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音依在柴興懷中睡得香甜,一陣鑼聲傳來。
醜惡人抱着大鑼站在還珠樓外:“木丫頭,還不起來準備早餐!”
過了許久依舊不見木蟬起身,反倒是他們新婚夫婦被吵得無法閉眼,索性各自先行起來。
來不及梳頭打扮,雪音整好衣衫,披着如瀑的長髮,敲着房門,一下又一下,竟沒反應。
醜惡人着急,怕是出了什麼事,闖kai房門,發現木蟬正四腳朝天,睡得正香甜。
“木蟬!”雪音連喚了三聲,也不見迴應,用手去推攘她。
木蟬陡然坐起:“什麼事?什麼事?”爲什麼聽不見聲音,只看到姐姐的嘴一張一合,難道……哇,自己嚇自己,還以爲得了怪病,忘了昨晚耳朵裡塞棉花的事了。
醜惡人板着面孔:“木蟬,你也太過份了吧!就算昨兒你很累,可也不能在今兒就不做早飯。瞧瞧,天都亮了!”
她打着哈欠,翻身起牀,簡單地收拾一番,往美食居奔去。
雪音看着木蟬忙碌的身影,臉上漾着幸福的笑容。
剛落坐在銅鏡前,年輕婦人的身後就出現一個翩翩男子,手裡拿着木梳:“蕊兒,以後就讓我給你梳頭吧!”
雪音感覺是夢,而他同樣感覺在夢裡,他得到了夢想中的女子,就像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童朋(王遊)拜見王爺、王妃!”
兩個沉浸在情深之中,被冷不丁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落目處,門外站着兩個大男人。
柴興有些不悅,兩個人的好事被侍衛給搗了,換作誰也不高興,指着靠門口的那間廂房:“看到沒,那間是爲你們倆預備的。進去歇息,別來煩我!”
兩人都負着包袱,昨兒未瞧,許是今兒一早才從夏家莊趕過來的。
這是一間不小的廂房,兩張木牀並排而放,窗前有張書案,擺放着紙筆墨硯,架上有有擺放着幾本書,雖說簡單,卻不失雅緻,房中還有兩隻花瓶,一隻插着不知名的野果,另一隻插着從山野採來的雛菊。
童朋放下包袱,yu去正房,被王遊一把拽住。
“有點眼力勁,別在這個時候去討厭。”
兩人站在窗前,靜靜地打量着正房那邊。房門微合,瞧不見裡面的人,只隱隱能聽到nan女說話的聲音。
雪音現在是漂亮的鵝蛋臉,柴興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替她挽好青絲,依舊斜插一根血玉墜,未戴絨花,卻用粉色的絲絛替代。鏡中的女子風情萬種,百媚千嬌,說不出的驚豔動人。
一名啞巴站在院子裡,嘰哩呱啦地比舞着。
“他說什麼?”柴興看不懂。
雪音柔聲道:“他說:爹孃生氣了,再不去敬茶請安,江湖朋友們該笑話了。走吧——”她起身,拽着柴興的手移出房門。
出了還珠樓,二人放開彼此的手,一前一後進入喜安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