金鋌做彩頭,說看好咱們家郎君,賭紅隊贏呢。”
蕭南的嘴角一抽,緊握的手又鬆了開來,暗自大汗:額,還真是賭性堅強呀。
隨口問了句,“除了劉郎君,可還有人下注?”
阿晼也圍湊熱鬧,“是呀是呀,呵呵,若是有人坐莊,我也賭兩把。”
紅花低頭擦汗,恭敬的回道劉郎君坐莊,我們八郎君和李郎,還有韋郡馬(即韋源),吳郎君等都下了注。”
蕭南掃了眼馬球場中間的記分牌,哦,此刻雙方還都沒有進球,便又問了句,“八郎君和李郎也下注了?他們也是下了一鋌金做賭注?”
如果她沒有記,這個時候的李敬處境並不好,幾乎都要靠典當過日子了。
唔,若是能讓他大大的出上一回血,貌似也不哦。
紅花已經回道是,兩位郎君對要帶領的球隊都十分有信心呢。”一鋌金子可不是小數目呀,放在普通百姓身上,能夠好幾年的花銷呢。
蕭南脣角勾起,叫過紅蕉,附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便擺手讓她下去了。
阿晼好奇,“你要幹嘛?”不知爲毛,她覺得喬木這笑容很詭異的說。
蕭南搖搖頭,笑道沒,就是讓小丫鬟幫我去下一注,支持支持我家夫君而已。”順便給‘莊家’提點兒建議,小小的坑某人一把。
“哎呀,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也要玩兩把呀,我、我這兒還沒說呢。”
阿晼着急了,忙轉身要叫住那個跑出十幾步遠的紅蕉。
紅花見狀忙恭敬的說道縣主莫急,婢子願幫您去下注。”
聽了這話,阿晼才扭過身,命丫鬟取了張‘飛錢’(類似銀票的東東)遞給紅花,“嗯,我也賭崔八贏。”
一旁的南平也命丫鬟取了張飛錢,“我賭李郎君。”雖然她很喜歡崔玉郎,但與蕭南作對已經成爲一種慣性。
四周的貴女們聽了,也都紛紛表示要賭一把,只看得蕭南暗自搖頭:還真是全民皆賭呀,難怪上輩子她的馬球彩票能這般火爆。
唔,這輩子她要不要順着這個勢頭再發行一回呢?
正想着,崔薇開口了,“這樣單純的下注不好玩兒,八嫂,諸位貴客,咱們要不要玩點兒更刺激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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