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往事之中抽回思緒,蘇瑾這才恍然,如果要是按照上一世自己所說的那般,那麼自己是真的輸的連家底都要掏出來上交了。
“怎麼,是知道自己輸了,所以心服口服的沒了言語麼?”夜蒼邢沉澱的雙眸好以暇昧的瞧着蘇瑾,一雙薄薄的脣角輕微的上挑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咳……”蘇瑾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待再次朝着夜蒼邢看去的時候,忽然一拳打在了身邊的牀框上,隨着整張大牀顫了三顫,蘇瑾朗朗開口,“願賭服輸,既然我蘇瑾輸給你夜蒼邢了,那麼只要不是有辱道德,我都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她蘇瑾就是敢作敢當,既然她是瞎了眼睛看錯了人,那麼她現在就有那個勇氣去承認自己的錯誤,再說了,不就是答應夜蒼邢一件事情麼,她就不信這個僞男人還能讓她上天去摘月亮。
夜蒼邢上揚的嘴角慢慢的落了下去,一雙眯起來的鳳眸盯着蘇瑾那雙不停輕動的雙脣,愈發的暗沉了下去。
小腹上猛地一脹,讓夜蒼邢想起了那日在蘇府裡,蘇瑾面如桃花般嬌羞的模樣,一時的熱血翻涌,讓他直接起身的調轉了兩個人之間姿勢,將蘇瑾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正在心裡發誓,絕對不幫夜蒼邢做什麼喪盡天良事情的蘇瑾,只覺得自己眼前恍惚一陣,隨後便是她熟悉又陌生的江南香氣,將她團團的圍繞了起來。
怎……怎麼個意思?誰能告訴她現在究竟這是個什麼情況?
蘇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此刻正支撐在自己上方的夜蒼邢,難道這廝已經變態到了一定的程度,想以勝利者的姿態啃掉自己一塊肉?
不是吧……她記得自己和他之間雖然談不上和平共處,但也不至於你死我活吧?
“夜蒼邢!我只是說答應你一件事情,你可別蹬鼻子上臉!”老虎不發威,真拿她當病貓了?要不是看在她想與五王爺結盟的份上,她早就抄傢伙和眼前這個僞男人刀劍相向了。
“既然是你輸了,便要願賭服輸,以一盞茶爲準,從現在開始,若是你能做到紋絲不動,那麼本督就算你還了這個賭約。”夜蒼邢伏下了幾分的面頰,呼吸出來的熱氣吹佛在了蘇瑾的面頰上。
蘇瑾的面頰似清風吹過般得瘙癢,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愈發邪魅的俊顏,有那麼一刻呆楞住了所有的神情。
不動?這是哪門子的鬼要求?是她聽錯了?還是這個僞男人的腦袋瓜子當真被驢踢了?
迷惑不解之間,夜蒼邢的面頰瞬間在她的眼中放大了起來,緊接着,她便是感覺到自己的脣上一熱,隨後渾身僵硬的如同被人點了穴道。
誰……誰現在來告訴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這個殺千刀的僞男人會吻她?
輕柔的呼吸,佛着她的面頰,帶着幾分說不明的炙熱,伴着幾分道不明的誘惑,那雙環繞在她腰間上的雙臂緊了又緊,鬆了又鬆,似想要將她揉碎,卻又帶着幾分的顧忌。
夜蒼邢沒有更多的動作,他只是一味的徘徊在她的脣邊遲遲不退,他本以爲一個吻便可以解了自己這突如的乾渴,卻不想這個簡單的吻,讓他越來越渴……
蘇瑾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隨着張開的口跳
出來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也搞不清楚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這般深吻的她,再次如同像是在蘇府的那一晚一樣,完全的僵硬住了渾身的每一處細胞。
鼻息之間全是那江南香氣的環繞,伴着男性獨有的呼吸,奇襲進她的感官,此刻的她耳畔轟鳴陣陣,四肢溢出了細汗,在這種異樣的靜謐之下,她似乎只能感覺到自己心臟的急速跳動,和另外一個不屬於自己心臟的有力發聲。
夜蒼邢慢慢挑開自己一直眯起的鳳眸,慵懶的眸光掃過蘇瑾那僵硬的面頰,看着她面頰上再次流露出了女兒家嬌羞時候纔有的緋紅,他不自覺的手臂“嗖”的緊了緊分,微微伸張的五指掐在了她因爲長年習武而纖細結實的腰肢上,再次加深了他口中的力道。
突如其來的狂熱,讓蘇瑾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的繃緊了幾分,口中的燥熱和脣角的疼辣讓她瞪圓雙眸,感受着這如洪水猛獸般得奇襲,她很想掙扎反抗,但奈何此刻她的四肢已經完全的石化,根本動彈不得半分。
意識朦朧之間,蘇瑾被脣角的火熱刺疼,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恩……”
不過是模糊的一聲,卻像是一道警鐘,敲響在了夜蒼邢的耳畔,慢慢的,他放開了她的脣,支起自己身子的同時,脣邊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終於得到自由的蘇瑾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當對上夜蒼邢那雙帶着笑意的眼時,狠狠的瞪向了他,這個僞男人是瘋了不成?竟然連她的便宜都敢佔?還……還佔的這般光明正大?
夜蒼邢沒有半點的退縮之意,毫不避諱的迎上了她的目光,“蘇瑾,這是你願賭服輸的代價。”說着,側身翻開,躺回到了牀榻的外面。
蘇瑾忽然大悟,原來夜蒼邢所謂的不讓她動彈,只是爲了要她償還自己當初的賭約,雖然這個理由有些讓她難以接受,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那麼回事,誰叫她賭輸了呢……
雙脣是叫囂的疼,蘇瑾下意識的摸上了自己紅腫的雙脣,側眼朝着夜蒼邢修長的背影看了去,嘴中似乎還能感覺到他殘留下來的味道。
閉上眼睛,蘇瑾強迫自己趕緊睡覺,因爲這詭異的夜晚她實在是不想再多呆片刻,不過饒是她想,卻是一直沒有睏意,由着她在牀榻上翻來覆去了上百個來回,纔算是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熟睡之中,她似乎很不安穩,再次的翻身間,一拳砸在身邊的牀榻上,咬牙切齒,“夜蒼邢,別給我踩到你尾巴的機會……”
根本沒有睏意的夜蒼邢聽聞,強忍着腹部剛剛散去的餘痛轉過了身子,垂眼掃着蘇瑾那張嘟起來的紅脣,下腹的餘痛再次奇襲了回來。
伸手,輕輕挑起了她的一縷髮絲,放在了自己的鼻息之間,一滴圓滾的汗珠順着他刀削一般的面頰低落在枕畔,是他無奈的嘆息,“蘇瑾,如果這是你接近本督的目的,那麼也許你會成功……”慢慢起身,他朝着門外走去,看來這一夜不泡一泡涼水,他是無法平靜下來了。
辰時一刻,陽光高照。
一覺醒來的蘇瑾睜開眼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邊,意料之中的一片冰涼,坐起身子,正想喊青城進門來伺候,卻在張口時纔想起
,青城在昨日便已經回到蘇府去了。
無奈自己翻身下了牀榻,蘇瑾朝着水盆的方向走了去,路過鏡面的時候她猛地停頓住步伐,側眸朝着鏡子裡的自己瞧了瞧,當看見自己那一雙仍舊爲消退紅腫的雙脣時,登時睡意全無,神清氣爽,握緊雙拳,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直接去找某個始作俑者算賬去。
那個僞男人還真是變態至極,難得的她輸了一次,他竟然什麼都不要的只啃她的肉,好啊,真好!別給她有一天抓到他把柄的機會,不然她一定以一還十的加倍啃回來!
“砰!”的一聲,身後關合的房門忽然被人撞開,蘇瑾順着鏡子裡看了去,竟然看見了一個小丫頭毛毛躁躁的衝進了自己的屋子。
轉身,回眸,蘇瑾挑眉打量着這個被門板磕到腦門的小丫頭,再次轉身朝着臉盆的方向走了去,決定無視這個連開個門都會磕了腦袋的人。
聽到了蘇瑾的腳步聲,小丫頭趕緊擡起眼睛,當看見蘇瑾時,想也不想的開了口,“夫人,奴婢叫寶珠,以後寶珠便是夫人的婢女,夫人有事儘量吩咐!”
聽着這個說話像是將領彙報一樣的話語,蘇瑾笑了,不曾回頭,先行開口,“誰讓你來服侍我的?”
“回夫人的話,是家主安排的。”
“夜蒼邢?”蘇瑾聽聞,詫異的再次回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面目清秀,雙眼清澈的小丫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你回去告訴夜蒼邢,就算是找個來監視我的人,麻煩也找個激靈點的,就你這樣的,我怕我把你賣了,你還在給我數銀子。”
“夫人……”寶珠聽了蘇瑾的一席話,爲難的愣在了原地,一張剛剛還帶着笑容的小臉,瞬間的擰巴成了一團。
“怎麼,你是不敢去說?”蘇瑾對於寶珠的爲難倒也不驚訝,畢竟不過是一個丫頭,借她一百個膽子,恐怕她也是不敢與夜蒼邢面對面的開口。
不過,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憑什麼他夜蒼邢安排過來的人,她蘇瑾就要照單全收?
“不是不敢。”寶珠爲難的糾結了半天,才擡起頭來,“是寶珠沒聽懂夫人的話……要不夫人再說一遍?”
“……”這次換蘇瑾無語了。
她敢肯定這個寶珠的單純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因爲一個人就算演得再過逼真,但不停轉動的眼睛是瞞不過她的。
不過……
夜蒼邢將這麼一個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的丫頭仍在她的身邊,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見她太過無聊,扔到她身邊給她解悶的吧?
蘇瑾正想着,寶珠再次開了口,“其實夫人就算想把寶珠扔回去,今日恐怕是不可能了,因爲家主出門了,司馬管家忙着剛剛來府上做客的孫家小姐。”
“孫家小姐?”蘇瑾聽聞,擰起了秀眉,“哪個孫家小姐?”
寶珠撓了撓頭,回答的理所應當,“就是當朝孫丞相的千金啊!咱們雲國的第一大美女孫曉曉啊!”
蘇瑾一愣,孫曉曉竟然來了?她來做什麼?難道是與夜蒼邢破鏡重圓的?想着想着,蘇瑾竟然是笑了,轉身繼續洗臉。
因爲無論孫曉曉來的目的是什麼,她都有好戲可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