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們大多數人心中還存着善念,不會把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往絕路上逼。”
趙雅倩被說得臉一陣青白。
雖然她說的時候,也有不少人附和,但南景衡這話明顯就是在說她。
不論真相如何,南景衡就是保定了程苡安。
而讓南景衡這樣護着,洪校長也更相信南景衡確實是跟程苡安在一起了。
不然這麼護着做什麼?
普通關係真不至於讓南景衡這樣費心。
“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洪校長說道,“至於剛纔沒有證據就胡亂指責程苡安的人,我不強制你們這時候就道歉,但私下裡要怎麼表態,個人心中都應該有桿秤。要怎麼選擇,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不干涉。但從今往後,都記住今天的真相,不要再說污衊程苡安的話。”
“不只是對她,以後對任何人,也是這樣。有時候,語言不止能傷人還能殺人,我希望各位同學都能心懷善意,心裡多點兒光明,少點兒陰暗。不只是對身邊的同學,對任何人都是。”
“而大家都是同學,這四年裡在一起的時間,比家人都長。等各位畢業後,再提起同窗,心中只會剩下親近,回想起來就會發現,過去的那些小摩擦,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同樣我也希望,你們畢業後回想起來,只有同學的好,而不會讓自己想起不好的記憶。不會因爲自己受過傷害,又或者傷害過誰而自責。”
“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們也該去上課了。”
洪校長說完,夏敬北還不甘心的想說點兒什麼。
就在他要開口時,南景衡卻先一步開口,硬生生的把他的話給堵住。
“還有件事情,要再說清楚些,免得同學們還有誤會。”南景衡又說。
原本要走的學生,又停了下來。
就連洪校長都忍不住腹誹,有什麼事一次性說清楚不好嗎?
學生們都準備走兩回了。
在場的學生也很是無奈,第一次被校長趕走,結果卻被南景衡叫住。
那時候他們還覺得八卦沒有看完,滿心的意猶未盡,很樂意留下來繼續得知後續。
可是現在,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覺得心滿意足了。
再說又被校長訓斥了一通,臉上火辣辣的,都沒臉留下來了,只剩下尷尬。
結果南景衡還是不讓走。
這就很過分了。
南景衡倒是沒賣關子,“這位夏敬北先生,是程苡安的舅舅沒錯。但是程苡安父母去世,他以程苡安監護人的名義,侵吞父母留給程苡安的財產,就連當初她父母爲她設立的基金的錢,都沒有給程苡安。不止如此,還變賣所有她父母留下的值得紀念的物品。”
至於給程苡安下.藥的事情,南景衡沒有說。
那件事情,即使程苡安是受害者,說出來最受傷害的也依然是她。
別人會拿有色眼鏡看她,會想她到底吃沒吃虧。
“夏敬北用程苡安父母留給她的遺產來做生意,來讓他的妻女過的奢侈舒心,卻讓這一切的主人程苡安過的拮据而寸步難行。就連這次這件事情,也是爲了再找她要錢。”南景衡冷冷一笑,“無非是得知了我們正在交往,想讓程苡安來問我要錢。”
夏敬北不是會編嗎?
趙雅倩不是連證據都沒有,就能腦補出一串的事情嗎?
好歹他還是一個傳媒帝國的領頭人,編點兒故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程苡安自然不答應。”南景衡說道,“夏敬北就說了,如果她不答應,就讓程苡安好看。我倒是要看看,他想怎麼讓程苡安好看。我還不信了,我女朋友,能隨便讓人威脅?原來,就在這處等着呢。”
南景衡這麼一說,就解釋了衆人之前覺得奇怪的地方。
明明是程苡安的親舅舅,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想着瞞着,竟然鬧到學校裡來,成心不想讓程苡安好過的樣子。
這哪裡會是親人做出的事情,是仇人吧!
“夏敬北一邊說着爲程苡安好,一邊過來把事情鬧大,這真的是爲她好嗎?正常情況下都不會這樣做。”南景衡說。
因此,衆人看夏敬北的目光都跟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全被程苡安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就算是覺得奇怪也沒來得及仔細去探究。
現在程苡安的事情解決了,便有了時間來想夏敬北的事情。
越覺得,按照南景衡說的,纔是合理的。
“你胡說八道!”夏敬北氣急敗壞的說道。
沒想到南景衡竟然先發制人。
夏敬北本來就沒什麼口才,一直以來都是靠着大嗓門撐場面。
也就欺負欺負程苡安這個小姑娘,遇上南景衡,怎麼可能鬥得過。
“胡說八道?”南景衡冷笑,“雖然大家也沒那閒工夫去調查。但我話撂在這兒,真有興趣去求證據的,可以直接去夏敬北家那邊兒問問他家附近的鄰居。附近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夏敬北做的那些破事兒的。”
“無非就是不想管別人家的閒事兒而已,可對他們家的事情,可心知肚明,背地裡沒少說夏敬北沒有良心。”南景衡說道。
夏敬北一開始還沒有這麼囂張,是知道藏着的,對外還做點兒表面功夫。
但後來看程苡安一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好欺負。
而且,人的胃口越來越大,越來越貪心。
到最後乾脆就不遮掩了,越來越囂張。
因此,就連街坊四鄰都知道他欺負程苡安一個孤女,沒有父母的所作所爲。
不然,當初南景衡讓人調查程苡安時,也不至於那麼快就出結果。
實在是夏敬北鬧得家附近人盡皆知,只稍加打聽就能知道。
所有人看夏敬北此時青白的臉色,一看就是心虛。
頓時,便同情起了程苡安。
先前夏敬北說的那些,再也沒有任何可信度。
大概只有一直故意針對程苡安的趙雅倩,明知不可信卻寧願去相信了。
洪校長臉色一沉,學生家裡的事情,他有心想管也沒有辦法,可對夏敬北的作爲仍舊十分不齒,動了怒,直接讓學校的保安過來,把夏敬北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