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叔叔,你是不舒服嗎?你要是不舒服,讓小包子替你把把脈吧,你別看小包子小,小包可是很會把脈冶病的喲。”小包子看到凌千絕的臉色變了,很是好心的提議。
又擡頭看向後邊突然出現叫酷叔叔大哥的凌千灼:“這位叔叔,你可以把酷叔叔抱起來放到那邊靠牆坐好嗎?”小包子想着,他要爲這位酷叔叔把脈,還是讓他坐好舒服些的好。
“啊?”凌千灼看到小包子那張酷似凌千絕的小臉,也嚇了一跳。初時他剛到根本都沒有注意到這小孩子
“這位叔叔,小包子說讓你把酷叔叔抱到那邊,靠着牆角坐他會舒服一些,小包子要替他把脈,你啊什麼?”小包子覺着他說的話很簡單啊,怎麼這個叔叔看着,好像是被嚇到了般。難道他小包子說的話有這麼高深難解嗎?
“你……你是……他是你……”凌千灼是真的被嚇到了,這個孩子是誰?是大哥的兒子嗎?
“叔叔沒有生病,你叫小包子是嗎?你孃親是誰?”凌千絕收回自己紛亂的思緒,認真的看向小包子。
“酷叔叔,我是叫小包子啊,我孃親說了這個只是小名。南爺爺說我爹爹可能已經沒了,可是孃親說不可能,爹爹一定會回來的。所以孃親說了,我的名字要爹爹回來了再取。小包子的孃親叫趙惜兒,酷叔叔你有沒有聽到過小包子孃親的名字?小包子的孃親可厲害了,很多人聽了,都知道。”說完,小包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他好像話太多了。可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啊,他看到面前的酷叔叔,就真的很多話想說。
“趙惜兒?你們是東楚人?”凌千灼聽到趙惜兒,一張俊臉上滿是驚訝,這個小孩子竟然是那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經商天才女人之子?
“是啊,我們是東楚人,叔叔你這麼問,是聽過小包子的孃親嗎?”小包子沒有聽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酷叔叔回答,有些失落。可是這個站着的叔叔的問的話,他這麼說,是代表他是知道孃親的嗎?他剛纔忘了一點,之前,那些人聽過孃親,那可是因爲他們在東楚。可是現在他們是在另一國家,自然知道孃親的人就少了。
凌千絕聽到凌千灼的話,也轉身回頭看向凌千灼。他腦中依舊沒有任何影像,可是他覺着他聽到這個三個字的名字,他的心仍會莫名的疼痛,難道說他真的是這小孩子的爹爹?
凌千灼也看到了凌千絕看向他的眼神,那眼神中有着急切。難道大哥真的去過東楚?是這小孩子的爹爹,只看他們的臉,說沒有關係,都沒有人會信吧!
“趙惜兒,是東楚溢洲桃花村人。五年前她推出的香,在東楚楚京大賣。她開的作坊,最聞名的有香水,香膏,還有女人說的什麼面膜,口脂。也有常用的價格便宜些的叫什麼洗面液,沐浴露,洗髮露。在這些推出的第二年,她就成爲了東楚的皇商。有一套特別爲皇室後宮娘俍生產用的香料用品。第三年,她便成爲了東楚第一富商,現在又過了二年,聽說她手上的財富,就算在四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凌千灼口中說着這些,心裡也是驚歎極了,一年前他留心讓手下的信息網打聽了這些,可是也嚇了他一大跳。
“她一個女人?”凌千絕有些懷疑,一個女人如何能在競爭如浪的商界,竟然爭得了這麼一個地位。難道東楚皇室就不干涉?難道東楚的商人就能這麼容忍?
“她的身份也是一個傳奇?”凌千灼看向正睜着一雙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他,認真的聽着小包子。
“快說。”凌千絕看到凌千灼又停了,有些不快的冷斥了一聲。
“她是一個棄婦。”凌千灼有些同情的說出這幾個字,話出口,有些擔心的看向小包子,怕這幾個字,引起小包子的不滿。
“叔叔,我孃親是棄婦。可是不是別人的棄的她,是她自己寫的休書自休出門喲。”小包子聽到凌千灼說到棄婦,沒有什麼不快。相反他想到孃親當年,自己竟然寫了休書休了那個什麼周家,心裡就是很開心。那一家人,還說是他爺爺奶奶的,哼……根本就是想要他孃的銀子,哪有一點真的疼愛他?他們還以爲他小包子不懂愛嗎?
“是,是聽說你孃親當年是自休出門。你孃親自休出門後,和嚴家合作了線衣。後來開了作坊。這些叔叔都聽說了。”凌千灼用了聽說,心中有點點不好意思。可是想到他雖是讓人特別調查,那別人調查了也是告訴他,他也是聽來的,倒也不算假的。
“你接着說。”凌千絕下意識的伸手,拉起自己對面的小包子,攬進懷裡。看向凌千灼,甩了一個警告的眼神。最好別再吊他胃口了。
“啊……她和東楚現在的相國人稱凌三少的凌相國,也是有合作關係的。所以在東楚無論是一般還是二般的人,都沒有敢找惜娘子的麻煩的。其實四國中傳的最讓人想不能的是,你爹後來明明都回去了,還是東楚的英武大將軍了。爲什麼你孃親沒有和你爹和好?而且你爹爹他也到現在都沒有娶別的女人?”凌千灼沒有說的是,有不少的人猜測,趙惜兒只所以沒有和周志遠和好,是因爲凌相國橫刀奪愛。
“他不是小包子的爹爹,孃親說了,那個大將軍纔不是小包子的爹爹。小包子的爹爹叫凌千絕,雖然他曾用過周志遠的名字,可是因爲那個假的什麼將軍回去了替代了爹爹,所以小包子的爹爹纔不是那個現在叫周志遠的人。”小包子聽到凌千灼竟然說他的爹爹是那個周志遠,有些不高興了。剛纔他不是都有說過他的爹爹叫凌千絕的嗎?這個叔叔耳朵一定是有毛病。
“……”凌千灼嘴張了老大,卻是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他沒有聽錯,這個小孩子他說他的爹爹是凌千絕,那麼說他真的是大哥的兒子?啊……可是那個什麼惜娘子之前嫁的人不是那個英武大將軍嗎?他怎麼又會是大哥的兒子?亂了……全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大哥偷了人家的娘子?
“你孃親在哪裡?”凌千絕並沒有自小包子的話裡,想起什麼。可是他內心裡已經相信了小包子的話,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他不知道他明明應該是在南昭,可是爲什麼會出現在東楚的一個什麼桃花村?他想……也許找到他的孃親,應該就可以問的清楚明白了吧。
“大哥,你這麼問的意思是,他真的是你的兒子?”凌千灼雖然因爲小包子的一張臉,也不得不相信這個小孩子是自己大哥的兒子,可是大哥竟然這麼利索的承認了,難道是他想起了什麼?
“我沒有想起什麼,可是他的我的兒子一定沒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咦……酷叔叔,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是小包子的爹爹嗎?難道你是凌千絕?”小包子小小的腦袋裡轟然一聲,什麼響起。接着自內心裡升起濃濃的喜悅,他雖然還沒有見到這個酷叔叔的臉,可是他真的好喜歡這個酷叔叔。若是他的爹爹,那就真的很好了。他和孃親也就不用費什麼心思,想法子再忙着找爹爹了。
凌千絕攬着小包子的手用了些許勁道,緩緩的抱着他站了起身。面具下的雙眸含了認真的看向小包子:“你可以幫忙取下我的面具嗎?”
“真的?真的可以?”小包子聽到凌千絕的話,一張小臉上滿是歡喜。可是又想到孃親曾說過,別人不想讓人看的,就不要去探人隱私,要是那樣就是壞寶寶了。
“可以。”凌千絕看到這麼懂事的小包子,心裡更是一陣暖流涌過,他的孃親把他教的很好。後來的凌千絕更是無數次的後悔,他怎麼會覺着自己的兒子是個懂事的小包子?這明明是個混世的小魔王好不好?
“真的可以,那小包子就動手了。”小包子這次出口的話可不是什麼疑問名,話落,小手伸上凌千的臉頰,快如閃電的揭下了那張他最就喜歡上了的銀色面具。呵呵……他怎麼能不快,要是慢了,他後悔了可怎麼辦?
“哇……啊……”小包子一張歡喜的臉,在揭開面具後,自那張小嘴裡吐出了高分貝的吼聲:“太恐怖了,孃親啊,這個人怎麼偷了小包子的臉?”
不遠處的街道
南剎因爲趙惜兒的焦急,看在街面上已被出現的官兵和什麼鏢局的人,全力清剿乾淨了。這才帶着趙惜兒和小憐兩人四處的尋着,因爲他們正好找到離小巷不遠的街道上,這會兒隱約有聽到小包子的聲音,幾人臉上都涌出驚喜來。
“是小包子的聲音,快……在那個方向。”趙惜兒焦急又擔心,月夜下額頭上一層冷汗就沒幹過,這會兒隱隱聽到小包子的聲音,急急的伸手指了指那個方向。便什麼也顧不得撒開步子,急急的向那邊衝去。小包子怎麼叫的那麼大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上帝啊……千萬千萬不要讓我的小包子……
“南爺爺,快,真的是帥哥哥的聲音,我們也快點。”被南剎抱在懷裡的小憐,看到趙惜兒已經急急的向那邊去了,忙開口催促道。
一手抱着小憐的南剎一張臉上,也因爲剛纔小包子的驚叫,滿是憂心。身影一個晃動,另一手便把仍在跑着的趙惜兒攬進那隻臂彎,身影如電的向剛纔發出小包子聲音的方向掠去。
小巷
“你真的是小包子爹爹,你長的和小包子一樣呢!”剛纔小包子驚叫後,凌千絕很是尷尬的安慰了小包子,這會兒小包子總算情緒正常了些。
現在兒小包子一雙墨眸認真的又在凌千絕那張和自己一樣的俊臉上,轉了又轉。剛纔他纔不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剛纔是高興。然後故意那樣,他想……和別的寶貝一樣,有爹爹哄哄,他想知道爹爹哄哄,是……什麼感覺?
“呵呵……小包子,你說錯了喲。可不是你爹爹長的和你一樣,是你長的和你爹爹一樣。”凌千灼聽到小包子的話,臉上是開心的笑。大哥,找到了自己的兒子,然後這個兒子的孃親也來了。那大哥一定不會再去什麼南昭了。
“千灼,你回去安排一下吧。這次之後……我們怕是不能再在暗處了。”其實凌千絕經過了今天,就算是沒有小包子,他也不可能馬上去南昭了。畢竟過了明路後,無論是鏢局還是閻王閣都便不會平靜了。
“大哥,你是說?”凌千灼猜想,難道大哥這會兒便要去找這小娃娃的孃親,那個驚了四國的惜娘子嗎?他怎麼不知道大哥是個這麼性急的人?
“我帶他去找他孃親,這麼久了,她定是會擔心的。”凌千絕怕那個他想不起的女人會擔心只是其一,他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會生下了他的孩子?是不是他看到她,便能想起他丟失的回憶?
“那好,那我先走了。”凌千灼話落,也不再囉嗦了,轉身紫色身影一個躍起,消失在小巷。畢竟他真的再不去處理。等會兒……這次想除去安懷的機會便真的只能錯過了。
“小包子……”南剎剛剛落地,趙惜兒還沒站穩腳,可是她看到前方被一個墨衣人背對着她抱着的小包子,驚喜的大聲的喊了一聲,就要擡腳向小包子衝去。
“孃親……南爺爺,小憐,你們怎麼找來了?”小包子看到出現在眼前不遠的幾人,小小的心裡滿是喜悅。他就要一家團圓了,他就要有爹爹了。
“閣下是誰?怎麼挾持小孩子,就不怕惹的江湖衆人的笑話不成?”南剎忙一個伸手,把就要衝出去的趙惜兒又拉了回來,看向那一襲背對他的墨衣,有一瞬間的熟悉感。
“你……你是?”趙惜兒剛纔一顆心全在正面對自己的小包子身上,壓根都沒有注意那一身墨衣的男人。這會兒被南剎拉住了,又聽到南剎的話。理智也漸漸回籠,他是?是他嗎?還是說……只是似曾相識?
“……”背對趙惜兒的凌千絕嘴張了張,卻是覺得一顆心澀的難受。他現時腦中又是了一片空白,她……她是剛纔那個女人?凌千絕心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一片空白的腦海中浮現了不久前,那擁擠的人羣中,那一身月白,手上提着裙襬,牽着小女孩子在人羣中艱難地擠動着的纖瘦身影。
“孃親……他是……”小包子一雙墨眸有些好奇回眸,看了一眼好像有些痛苦的爹爹,難道爹爹有什麼不好說的。那他替爹爹說了好,反正是不能讓爹爹再走了。
“凌千絕。”凌千絕出口的三個字,第一次覺得原來他的名字是這般的重如千金。他先了小包子一步,緩緩轉身。看向身後,他的視線在定格到那一身月白的纖瘦身影時,卻是再也移不開一分了。空白的腦中漸漸的涌現了一些片斷的畫面。
半夜闖進寡婦房裡偷窺寡婦洗澡,可真是夠不要臉的。
特麼的,姐是今年走了背運了,倒黴催的,到哪哪不順,到哪哪欺負啊。敢脫姐衣裳,不扯掉你頭上毛,姐就跟你姓。
鬆手?靠,你特麼的做白日夢吧。你是幾百年沒見過女人的死光棍吧,竟然對一個手無敷雞之力,還暈過去的柔弱女子,下這種惡魔色狼之手。你特麼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敢對姐動手,你是嫌命長了?
“……千絕……千絕是真的嗎?是你嗎?”趙惜兒的雙眸,滿是水霧,真的是他?真的是他……可是爲什麼他的雙眸,他雙眸中爲什麼全是陌生?那陌生如萬把利箭一根一根的刺進她的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