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哪個野男人送你花了?名字都沒看清也敢收(1w+)
他從不抽菸,因爲曾經宋羽說他身上的味道很清新,所以當學校的男生吸菸盛行,以彰顯自己已經長成男人時,他也不吸,怕煙味會蓋掉宋羽喜歡的清新味道。
可是現在,他真的很想狠狠地吸上幾口妲。
她說她喜歡清新的味道,不喜歡煙味,可齊承之成天煙不離手,現在她還不是跟他在一起了?
簡逸忍着,很想去砸門。
……
…窀…
宋羽被齊承之抱到隔間裡,別上門,人就被他推到了牆上,壓着她吻的喘不過氣。
他的舌霸道的侵入,又燙又滑,還帶着點兒酸甜的味道。
他的脣又燙又軟,想到早晨他不嫌棄她嘴裡捂了一.夜的味道,就那麼放肆的吻着,宋羽心中便說不出的情動,柔軟的雙手沿着他的小腹一直向上,最後捧住了他嚴厲清俊的臉龐,踮起腳尖主動地去吻他吻得更深,舌更是主動地探了過去,在他口中恣意的探索。
她聽到他緊繃的抽氣聲,有些微的粗。就連抽氣聲都特別的男性,渾身上下無處不透着他男人的陽剛。
一直在她毛衣裡的手緩緩地向下,他的手掌熾燙又粗糲,所過之處,她的肌膚都忍不住的收縮。
最後,他雙手細長的指尖擠進打底襪,便扯着連她貼身的那條也一起拽了下去,一手掀開她的衣襬,便把頭伸了進去。
宋羽低頭,便看到自己的毛衣都鼓鼓的。
熾燙的掌攥着她的腰,將她轉了個身,他在身後,隨着一聲低啞的喟嘆,慢慢的把自己磨了進去。
宋羽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膽子大到直接在這種地方做這種事情,臉頰紅着,緊張當中,又覺得刺激。
耳朵,頸子,都被他細細密密的啜吻着,一寸都不放過,毛衣的領子被他往一邊扯下肩頭,露出瑩白細膩的肩頭,他低頭,便又是細細密密的吻。
“簡逸結婚,你什麼感覺?”他突然湊到她的耳邊,低啞的嗓音因爲身體裡不斷冒着的騰騰火焰而異常的緊繃。
宋羽有些氣,他竟然還在意着簡逸。
“沒感覺!”宋羽勉強說出這三個字,目光瞥見他撐在她身旁的結實手臂,想也不想的,抓上去就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挺結實,誰讓這男人這麼小心眼!
身後,卻傳來男人低啞的輕笑聲,笑聲噥噥的在他突起的喉結中滾動,慵懶又性.感,讓宋羽的骨頭都跟着酥酥的。
……
……
簡逸一直在洗手間外等着,掌心都被指甲摳出了殷紅的印子,快要摳出血了。
一箇中年女人走過來,擰着女洗手間的門把就要進去,卻發現擰不動,又使勁的轉了幾次,往裡推門,還是不行。
“怎麼回事兒?”中年女人自言自語的咕噥了句,回頭對簡逸說,“小夥子,洗手間怎麼打不開?”
簡逸死命的攥着拳頭,緊繃的深深吸了口氣,眥着目說:“不知道,可能是被人反鎖在裡面了。”
簡逸的模樣太反常嚇人,中年女人心裡也犯嘀咕,不是遇到神經病了吧?
中年女人琢磨了會兒,跑去找來了服務生,可是服務生也沒辦法,鎖是從裡面鎖上的,應該是別了插銷,所以從外面打不開。
“這可怎麼辦?飯店裡吃飯的人這麼多,吃着吃着就來上個廁所,難不成還讓我們憋着?”中年女人不高興的說。
“這個,現在就是來找開鎖師傅,也要一段時間,不如這樣,我帶您去我們的員工衛生間。”服務生建議道。
最後,把中年女人客客氣氣的哄走了。
人走了沒多久,洗手間的門“咔嚓”一聲響,簡逸身子猛地一震,從牆上直起了身子,拳頭攥的更緊。
然後,一絲門縫閃開,越閃越大,門裡偷偷摸摸的露出一顆小腦袋瓜,宋羽左看右看,還是因爲做賊心虛,再加上這是女廁,讓人看到齊承之從裡面出來不像話,他們兩人現在的樣子都不整齊,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來兩人做了什麼。
儘管,剛剛被齊承之從隔間裡抱出來後,兩人都爲對方整理了衣服,宋羽還特地手沾了水,把頭髮梳理平整。
可是臉上那抹含春的嬌豔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宋羽盈盈水眸在親密過後更顯的無辜,眼角更是媚意勾魂,剛纔看的齊承之情動,又忍不住在她的眼角吻了好幾下。
這會兒,宋羽看到門口的一雙皮鞋,突然定住,僵着臉緩緩的擡頭,正對上簡逸泛紅的雙眼。
不過此時走廊上除了簡逸之外,倒是沒有別人。
“怎麼了?”齊承之不在乎外面有沒有人,有多少人,見宋羽遲遲不反應,等的有點兒不耐煩,乾脆直接把門大大的推開,明目張膽。
當他看到簡逸,嘴角輕嘲的撇了撇,無聲的嗤了一下,眼裡盡是輕蔑。
熨燙的手掌搭在宋羽的肩頭,帶着她走出洗手間,站在走廊上,齊承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肩頭,低聲對宋羽說:“你先回去。”
宋羽低着頭,不敢看簡逸,不是面對他心虛,而是剛剛跟齊承之在洗手間裡做了那荒唐的事情,這會兒面對誰她都心虛。
乖巧的順着齊承之的話,頭也不回的趕緊走。
直到宋羽消失在走廊,齊承之才掏出一盒煙,細長白淨的手指從煙盒裡抽出一根,拿出打火機點上了。
簡逸又想起了宋羽曾經的喜好,這會兒齊承之煙不離手,宋羽爲什麼就不嫌棄?
他突然,也想來一根。
齊承之吐出一絲細細的白煙,輕“呵”了聲,一手插.在褲子口袋裡,聲音淡漠的說:“你既然選擇了權力物質,那就捧着你的權力物質好好過,承悅也不是傻子。至於宋羽,你就死了那份兒心,什麼都給不了她,就離她遠點兒,別糾纏。”
說完,不必等簡逸的回答,齊承之就轉身離開。
“如果我放棄那些呢!”簡逸在他身後,突然出聲,“如果我跟齊承悅分手呢?”
齊承之微微一頓,簡逸以爲他怕了,原來承少也知道怕。
可齊承之只是微微側頭,不屑的輕嗤了聲,又繼續往前走。
分手?
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又要回到當初,這一路來的努力都白費。如果是這個結果,那他當初又何必做這樣的選擇?
既失去了權力財富,又失去了宋羽。
分手嗎?簡逸不會。
齊承之早就看透了,所以理也沒理他,簡逸只覺一拳打進了一灘泥裡,軟綿綿空落落的無處着力,什麼效果都沒有。
走到走廊那頭時,齊承之把煙丟掉,捻滅。
……
……
宋羽不太願意單獨面對齊承悅,這會兒桌上只有她們倆,宋羽還挺餓的,卻沒胃口繼續吃。
“我哥都去相親了,擺明了是不會跟你結婚,你還能繼續跟他在一起,臉皮真厚!”齊承悅也吃不下去,剛纔簡逸拿着手機走,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她不得不懷疑簡逸是不是又去找宋羽了,可想到齊承之先跟着宋羽走的,又覺得不太可能,這會兒心正燥着。
“你哥是什麼脾氣,你認識他幾十年,難道還不瞭解?戒指都買了,還不認真?”宋羽一直懶得跟齊承悅多說,但不代表就能一直忍着聽她說這些話。
“要是不認真,怎麼沒見他給別人買戒指?我聽魏之謙他們說,他可是一直都沒有女朋友,這樣的男人,要談就是認真的。如果這還不叫認真,你告訴我,什麼叫認真?”宋羽說,表情很冷。
齊承悅被她堵得一愣一愣的,竟然真是半分都反駁不了。
而且,她沒想到,宋羽連魏之謙他們都認識了!
八大家族裡的那幾位,哪怕是她,也沒有真正的認識過,出席宴會會碰到,卻沒有機會真正的交談。
那些人都獨的很,有自己的小圈子,只在那一小撮中往來,要進去的話,真的是隻有非常親近的人才行。
齊承悅變了臉色,沒想到齊承之真的對她那麼認真!
是不是,就只差把自己的字也告訴她了?
齊承悅臉色難看的沉默了會兒,突然又笑了一聲:“你以爲齊家會讓你嫁進來嗎?你以爲我哥爲什麼會突然相親?是我伯父伯母他們知道了你們的事情,才安排我哥相親的。他們的態度很明顯,不會接受你,你不要妄想了!”
看到齊承之和簡逸一前一後的回來,齊承悅不再說話。
簡逸落座的時候,齊承悅沒問電話的事情,反而拿着已經剝好的蟹腿肉,沾了點兒咖喱湯汁擎到簡逸的嘴邊,“簡逸,吃點這個,挺好吃的。剛纔你一直爲我剝殼,也沒吃到。”
簡逸皺眉看着,推了推齊承悅的手:“我不想吃,你吃吧。”
齊承悅不幹,仍堅持的遞到簡逸的嘴邊,“就吃一口,嚐嚐吧,真的很好吃。”
齊承之站了起來,懶得再看齊承悅的裝模作樣,弄得他這一頓飯也沒怎麼吃好,把宋羽也拉了起來,淡淡的說:“你們吃吧,我們還有事。”
齊承之和宋羽走後,簡逸終於不耐的把齊承悅的手推開,力道有些大,黃色的咖喱湯汁一下子甩到了齊承悅米分色的連衣裙上,在上面留下了一串大大的黃點子,從胸口一直延伸到裙子的腰線,估計很難洗去。
齊承悅一口氣提到胸口,就快要爆炸了。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條裙子,髒了不說,簡逸還是這樣的態度。
她就是對他好點兒,他都不耐煩?
怒火騰騰的冒,齊承悅就要發作,也顧不得這是在公衆場合,倒是想要跟簡逸問個明白,他到底想怎麼樣。
這婚,他還想不想結了!
可頓了會兒,齊承悅轉了念,眼圈漸漸的紅了,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委屈的咬着脣。
“簡逸,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我就那麼不耐煩?我就是想對你好,我怕你嫌我有小姐脾氣,所以纔想更體貼的對你。你不吃就不吃吧,我……”
齊承悅委屈的說不下去了,雙脣抖了一抖,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簡逸看着她,她及腰的長髮染成了栗色,精緻的就連發根都沒有一絲原本的黑色冒出來,在髮梢燙了幾個大卷,公主一樣。
低頭垂淚,兩邊的發便滑過她纖細的肩膀垂在胸前,甜美又嬌弱。
簡逸雙脣緊緊地抿着,繃着臉,過了會兒,才放鬆了一些,雙手捧住她的臉,輕輕地替她擦淚,“別哭了,叫人看見,以爲我怎麼欺負你呢。”
“你不就是欺負我了嗎?我從來沒爲男人哭過,就只有你,只有你……”齊承悅越說越委屈,嘴巴一癟,眼淚掉的更急,斷了線似的。
愛情來了真是說不清楚,簡逸家裡條件特別一般,就是放在普通人裡,也不是出挑的,可她堂堂齊家的小姐,就是喜歡他了,特別喜歡。
就算簡逸不承認,可身爲女人總有一份直覺,她知道他心裡有宋羽,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放不開他,就是喜歡他,寧願委屈自己,也要跟他結婚,不遺餘力的要把宋羽趕出他們的生活圈。
“好了,剛纔是我態度不好。”簡逸放輕了聲音,“因爲你總懷疑我,我一着急,就上火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別哭了,好不好?”
簡逸又哄了幾句,好不容易,齊承悅收了淚,低頭看看自己的連衣裙,委屈的說:“這條裙子是我最喜歡的,昨天才剛買的。”
“這樣,我先送你回家,換身衣服出來再陪你去買件一模一樣的,行不行?”簡逸放輕了語氣說。
他溫柔的語氣,讓齊承悅的心裡好受了不少,這會兒收了脾氣,頗顯乖巧的點頭。
這麼一番鬧騰,誰也沒有胃口再繼續吃飯,兩人便起身往外走,卻被人攔住了,“對不起,二位還沒有結賬。”
簡逸:“……”
堂堂承少,吃頓飯連賬都不結就走了,膈不膈應人?
……
……
車裡,宋羽低頭,目光總忍不住落在左手中指的戒指上,明明很簡單的款式,卻怎麼看怎麼喜歡,大抵是因爲送戒指的人的關係,還有這枚戒指所代表的意義。
這麼想着,宋羽的嘴角不自禁的上揚,手指便輕輕柔柔的落在了戒指上,摩挲,輕壓,轉動,手指時而伸展,時而蜷縮,目光總落在戒指上,挪不開眼。
齊承之瞥見她情不自禁的笑容,右手伸過去,骨質的手掌覆在她的右手上,掌心溫暖乾燥。
拇指輕輕地在她的戒指上摩挲,輕蹭着她戒指周圍的指節。
紅燈時,齊承之轉過臉,看着有些涼薄嚴厲的脣卻輕輕地勾了一下,帶着笑意輕問:“這麼喜歡?”
宋羽翻轉手掌,掌心向上,五指主動地從他纖細勁瘦的指間穿過,與他交握住,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齊承之的心情很好,因爲她的一聲“嗯”,突然就想要把她撲倒,壓在門上好好地吻上一翻。
他握着她手的力道緊了緊,把她的手執到脣邊,在她戴着戒指的位置輕輕地吻了一下。
“中午沒怎麼吃,現在餓不餓?”齊承之問,她剛纔在餐廳就沒怎麼動筷子,他都瞧的清楚。
“還真是挺餓的。”宋羽任他握着手開車,也沒收回,右手在小腹上摸了一摸,這會兒裡面空空的,經齊承之這麼一提,突然就想要再吃一頓。
只有他們倆,也沒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齊承之先前在洗手間裡運動了一番,把之前吃的不多的那點兒東西也都消耗了,這會兒正好也來了食慾。
“想吃什麼?”齊承之看了她一眼。
“突然特別想吃火鍋。”在這麼冷的天,吃暖烘烘的火鍋,想想都覺得暖和愜意。
於是,齊承之開車帶着宋羽去了一家B市目前最有名的一家重慶火鍋店,火鍋店開在商場裡,正是人氣旺盛的地方,聽說所有的材料都是來自重慶本地,就連鍋底的辣度都是按照當地的口味來炒制的,完全沒有爲了照顧本地人的口味而稍作哪怕一點點的改良。
這家店宋羽當然知道,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來吃。
這家店不算貴,中等價位,但是不接受預訂,要來只能排隊,宋羽一直嫌麻煩,總覺得爲了吃一頓飯,浪費一兩個小時來排隊實在是有些超過,所以這家店在B市久負盛名,她卻沒有嘗過。
這次來,雖然過了飯點,可門口供排隊的客人坐着的桌子還是滿滿的。
有的在吃飯店提供的小零食,有的在打牌,有的正排隊美甲。
“這麼多人,要不換個地方吧。”宋羽說,本來發現齊承之帶她來這裡,還挺期待的,可一瞧見這麼多人,便打消了主意。
她總不能讓齊承之陪她一起在這裡排隊,平時連吃個法餐都沒耐性的男人,不管去哪兒,進進出出享受的都是特殊待遇,總覺得讓他跟她在這裡餓着肚子等,太委屈。
正想拽着他走,B市不少不錯的火鍋店,不必要非這一家,一個穿着黑色鑲着紅邊制服,戴着四角帽的服務生走過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承少”。
“燕北城的包間空着嗎?”齊承之問了句。
“空着的,這邊請。”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在前邊領路,齊承之牽着宋羽的手,解釋了句:“這家店是燕北城開的,自然單獨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房間,什麼時候想來了隨時有位置。平時不在的時候,我們幾個來了也都會用他的房間。”
“他倒是挺愛發展娛樂休閒事業的。”宋羽說,紅頂是,還有這家飯店。
“這家飯店是他隨便開着玩的,嫌棄B市沒有特別正宗的重慶火鍋,就讓人專門去重慶考察,把那邊比較好的師傅都帶了過來,偶爾上來那勁兒特別想吃火鍋,就會招呼了人過來。”
說話的時候,兩人已經進了燕北城的包間,裝修簡單精緻,不浮誇,裝飾都是蜀地的特色。
齊承之點了三味鍋,點了些特色和蔬菜,沒多久,鍋底就端了上來。
在等鍋底燒滾的時候,宋羽想到了齊承悅的話。
“齊承悅說,你父母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情。”
齊承之嘴角輕輕勾着,遒勁的長臂貼着桌邊伸過去,骨骼分明的白皙大手便覆在了她擱在桌面上的手上,指尖輕輕細細的摩挲着她中指的戒指。
“我們什麼事情?”他挑眉,嘴角掛着興味。
“……”那不正經的目光痞子似的,看的她一紅,微惱的把手從他的掌心抽出,擱到了桌子底下。
當初兩人沒關係的時候,被他強吻了幾次,他都硬說是兩人有關係,這會兒倒好,又換了說法來逗她了。
齊承之掌心空着,卻不收回,仍放在她的面前,低醇的聲音轉爲認真,“找個時間,我帶你回家。”
齊承之頓了頓,又補充:“直接去我們家老爺子那兒,老太太說了,我要是找到媳婦兒,她就去給菩薩塑金身。”
宋羽也顧不上最後那句挺可樂的話,這還沒到那天呢,就因爲他前半句緊張了起來。
她沒想到,他說要帶她回家,就要直接把她帶到齊家老爺子那裡,一下子見齊家的大家長,是不是目標有點兒太高了。
不過,她也沒拒絕,這一關早晚要過,既然現在都已經瞞不住了,那不如早點面對。
所以,她服帖的點了頭。
“把手拿上來。”齊承之聲音放柔,看她這麼順貼的樣子,心就有些癢。
宋羽看了他一眼,沒動,不知道他想幹嘛。
“拿上來,讓我摸摸。”齊承之催促,指尖開始不耐煩的點着桌面。
“……”宋羽紅着臉,他怎麼沒事兒總摸她手,而且摸個手還說的跟摸什麼似的,急成這樣。
本來不覺得摸手有什麼,可經他這麼一說,怎麼感覺這意思就不對了。
宋羽扭扭捏捏的,又把手拿了上來,剛剛露出來,就被齊承之抓住,握在掌心裡一通揉捏,捏的宋羽感覺自己有點兒發軟。
“老爺子和老太太那關,比我爸媽好過,只要把他們拿下,我爸媽那兒不是問題。”他漫不經心的說,遒勁骨質的手還一直揉捏着她的手。
宋羽這才明白,他要直接帶她去見老爺子跟老太太的目的。
有他打點着,她突然就放心了,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兒多餘,放到他那裡,自己擔心的問題好像都不是問題。
……
……
吃完了火鍋,宋羽表示吃的有些撐,兩人便沒有直接坐電梯去停車場,在商場一層一層的慢慢逛着消食。
宋羽並沒有什麼東西想要買,所以也沒細看,只不過就是想跟齊承之散散步而已。
經過一家品牌店,齊承之隨意的往裡掃了一眼,卻發現簡逸手上拿着一件白色的羊絨及膝大衣交給齊承悅。
那件衣服,跟宋羽的一件大衣很像。
齊承之眯起眼,牽着宋羽的手不禁緊了緊。
“怎麼了?”宋羽感覺到不對,奇怪的問。
“沒什麼。”齊承之轉頭,擋住宋羽的視線,捏了捏她的手,便帶着她走了。
……
……
齊承悅穿上簡逸遞過來的白色大衣,裡面是那件米分色的連衣裙,配上她栗色的長卷發,白皙的皮膚,整個人都顯得清新脫俗,就像是流行雜誌裡的模特兒。
“好看嗎?”齊承悅轉了個身,面對坐在沙發上的簡逸,笑着露出了兩頰的酒窩。
簡逸有些晃神,剛纔齊承悅在裡面換連衣裙的時候,他在外面隨意的掃視着,卻看到了這件白色的羊絨大衣。
差不多的款式,宋羽也有一件,這兩件並不完全一樣,但是打眼看去,卻是挺像。
簡逸當時便有些失神,想也不想的就走過去,把衣服從衣架上取了下來,讓齊承悅穿上。
起先,齊承悅的臉和宋羽的有些重合,可當看到齊承悅臉頰上的兩顆酒窩時,她的臉又與宋羽的猛然抽離。
簡逸回過神來,有些失望,勉強的扯了扯脣,“很好看。”
齊承悅很高興,以爲簡逸的失神是被她美呆了,當下便將這件大衣也買了下來。
……
……
晚上,簡逸來到了宋羽的家門口。
他知道她不願見他,可他忍不住,尤其是今天見了她跟齊承之的親密,他更接受不了。
她不是喜歡他的嗎?
既然喜歡了他這麼久,怎麼能說變就變,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他站在門口,真的很想再見她一眼,深吸一口氣,終於敲下了門。
可是敲了許久,他的指節都泛了紅,都不見有人開門。
身後卻傳來“咔嚓”的開門聲,簡逸回頭一看,一箇中年女人從門縫裡探出顆頭。
“小夥子,找宋羽啊?”張阿姨問道。
“她好像不在?”簡逸問。
“是的啊,她搬去跟她男朋友住了,你不知道嗎?”張阿姨說道。
剛說完,簡逸就變了臉色,目光有些兇狠,把張阿姨嚇了一跳,立即往回縮,準備隨時關門。
“她什麼時候搬去的?”簡逸朝張阿姨走近,雙拳緊緊地攥着剋制。
“就昨天啊!她男朋友長的一表人才,又高又帥,看樣子就像大老闆,開的那車,我家那口子說要好幾百萬呢!你找——”張阿姨話還沒說完,簡逸便眥着目衝下了樓。
張阿姨餘悸猶存的拍拍胸口,“這誰啊,怎麼這麼嚇人。”
簡逸衝回到車裡,因爲一路的跑,又灌進了風,胸口又嗆又疼,可那深入到骨子裡的疼,卻不是因爲灌進了風。
那疼,要難受十倍。
簡逸從儲物格里拿出一包香菸,這是他剛纔路過附近的一家便利店時買的。
他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想起了齊承之抽菸的樣子,鬼使神差的,就也給自己買了一包,還買了一個打火機。
他拆開煙盒外頭的塑封,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打開打火機,很不熟練的點菸,點了好幾次才把煙點着。
試着吸了一口,卻因爲方法不對,猛的一口灌進了喉嚨裡,嗆得從喉嚨到胸腔又辣又疼。
“咳……咳咳咳……咳咳……”他拼命地咳,手指夾着香菸,扶着方向盤,臉埋進了胳膊裡。
咳着咳着,就嗆出了淚,被嗆出的淚水越來越濃,浸透了他的襯衣衣袖,到最後,到底有多少淚是真的被嗆出來的,簡逸也不願意去多想。
……
……
宋羽早晨去公司的時候,發現許多同事都圍着辦公室新來的建築師楊雲舒的桌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格外熱鬧。
“還是年輕好,還知道搞這些浪漫,像我們這種老夫老妻,我老公根本就都不在乎這些了,估計今天是什麼日子都不知道。別說是情人節,就是結婚紀念日都沒過過。當初戀愛的時候,就連相識一個月都得紀念一下。小楊你趕緊趁年輕,多享受享受吧,以後也就沒機會了。”
“怎麼回事,這麼熱鬧?”宋羽坐到位子上以後,問隔壁桌的阮丹晨。
公司每年都會在春節假期後,把辦公室的座次格局調整一下,名曰新年新氣象。這回放假回來,宋羽便和阮丹晨調到了一起。
“楊雲舒今早收到了一大束玫瑰花,看那得有四五十朵了,情人節不是玫瑰花都特別貴嗎?送這一大束看着怎麼也得千來塊了,所以就引起圍觀了。這會兒圍着的人,也不都是羨慕的,還有不少嫉妒的。”阮丹晨小聲說。
宋羽笑笑,她都忘了,原來今天是情人節。
“你們今天打算怎麼過情人節?”阮丹晨問,她覺得以齊承之的脾氣,要是過情人節的話絕對不會普通着來。
“怎麼過?”宋羽愣了,別說她忘了今天是情人節,估計齊承之也就從來沒在意過這個日子。
今天早晨的時候,他還癱着一張臉,依舊是那麼一副深沉內斂的模樣,完全不像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的樣子。
而且,送她來的路上,他還說今晚有應酬,下班的時候讓常徠過來接她。
這樣子,也是不打算過情人節的吧!
也就是因爲齊承之這樣子,她才忘了今天這個日子。
“是啊!好歹也是你倆第一個情人節啊!”阮丹晨很懷疑,這倆人到底行不行啊?
正說着,一個快遞捧着一大束的藍色妖姬進來,高聲問了句:“請問哪位是宋羽小姐。”
這會兒因爲楊雲舒的那一大束玫瑰,辦公室裡聚集了不少人,還都是女人,最長舌的那種。
快遞這一嗓子,立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去。
宋羽頭皮有點兒發麻,就聽旁邊阮丹晨戳了戳她,小聲說:“看不出來啊,齊承之還挺浪漫!”
宋羽也沒想到會收到花,這一大束藍色妖姬,看着比楊雲舒那束大了不止一圈,難道今天早晨齊承之都是裝的?
這麼想想,覺得也挺符合他一貫的風格。
去簽收了花,還沒來得及看裡面的卡片,齊承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宋羽把花先放到桌上,也不自禁的笑了起來,脣間的弧度特別甜。
雖說她把情人節忘了,可不代表她真就不在乎,看着別人收到浪漫的禮物,雖然不會對齊承之耍脾氣鬧他,可心裡羨慕肯定會有的。
只是沒想到,那個看着一臉冷峻不解風情的男人,也會做這麼浪漫的事情。
接起電話,她的聲音也更柔了幾分:“你的花我收到了,很漂亮。沒想到你也會做這麼浪漫的事情,我還以爲你忘了今天的日子呢。”
可是,她話說完,手機那頭卻沉默了半天。
“……”齊承之的聲音沉沉的傳過來,“哪個野男人送你花了?名字都沒看清也敢收!”
“……”宋羽也是一怔,又感覺到有人在拽她的袖子,擡頭一看,阮丹晨拿着花裡的卡片湊到她眼前,無聲的唸叨着讓她看。
“爲紅頂的事情道歉,希望能獲得你的原諒,如果原諒我了,請給我打電話。”
落款寫着厲卓安,字體清瘦有力,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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