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藥?孃親,你不是說妹妹當年自己走丟了嗎?原來這麼多年你是一直在騙我的,難怪我記憶中就應該有個妹妹,可是那記憶很模糊。爹孃,你們是不是也給我吃了藥啊?”白楊的哥哥疑惑的問道。
“混賬小子,爹孃給了你應有的地位,富足的生活。你竟然懷疑起爹孃。”白王爺狠狠的說道。”
“爹,大哥他不敢懷疑爹孃。可是當年姐姐被你們丟掉是真的了?那個時候我六歲吧,忽然有一天姐姐就不見了。我和大哥被您帶進了王府。十歲之前我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曾經在外面住過。兒子現在明白了,是爹和娘不願意我們記得以前的事情。”白楊的弟弟也肯定的說道。
“還真是兩個喂不飽的白眼狼,都是真的又能怎麼樣,當年如果沒有她的消失,沒有你們兩個人的乖巧懂事,我們娘三能在白府站穩腳跟活到現在嗎。就是現在你們兩個敢給老孃不安分,老孃一樣的當不了白府的家,到那個時候,你們兩個算個屁呀。”白王妃丟掉了那份溫情,看着站在白楊身邊的兩個兒子說到。
“你們看看,這就是娘啊?丟棄了閨女,委屈了兩個兒子,就爲了當王府的家。白王妃,這幾個孩子不清楚,我們可是門清,你現在也不過是個平妻,平妻不過是高貴一些的妾,說到底還是妾。”忽然左鄰右舍裡看熱鬧的婆子說了一嘴,直中白王妃的痛處。
“這個你們可就不知道爲什麼了,不是五年大選了嗎,看着白府丟了不要的大小姐花容月貌,說不定被哪個高貴的權勢給看上了,又或者被選去和親,白府可就是又上一層樓。”有一個老男人說着。
“白王妃,你可真夠狠心的哦,女兒丟出去討飯,吃百家米長大了,這又要找回去給你們創造價值;兩個兒子聽說在白府裡當狗崽子養,是不是給留條活命等着哪一天充軍去啊?做人家娘做到這份上你也真是奇葩一枚了。”另一個人說的更直接,直說的白王妃臉上五顏六色了。
“你們,你們放屁,還知道我是白王妃啊,信不信本王妃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白王妃氣急敗壞的叫道。
“哎呦,我們好害怕呢,在這京城裡外姓王爺可是最不值錢的存在,往上數三代,比現在還要多。皇家說你是王你就是王,否則你就是一隻蟲子。王妃,狗屁,真正王府的大門都是鮮豔的紅色,你們的呢,紅的和屎差不多。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有人刻意開了個頭,那些平日裡被外姓王欺負過的百姓都敢說話了。
“那個白公子,哦,對了,現在是白姑娘,他倆還真的是你的哥哥和弟弟,大家看看啊,比要飯長大的白姑娘還要瘦弱幾分。這就是白王府的榮耀白王妃的慈母見證。”剛纔的那個婆婆又大聲的說到。
一時間,小院子外面有點亂套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什麼難聽的話都有人說了,也敢說了。白王爺恨恨的看着白楊心道,不識擡舉的臭丫頭,怎麼就活過了十來年沒被餓死凍死呢。又看着白王妃臉上多了嫌棄,都是她出的好主意,把這兩個犄角旮旯裡活命的兒子帶過來,白楊只要一心軟什麼問題都解決了。精明的他已經想到最先說話的人,都是被人收買的,否則,就算是背後敢罵,當面她們也是響屁都不敢放一個出來。
白楊真的心軟了,看着那個不及自己身高的哥哥,還有那個跟小強差不多的弟弟,心裡的痛不是假的。原身白陽的,現代白楊的,兩副魂魄加在一起,也是個內心情感豐富的女孩子。本該高壯的哥哥瘦弱的能被大風吹跑,只小自己兩歲的弟弟更是跟個小孩子一樣的個頭。可見白府真是拿他們當狗養了。或許還活的不如狗,狗還有被主人呵護的時候,他們能夠活下來還真是老天爺眷顧了。
血緣的牽絆不是假的,但白楊也絕不能遂了渣爹渣孃的意。哥哥弟弟要護着,白府自己是堅決不能回去。一窩子人渣,就叫他們自己鬧騰去好了。想到此白楊冷言冷語的說到:“白王爺,白王妃,你們先說我的你們捨棄的女兒,現在又整來兩個說是我的哥哥弟弟,不是本姑娘不懂孝道,這些都是需要證據的,你們拿的出來嗎?白府家大業大,當年難道就養不起一個女孩子嗎?十多年把兩個兒子養成這個樣子,你們也有臉帶出來給人看。”白楊一點臉面都不留的譏諷到。
這話叫白王妃找到了說詞:“陽兒,有證據啊,當年孃親可是把祖傳的鐲子給了你,可是卻被你給弄丟了,後來說是長進了皮肉裡面,現在還能感覺到嗎?”白王妃急忙說到。
“鐲子,皮肉裡?白王妃,你這話騙鬼呢。”人羣傳來了譏笑聲,聽進白楊的耳朵裡就是一震,難道那個空間不是老天爺給的,是家傳的寶貝?我呸,就算是你們柳家傳下來的,那也是
就在小院子外面亂糟糟的時候現代的魂魄給開的光。白楊神色不變的對着看熱鬧的人說到。
“什麼鐲子什麼還能長進肉裡,這些虛無縹緲的話你們也敢說。我們這些被趕出來討飯的孩子,都被餵了忘卻記憶的藥水,就是曾經有本姑娘也不記得,而且現在也沒有了。”白楊伸出來白皙的胳膊給大家看着。
“就是,爲了白府再進一步,白王爺還真是無所不能啊。哈哈哈...”
就在小院子外面亂糟糟的時候,人羣背後傳來了紛亂的馬蹄聲還有很多人奔跑的聲音。
“什麼人在街道上聚衆鬧事?趕緊散了,否則通通抓進衙門裡。”馬背上的人高喊道。看到官府來人了,看熱鬧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瞬間走了個乾乾淨淨。最後只剩下白王府的馬車。最後只剩下白王府的馬車,孤零零的站在小院子外面。還有垂頭喪氣的白王爺,白王妃。
“呦,這不是白王爺夫婦嗎?小院子住的誰呀,怎麼到了門口都不進去呢?”馬背上的人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差大人,院子裡住的是白府流落在外的大小姐。還在爲當年的事怨恨我們呢。這不是我們夫妻第三次來接她回府了。”
“是這麼回事兒啊?女孩子嘛這麼多年在外吃苦受罪,一時打不開心結也是正常的。你們以後好好補償他就是了。白小姐,你也就別再倔強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此一時彼一時的事兒。你回到王府纔是正道,天大的富貴等着你也說不定啊。”馬背上的人狀是公正的勸解的。白楊一聽心裡就明白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方面派來的人。一來給白王爺夫婦解了圍,二來勸說自己跟他們回府。真是打的好算盤啊。這個人或許不難猜測,白楊只是懶得去想。不把這件事弄明白了,小院子怕是以後都不會安寧。想到此對着馬背上的人冷冷的說道。
“官爺,你們是維持京城治安的,怎麼也管起來家長裡短的事兒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聚衆鬧事了?是有人罵街了還是有人打架了?正道歪道都是本姑娘的道與你有關係嗎?現在只剩我們一家子的事兒了,你們再多言不怕引起本姑娘的懷疑嗎?本姑娘不管你們是帶着任務來的,或者就是嘴欠。都哪涼快上哪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