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不過去看看熱鬧嗎?”小柔問了一句。
“那有什麼好看的,這裡本來就是用消息換錢的地方。走,大哥帶你們去吃館子。”白楊很不感冒的說着,其實心裡好想知道這個逍遙王大張旗鼓的想要得到什麼消息。可是,這個熱鬧可一點都不好看,還是遠遠的走開爲上策。
吵吵鬧鬧的聲音被甩在了身後,現在就連小強也不時的回頭看着。
“大,大哥,想要知道什麼事情也容易呢,那幾個假裝上等人的討飯的,一會準往外城去打探消息。”小強挨近了白楊說到。
“哦,小強又怎麼知道他們沒打聽清楚事情?”白楊嘴裡問着,心裡可是點讚了一下子,這個小男孩倒是有偵探的潛質。
“大,大哥,第一,那馬車裡的人露了一面, 臉上都是失望。第二,管家模樣的人給了一個叫花子好多的銀子,應該是預定消息的錢;第三,那個人召集了兩個,不,三個幫手,其中有一個我們認識,就是大傻。”小強還真不含糊,一下子就說出了三點,都是切中要害。
“大傻,我怎麼沒看見啊。”
“二哥,我認識那件衣服啊,就是我們在破廟外面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給姐姐包銀子的那一件啊。那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扒下來的,我記得可清楚了。”
“糟糕,還真是大傻,怎麼敢穿着這樣的衣服進內城裡來。”白楊跺腳到。
“姐姐,能找到一件體面的衣服不容易,大傻很可能就是想要到內城裡見識見識才穿出來的吧。”小強很是理解的說着。
“我們小強還真是善解人意,不過等我們回去之後,找機會提醒大傻,那件衣服最好不要穿了。還有換回乞丐的衣服再去找他。也不要說我們的事兒。
“大哥,這是必須要隱瞞的事兒,現在我們還不夠強,等我長大以後就能保護你們兩個女孩子,那個時候我們就什麼都不怕了。”
“小強,你長我和大哥也長,二姐也能保護你和大姐,你永遠都是被我們保護的小弟弟。”
“好了,現在稱呼都亂套了,以後我們就是三兄弟,別大姐二姐的了。我們都要變強,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嗯,都聽大哥的,什麼破點心瞅着好看不盯餓,大哥,我們快回家自己做飯吃。”
“餓到三弟了,回家之前先去買些細面,那個破點心真不如我在閻王爺家吃的好,回去大哥給你們做做看。”
“大哥,你說的好嚇人。”
“饞嘴猴,等你吃了大哥做的東西就忘了害怕,趕緊的去糧鋪買面。”姐弟三人開心的憧憬着點心的味道,離着內城越來越遠了。而內城逍遙王爺和後面觀望的馬車剛剛離開點心鋪子。
“王爺,會不會那個乞丐姑娘被我們牽連沒了啊?要不怎麼內城外城都打聽不到任何消息呢。”老管家憂心的說到。
“十號回來的時候說,破廟那邊只看到刺客的屍體,並沒有什麼乞丐啊。那姑娘身手不凡,不會沒有的。”
“十號?”管家欲言又止……
“這樣的事情不值得說謊話,對方是個什麼樣子人你我心知肚明,謹慎升級版的行事風格,斷不會在這個細節上作文章。那姑娘的一掌迅捷精準力道正好。全然不是本王涉獵過的任何門派武功,可以說是精華中的精華。一份救命之恩,一個難能之才,又是如此特殊的身份,本王一定要找到她,絕對不能落入對方的手裡。”逍遙王堅定的說着。聽到老管家心裡範疑了。自家王爺還是第一次對女人另眼相看,院子裡那些皇上,皇子們塞進來的女人,環肥燕瘦各領風騷,王爺從來就沒有睜眼瞧過。一視同仁丟進後院自生自滅去了,該不是口味特別看上乞丐婆了吧。
“王爺,銀子已經預付出去了,但願會有好消息。”
“主子,真還是在尋找一個要飯婆子。”另一輛馬車也離開了點心鋪子的範圍,車裡車外的人也在說着逍遙王和討飯的人。
“有病吧,這可能又是想掩蓋什麼事情。他幾次出京我們還沒有搞清楚目的是什麼呢,現在又在尋找要飯的。難道真的是要飯的幫了他,安排下去,重點尋找那天出城的叫花子…”
這時的白楊姐弟早就走出了點心鋪子的範圍,大概其也走出了內城的範圍。這些事情她們通通是不知道的,只有關切着她的人在漫山遍野的尋找着她。白府裡亦是如此,翟婆子打發走了幾個上門送消息的人,就直接去了主院裡回話。‘
“平夫人,那個白陽還是沒有打探到,據說她被逍遙王府裡的人給踢過一次,當時是死了,後來有人看到她又活了回來,再之後就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是什麼意思,死了,還是躲起來了。或者被什麼人給抓去了,那些個討飯的京城裡每個角落都走過,難道就找不到一個要飯的姑娘。”坐在上首的年輕夫人臉色很不好的問到。屋子裡的幾個丫環都靜靜的離開了,這個夫人可是不好惹,也就是翟婆子還能敢說些逾越的話。看到屋子裡的人都走了,翟婆子又繼續說到,這次去掉了那個平字,直接稱呼夫人了。
“夫人,他們說那個要飯的姑娘應該還活着,只是暫時找不到了。前兩年還有你的陪嫁婆子照顧,後來陪嫁婆子被發現了,她也長大了,又開始收了兩個小要飯的,她也能照顧別人了。老奴想被踢了沒死也需要好好的將養一陣子,她手裡也沒有銀子,買不起藥吃,說不準在哪個隱秘的地方養傷的吧。夫人,你也別太心急了,早晚她還是要出來討飯吃啊。”
“本夫人心急的不是那個賤貨,她死了別人的女兒可就要被選上去了,真要是被選上和親藩屬國也就算了,真要是被選上做了什麼妃子,這個白府裡那還有我的好日子過,那個老不死的還站着正妻的位置,我也只能做個平妻,帶個平字也是個妾。本夫人不甘心被個老不死的壓在頭頂上。當年我捨棄了親生女兒,已經罪孽深重了,如果不能給我帶來什麼實質好處,這麼多年的守護還有什麼意義啊。”上首的夫人幾分悲切到。聽的翟婆子一陣鄙視,心裡都要罵娘了。
“我呸,你守護個屁啊,如果不是你的陪嫁婆子死命護着,怕是那個陽兒早就變成一捧黃土了,而且還會死相難看名聲全無。”心裡腹誹着嘴裡卻是寬慰着,這就是內院管事婆子的超人本事。
“夫人,離着五年的大選和藩屬國大貢足有半年多的時間呢,不急,您急壞了身子,還不是別人開心看戲。老奴會經常盯着那些討飯的人,爭取每個消息集市都不落下。
“嗯,你辦事本夫人還是放心的,去賬房支些銀子出來,該花的錢就花,等那個賤貨被找回來,都能賺翻倍的。”上首夫人算計的說到,低着頭的翟婆子又是一臉的鄙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