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興重新搬回了悅朋居。
擡頭望着屋頂,屋頂明明只有兩個洞,居然又多了兩個,這幾日沒吹大風,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屋頂的洞是被人爲弄出來的。最大的洞,正好在chuang上方,他們不就是明擺着在欺負他麼。
雪音說得沒錯,這些人就是閒得太無聊,把南宮瑾給欺負出谷,現在就把所有的矛頭對準他這個新人。哼,他纔不會是第二個南宮瑾呢,鹿死誰手還不定。爲了雪音,他不會再束手束腳,而是會用心地與他們鬥,一併將前些天吃的苦都反擊回去。
“當——當——”木蟬敲鼓,大聲道:“吃早飯啦!”
有了經驗,這一次他沒有動筷子夾菜,而是抱着碗就喝粥,三兩下喝了個jing光。擡頭時,大夥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這小子與以往不同了!
“本王聽說,豬吃食時,就是堆上一石槽。最初還以爲是傳言,這幾日真是見識到了!”
什麼意思?
衆人面面相窺,他是在罵他們:都是豬嗎?個個都候了那麼多的食物,即便是稀粥加饅頭,也將各自的碗堆成了小山。
“喂——小子,你罵我們是豬?”矮駝怪跳了起來。
柴興不緊不慢地加了一句:“我罵豬隻知候食,卻不知積食多了,只能長出滿肚板油。當然前輩若認爲你們不是人是豬,晚輩無話可說。”
“他奶奶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連傻小子都敢罵了人?”醜惡人拍了一巴掌,頓時振得桌子晃盪,衆人各自捧着自己的碗,轉向一邊,一副準備看打架的心情。
想他小時候,可是皇宮出名的小霸王,上至皇兄,下至文武百官,誰沒有吃過他的苦頭。欺負人,都欺到他的頭上。既然雪音發話,勿須給他們情面,那他就不用給面子了。
“吼什麼吼?本王就賭你今兒吃不了這碗飯。”
醜惡人不解,“啊——”了一聲。
“怎麼賭?”
柴興冷笑道:“賭米粒!”從盧小公子的飯裡撥弄了一堆米飯。
搞什麼?還以爲可以看一場許久沒見的打架戲,誰知道,兩個人蹲到桌上居然開賭。
“我要三!”
醜惡人道:“我二!”
醜惡人賭博成性,聽說有人要賭,自然滿心歡喜。
“三!”
“二!”
……
醜惡人已經連輸三場了,“他奶奶的,老子一代賭魔,居然輸給你!再來再來!”
捧着自己的碗,又從裡面撥了一團米粒。
這已經是碗裡最後的米飯,都被倒在了桌上,弄得一團髒。
“哈——哈,本王說過就賭你吃不了飯。怎麼樣?你的飯呢?”
醜惡人拍拍腦袋,方纔反應過來,他的飯都成了賭具,被倒在桌上,哪裡還能吃。他輸了,不僅連輸七場,而且連吃飯輸了,八場,整八場。
矮駝怪罵道:“說你笨還真笨,他賭的就是你吃不了飯。現在如何?”
醜惡人低聲道:“願賭服輸!”
“好!你既輸了就得接受懲罰……”
“說吧——”
“今兒本王心情不好,不想下地幹活。我的那份活你就一併幹了吧!”
“什麼?”這兩天他的那份活可是最多也最重的,他都幹,“不行——”
“醜前輩,剛纔本王好像聽到有人說願賭服輸,怎麼反悔了?”
男子漢大丈夫,豈有返悔之理?
“幹就幹!”
衆人吃罷飯往田地裡走去,看着那羣不服氣的身影,他的心情很好,原來捉弄一個人成功,居然可以這麼快樂。
害他有三天沒吃好飯,這一下也讓他們嚐嚐厲害。
近中午時分,是木蟬在廚房忙碌的樣子,用樹上的兩個果子便哄得盧小公子當跑腿,說是雪音有事找木蟬。
這丫頭還真信!
他溜入廚房,拼命的加料,讓他們吃,看他不好好收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