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有一瞬間的慌亂,在這種氣氛之下,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傅亦臣的相貌真的有很大的殺傷力,也難怪曾經的自己被他迷得暈頭轉向。
斂了心神,杜阮瑜伸手撩了一把自己披散的長髮,突然笑得更深:“我知道有很多女人都很希望邀請傅總做自己的入幕之賓。不過,傅總身邊的女人太多了,我實在沒有興趣再湊熱鬧。所以,孤男寡女的,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共處一室的好。”
果然,傅亦臣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被自己感興趣的女人拒絕。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沒有被拒絕過。
趁着傅亦臣此時不高興,杜阮瑜伸手就去開車門。
不料,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整個人傾身過來,一把抓住了杜阮瑜的手。
傅亦臣高大的身軀擠在她的前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更加的古怪。
杜阮瑜有些緊張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傅亦臣,勉強一笑:“傅總這是想做什麼?”
傅亦臣低頭看着幾乎被自己圈在懷裡的小女人,仔細的打量着。
她一點也不像杜阮瑜,可是那雙眼睛,卻總是讓他不由自主的想到杜阮瑜。
車內的氣溫越來越高,杜阮瑜也越發的不自在。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傅亦臣想要做什麼?該不會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想着,杜阮瑜無意識的輕輕咬住下脣。這個動作,在男人的眼中看來,無疑是最大的邀請。
只是下一秒,傅亦臣就低頭,吻住她的紅脣。
同時用力的抓住了她雙手,不給她一絲反抗的機會。
親吻,在杜阮瑜心裡,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只是她想不到,她居然每一次都被傅亦臣用強。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年前那個晚上,甚至忘了自己應該反抗。
傅亦臣哪裡沒有發現她的走神,無名的怒火從胸腔升起,他用力的奪走杜阮瑜嘴裡所有的空氣,迫使她回過神來。
最後,重重的在她的脣上咬了一口,見她吃痛,才突然放開她。
杜阮瑜抿着脣,脣上火辣的疼痛提醒着她剛發生的事情。她看傅亦臣的目光充滿了警惕,也看到了傅亦臣眼底的怒火。
明明是他侵犯了自己,他怎麼還有資格生氣?
傅亦臣並沒有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眼底的黑色彷彿最濃稠的墨汁一般,怎麼也化不開。
“雲朵小姐從國外回來,吻別禮對你來說,應該不會介意吧?”
“我是不會介意禮貌的吻別,但傅總,我可是第一次知道,吻別是要用法式熱吻。”杜阮瑜毫不掩飾自己被侵犯的憤怒,聽着傅亦臣理直氣壯編出的藉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她頭一次知道,傅亦臣居然也會講冷笑話。
“是嗎?那不如我們再來練習幾次?”看到杜阮瑜眼底燒着熊熊烈火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的樣子,男人總算是滿足了。
這就是拒絕他的代價。
如果不是他不想逼得太緊,
他倒是很想嚐嚐這個女人的滋味。
她一定就是杜阮瑜,不然,也不會讓他如此迷戀她的滋味,總是想要更多。
看了一眼杜阮瑜紅腫的脣,傅亦臣還是放開了杜阮瑜。
幾乎是立刻,杜阮瑜就推開車門狼狽的下車,狠狠的甩上車門,杜阮瑜走了兩步,又不解氣的退回來,在車上狠狠的踢了一腳,這才氣呼呼的離開。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杜阮瑜才痛快了一些,杜阮瑜原本是想要給他一巴掌,只是礙於實力懸殊,以及自己心慌意亂錯過了機會,所以不得不拿他的車出氣。
雖然杜阮瑜知道,那對傅亦臣來說根本沒有半點影響。
傅亦臣並不在意杜阮瑜孩子氣的舉動,擡頭剛好看到杜阮瑜的家門打開。
他偏頭想要看清裡面的人,只見杜阮瑜雖然抱怨着什麼,但是人很快的閃了進去,門被無情的關上。
傅亦臣捏緊了雙手,有些懊惱的皺起眉頭。
只要想到杜阮瑜的房子裡有可能住了別的男人,他恨不得能夠將眼前的別墅給拆了,把杜阮瑜帶回自己的家裡去。
只是,他不能。
現在的杜阮瑜,已經不是從前的杜阮瑜了,傅亦臣踩下油門,將車又開出了雲頂山莊。
半路,傅亦臣的電話響起,司青雲有些嚴肅的告知,許琳達出車禍了。
傅亦臣這纔想起,他今天答應了要陪她吃飯。
只是因爲杜阮瑜,他早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想起自己的師傅,對許琳達,傅亦臣總算是升起一絲煩躁,卻還是調轉車頭,往醫院去。
許琳達的傷並不嚴重,她只是把車撞到了防護欄上,造成了一點擦傷,情理之中,又將腳卡在了油門和剎車之間,扭傷了腳踝。
原本她第一時間是想找傅亦臣,可是想到他居然忘了和自己的約定,她才委屈的選擇了找司青雲。
她瞭解傅亦臣,反正司青雲是他的好兄弟,一定會通知他過來。
傅亦臣到醫院的時候,許琳達正坐在病牀上,額頭貼着一塊紗布,臉色有些蒼白,手背上還在打點滴。
司青雲斜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他,朝着許琳達努嘴,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傅亦臣沒有理他,徑直走到病牀前。
許琳達掩飾住藏在心底的興奮,有些委屈的看着他:“傅哥哥,你不是很忙嗎?怎麼過來了?”
雖然爲了追傅亦臣出車禍,並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因此傅亦臣肯定再沒有時間去被那些狐狸精打擾,她還是十分高興的。
傅亦臣今晚對許琳達是少有的沒有耐心,頓了頓,冷聲問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許琳達這麼一聽,只覺得更加委屈:“你這麼晚都不回來,還以爲你不會回來了。我出來轉轉,沒想到會出事。”
面對傅亦臣,許琳達總是帶着刻意的討好。
“今天公司加班,耽誤了,是我沒提前告訴你,等你出院了,給你補上。”傅亦臣站的筆直,突然想起以前的杜阮瑜。
除了四年前
那一次,似乎不管自己回去多晚,她總在家裡安靜等着自己,從來不會抱怨和催促。
“傅哥哥,我的傷不嚴重,不需要住院。”許琳達見傅亦臣竟然打算把自己丟在醫院,有些着急。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傅亦臣一頓,扭頭過去看了一眼司青雲,司青雲連忙點頭,示意許琳達的話不假。
“可是,你的腳受傷了,一個人住不方便。”傅亦臣有些遲疑,雖然他覺得許琳達嬌氣了些,但因爲是師傅唯一的女兒,不論是不是真的關心,他都有義務照顧好她。
“那我可以去你家啊,讓趙媽照顧我,這樣你回家的時候,也不至於那麼冷清。”許琳達一臉期盼,她等了一晚上,可都是在等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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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臣沉默下來,看着許琳達沒有說話。
老宅是他和杜阮瑜的家,當初不管他怎麼在外面玩樂,都不曾帶過任何女人回去。
包括許琳達過來,他也不曾收留她住在自己家。
似乎潛意識裡,那裡只屬於自己和杜阮瑜兩個人,扭頭,傅亦臣又想將許琳達託付給司青雲。
許琳達連忙伸手卡住他的衣袖,盈盈的大眼彷彿有水光要溢出:“我不可以住司青雲家,爸爸媽媽知道會不高興的。”
的確,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不照顧她,反而將她託付給別的男人,師傅知道也會不高興。
傅亦臣爲難了一下,還是點頭應了下來:“好吧。”
司青雲幸災樂禍的搖頭,見他們已經決定好,知道沒自己什麼事了,拍了一下傅亦臣的肩膀,跟他打了聲照顧,這才離開。
許琳達的心思,路人皆知,傅亦臣的心裡沒有她,他這個做兄弟的也知道,這才心甘情願的爲了傅亦臣做了無數次的擋箭牌。
只是這許琳達,不是普通的女人,就像燙手的山芋,扔也不是,接也不是,這才糾纏不清。
……
杜阮瑜花了一天的時間將設計初稿修改完成,想要交給傅亦臣,最後發現他並沒有來公司。
將文件交到他的辦公室,杜阮瑜也準備下班了。
傅亦臣來不來都無所謂,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反而有些不願意見到他。
更何況,她今天還有很重要的安排。
今晚在A市,有一場極其隆重的名門重宴。
對於上流社會的酒宴,杜阮瑜並不感興趣,但這次不同,只因爲宴會上會出現一個極其重要的人。
一個有些足夠能力吸引杜阮瑜去找他的人,一個讓傅亦臣十分不喜歡的男人。
爲了今晚的宴會,杜阮瑜早早就開始做了準備,讓夜楓特意爲她搞到了邀請函,甚至在昨晚心煩意亂的情況下,仍然堅持熬夜修稿,就是爲了確保能把今天的時間留出來。
爲了能夠勢在必得。
一到下班時間,杜阮瑜就走出了傅氏大樓,只是還沒來得及去開車,就被朱越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站在打開車門的路虎前,朱越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雲朵小姐,傅總有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