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017下次把齊字去掉
“慕少——”阮丹晨說道。
慕懷生止住她,“我給你時間考慮一下,反正裝修的事情也不着急。”
他都說到了這份兒上,阮丹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踺。
“你接下來還有事嗎?”慕懷生問道犬。
阮丹晨不禁就瞥了眼慕懷生身後坐着的齊承霖,他背對着,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緊接着,就收到了一條短信。她點開看,不出所料,正是齊承霖發來的,“待會兒有事跟你說。”
阮丹晨便只能說:“我還有點兒事情要處理一下。”
“要去哪裡?我送你。”慕懷生說道。
“不用麻煩,就在附近。”阮丹晨淡淡一笑,挺生疏。
慕懷生自嘲的撇撇嘴,“你現在這麼急着跟我劃清界限?”
阮丹晨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怕自己態度太僵硬了,便說:“是真的就在附近。”
慕懷生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堅持,起了身,跟阮丹晨道了再見,轉身往外走,卻一下子瞥見了齊承霖竟然就坐在他身後,不由愣了下,打了聲招呼,“齊先生。”
齊承霖淡淡的點了下頭,欠缺熱情的叫了聲,“慕先生。”
“在等人?”慕懷生注意到他是一個人,便問了句。
齊承霖“嗯”了一聲,慕懷生便沒再多問,點點頭就告辭了。
過了會兒,齊承霖起身,坐到了阮丹晨的對面,目光有些燒灼的看着阮丹晨。
剛纔帶着客戶過來,在外頭就透過窗戶看到了阮丹晨竟然和慕懷生坐在一起。那番場景看着就跟約會似的,當時他的臉就黑了下來。
兩人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她轉頭竟然就跟別的男人約會,這女人怎麼就這麼不消停!
齊承霖馬上就示意江源給齊承之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替自己招待客戶。原先齊承之追宋羽的時候,也沒少幹這事兒。
所以剛纔齊承之一到,他就出來了。
結果坐下聽了會兒,才知道是公事。可緊接着就聽到了慕懷生的表白,齊承霖纔剛剛好轉的臉色當即更黑了。直到聽到阮丹晨很直接地拒絕,他心情才又好了點兒。
阮丹晨窘窘的,尤其是剛纔那些話都被齊承霖給聽見了,這會兒心特別亂,頭皮麻酥酥的。在齊承霖的目光下,感覺就像是做錯了事似的,心虛的不行。
見他就這麼盯着自己,遲遲不說話,阮丹晨只能硬着頭皮先開口,“呵呵,霖少有應酬吧,這樣出來沒關係嗎?”
“沒見剛我哥來替我了?”齊承霖嘲諷的撇脣道。
阮丹晨:“……”
這兩兄弟怎麼都這麼任性。
“霖少找我是有什麼事?”阮丹晨有點兒無奈的問。
齊承霖身子突然往前傾了傾,那雙原本還看着有些嚴厲的脣微微勾了勾,嗓音醇厚又特別有磁性,甚至也沒壓低聲音,就那麼開口,“咱倆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你還叫的這麼生疏,不合適吧。”
阮丹晨臉唰的一下,通紅了,羞惱的低吼:“齊承霖,你夠了!”
她特別窘的私下看了看,怕別人聽見了。
齊承霖一邊嘴角勾着,樣子特別痞,“下次把齊字去掉。”
阮丹晨:“……”
“我認真的。”他又說。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阮丹晨無語地問。
“跟我來。”齊承霖的表情也嚴肅起來,先站了起來。
阮丹晨愣了下,便跟着他出了盛悅,最後上了齊承霖的車。
“在儲物格里有個文件袋。”齊承霖坐在駕駛的位置,說了句。
阮丹晨狐疑的打開前面的儲物格,把文件袋拿出來,又看了眼齊承霖。
“打開來看看吧。”他目光從她臉上落到了文件袋上。
阮丹晨垂眼看着文件袋,打開,從裡面把一份報告似的東西拿出來,才露出一半,她就僵住了。
親子鑑定報告。
阮丹晨立即轉頭,驚訝的看着齊承霖,便聽他說:“你拿去鑑定的,按照正常流程確實需要三十天才能出來,所以我去催了下,今天上午纔剛出來的。”
阮丹晨雙脣顫抖着,目光重新落在這份報告上,也說不出這會兒是什麼心情,竟然緊張的不敢看。
齊承霖也不催她,在旁邊耐心的等着。
阮丹晨深吸了一口氣,才把報告拿出來,看到結果,雖然早就知道,可這會兒還是又鬆了口氣,又難受。
佑宣是她的孩子,真的是她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他沒死,他真的沒死……我的孩子……”阮丹晨顫抖的哭了出來,嗚咽着低喃。
齊承霖擰着眉,沉聲問:“什麼意思?”
阮丹晨好像沒聽到他的問題似的,只是哭。
齊承霖抓住她的手腕,又問了遍,“你怎麼會認爲他死了?”
阮丹晨轉頭看他,臉上說不出的狼狽,哭的滿臉的淚,眼睛通紅通紅的,鼻尖也是紅的,不住的抽泣,“他們跟我說他死了,我早產了,剖腹,一醒來,他們就告訴我,孩子生下來就死了,他們騙我……他們騙我……”
齊承霖默默的嘆了口氣,心疼的看着她,突然把座位往後滑,便把阮丹晨撈了過來抱在了蹆上。
“沒事了。”齊承霖低聲說,將她抱在懷裡,一下一下的輕撫着她的發。
低頭,薄燙的雙脣落在她光潔的額頭,輕輕的吻着安慰,乾燥的手掌也捧住了她的臉,拇指輕輕的擦拭她的淚。
柔軟微燙的雙脣從額頭慢慢往下吻到她的眼角,到眼瞼,把她眼上溼潤的淚水都吻去。
“他好好的,很健康。只在剛出生的時候,因爲早產,在育嬰箱裡待了一個多月,穩定之後,到現在都健健康康的。”齊承霖低聲說,薄燙的脣磨着她帶着淚尚未乾的臉頰。
阮丹晨這會兒也沒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有多親密,只是趴在齊承霖的懷裡哭,想到現在看着胖乎乎,很健康的小傢伙,當初卻因爲身體弱而要在育嬰箱裡待着,就難受。
齊承霖便一直細細的磨吻着她的眼睛、臉頰和脣角,特別溫柔的哄着她。
慢慢的,阮丹晨就覺得不太對勁了,感覺到他脣.瓣燙人的輕磨,逐漸顫的不能自已。原本蒼白的臉色這會兒脹的通紅,推着他,身子也不禁往後仰。
“齊承霖……”阮丹晨顫顫的叫,很是氣弱。
他現在這麼親磨着她,阮丹晨不自覺的就叫上了他的名字,也覺得還叫“霖少”有些怪怪的。卻沒注意到,他們的關係似乎就被齊承霖這樣連哄帶騙的給改變了,拉近了。
她往後仰,齊承霖就跟着往前傾,火熱的雙脣貼着她的脣,“嗯?”
“你別這樣……”阮丹晨顫的不能自已。
“別哪樣?”他嗓音磁啞的呢喃。
阮丹晨臉通紅,被他這樣親磨的都動了情,聽磁啞的嗓音都像是羽毛般在她肌膚上輕柔的掃過。
她越說,齊承霖反而是結結實實的吻住了她的脣,如此恣意的佔據她的口腔,將她吻了個透。
再稍稍放鬆她時,她的臉都已經紅的不像話了,紅色一直沒入了衣領,模樣真是嬌.媚又無辜。
“我這樣親我兒子的媽,有什麼問題?”他磨蹭着她柔軟的脣.瓣,低喃道。
阮丹晨:“……”
問題是他兒子的媽又不是他老婆!
阮丹晨用力的低着頭,都窘的不行了,沒看見齊承霖笑的出奇的溫柔。乾淨雅緻的長指慢慢的梳理着她的長髮,指腹按摩着她的後頸和後腦。
阮丹晨始終不肯擡頭,齊承霖便低頭湊過去,又吻了下她的脣。他這種無賴的行爲,阮丹晨都放棄反抗了似的,也沒躲。雖然低着頭,卻也是柔順的任他吻着。
“跟我說說,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手輕輕摩挲着她的後頸喝臉頰,一手在她腰上,磨磨這兒,磨磨那兒,一點兒都沒客氣。
阮丹晨被他碰着的地方都燒起來了似的,還竄着電流。她沒打算瞞他,以齊承霖的能力,憑自己也能推理的八.九不離十。哪怕他怪她,也是她活該。
阮丹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有點兒想哭,哪怕是說着不讓他這樣那樣,可心裡邊實際上並不想被他討厭。
“你先放我下來。”她低聲說。
“老實在這兒待着,別鬧。”齊承霖啞聲道,聲音聽起來痞痞的。
“……”阮丹晨都被他無恥鬱悶了,“我沒鬧。”
她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往副駕駛挪,卻被齊承霖拉了回來。
齊承霖看了她一眼,突然把她緊貼着自己往下一壓,“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讓我放開你?”
阮丹晨驚呼一聲,感覺大腦都一片空白了。他底下就那麼燙人的硌着她,特別的硬實,弄的她頭皮發麻。
“齊承霖,你真是的!”阮丹晨真是又羞又急的,這男人簡直無賴的可以,她這輩子都沒遇過這麼無賴的。
“聽話,你是我兒子的媽,我抱抱還不行了?”他挑起一邊眉毛,一臉無辜地反問。
阮丹晨:“……”
他是一直打算用這句話對付她是不是?
齊承霖看她這鬱悶的小樣子,明明鬱悶着卻又反抗不了,顯得特別乖,小幼仔似的,都讓他更想欺負她了。
齊承霖真是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越是與她相處,對她就越喜歡。
他的目光愈發的柔和,乾淨雅緻的雙手也忍不住在她柔軟的腰側輕捏。傾身在她的脣上迅速啄吻一下,像是獎勵聽這麼柔順似的。
阮丹晨這會兒簡直都被他親麻木了,也不反抗了,就聽他說:“聽話,把當年的事情告訴我。”
阮丹晨緊張的深吸了一口氣,便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把當初她知道的事情都說了。至於沈嘉良竟然會直接下那種藥,她也不知道,到後來被他困在懷裡才意識到。
這跟齊承霖推測的確實差不多,之前他不確定的就是阮丹晨的立場和目的,但是越與她相處,也越瞭解她,不是會陷害他的人。再加上剛纔阮丹晨說,被沈家欺騙佑宣已死,他就知道她也是受害者。
這會兒聽了阮丹晨所說的事情的原委,便跟當初他所推測的一樣,是柳榮華爲了自己,犧牲了阮丹晨。
阮丹晨根本不敢看齊承霖,羞愧的一直低着頭。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差點兒就害了你。”她臉埋在雙掌心中,哭着說。
齊承霖把她擁在懷裡,手掌把她的頭按到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我又沒說怪你,別哭了。”
阮丹晨搖着頭,“我就不該答應他們的。我當時就只想着,我媽爲了自己犧牲我,卻沒想到其實你也是受害者。等我想到了,已經晚了。”
“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齊承霖笑笑,輕撫着她的發,“你給我生了個兒子,佑宣他很好,我很高興,有他這個兒子。”
“我也很高興,我把他生下來了,很高興他健健康康的,生的這麼聰明可愛。”阮丹晨想到小傢伙,心裡便幸福了很多。
“這麼多年了,你都沒有再跟沈家聯繫?”齊承霖輕聲問,忙着擦她臉上的淚。她剛纔把他的肩膀都哭溼了。
阮丹晨搖搖頭,便聽他又問:“那柳榮華呢?”
“她住進沈家後,就再也沒來看過我,其實我當初在大學裡,很好找。後來我畢了業,工作了,自己租的房子,也沒有回去找過她。只是每年過年的時候,給她打個電話。反正沈家也不歡迎我,我也不想要過去。她以前問過我的住處,雖然我覺得她只是客氣一下,做做樣子,假裝她還關心我,即使我說了她也不會記在心上,掛上電話就會忘,可我還是沒告訴她。”她怕柳榮華再要求她做些過分的事情,也怕自己抱着希望,告訴她住址,可柳榮華卻始終沒有來找過她,到最後還是失望。
齊承霖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心疼的給她擦淚。當初他調查過阮丹晨的大學生活,知道她過的有多苦。
柳榮華就像是忘了,或者從來沒有過她這個女兒似的,自己靠女兒的犧牲住進了沈家,就再也不管阮丹晨的死活。
看着她此時略顯蒼白的小臉一臉的低落,齊承霖便把她抱在懷裡,輕聲細語的哄着。
低頭,一邊擦着她的淚,一邊吻着。就這樣半擦半吻的把她的眼淚清乾淨了。
阮丹晨也沒有躲,就在他
懷裡任他這樣吻着哄着,柔順服貼。
齊承霖從儲物格里拿出抽紙巾,把她臉上的淚痕也輕柔的擦乾。
阮丹晨吸了吸鼻子,鼻頭紅紅,眼睛紅紅的樣子像兔子似的,看在齊承霖眼裡,真的忍不住想要恣意的將她搓揉一通,卻見她有些遲疑,小心翼翼的問:“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什麼?”齊承霖嗓音低啞的呢噥。
“我知道你一開始同意跟沈芷菁訂婚了,可是後來你是怎麼取消婚約的?沈家有那麼容易就答應嗎?”阮丹晨問,坐在他蹆上,似乎也感覺越來越自然了。
齊承霖撫着她的發,淡淡的解釋,“我說要去驗DNA,沈嘉良自然放心,佑宣本就是我的兒子。但是他不知道,我驗的除了我跟佑宣的親子關係,還有佑宣跟沈芷菁的親子關係。我從來不覺得我跟她上過牀。果然,佑宣跟沈芷菁,甚至跟沈家都沒有一點兒血緣。既然不是他沈家的孩子,他沈嘉良拿什麼逼我娶沈芷菁?”
這麼多年了,聽他親口說出來,阮丹晨這才知道原因。
齊承霖垂眸看她,靜靜地,又抱了她好一會兒,見她情緒慢慢的穩定了下來,便把她抱回了旁邊的座位。
看了眼時間,正好也是要午餐的時間,便說:“已經是這個時間了,先去吃個飯吧。”
不等阮丹晨回答,就把車往王朝開。
黑色的奔馳在王朝門口停下,便立即有迎賓來給他們開門。
齊承霖下了車,繞過來走到阮丹晨身邊,便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阮丹晨一滯,便低頭看過去。
他的手精緻而遒勁,骨骼分明,牢牢的握着她。
阮丹晨無語,他就這麼自然的握住,到底是鬧哪樣?
趁服務生沒注意,阮丹晨偷偷的掙了掙。齊承霖卻握緊了,也沒壓低聲音,哄女朋友似的說:“聽話,別淘氣。”
阮丹晨:“……”
她做什麼了就成了淘氣了!
服務生聞言也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目光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便笑了笑。也就是王朝的人都訓練有素,不論什麼情況,什麼客人,態度都要始終如一,絕不能把想法表現在臉上。
其實服務生心裡早就炸開了,一直只有兒子沒有老婆,這麼多年也沒見談個對象的齊家二少,竟然跟一個女人手牽手出現了!
服務生雖然不敢多看,可心裡着實好奇阮丹晨的身份,像齊承霖這種沒有緋聞,身邊也沒有女人出現過的男人,只要與女人這樣公開親密的出現,就是認定了她的身份,是跟人認真的奔着結婚去的。
像齊承之,不也是這樣嗎?
錢經理也在門口候着,一如往常一樣有禮。目光不着痕跡的落在兩人牽着的手上,仍謹慎的問了句,“霖少,去您房間嗎?”
齊承霖點點頭,錢經理馬上讓人去準備。暗道齊家的喜事兒真是要一件接一件的來了,這還是第一次見齊承霖帶女人單獨去他的房間用餐。
房間很大,一個大圓桌,兩個人坐着有些太大了些,便移到了裡間一扇屏風前的茶桌,反正兩人吃飯也沒那麼些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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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小劇場:
《承羽小劇場3》
齊承之:“就是隨便往裡頭一夾。”
宋羽:“可我怎麼覺得這些這麼眼熟呢?”
齊承之挑眉,“想了?”
“……”宋羽,“我是說認真的!好像是香港那次……”
齊承之湊過來,薄脣微啓,“懷念了?”
(預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