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
顧念的臉一瞬間爆紅，腦袋都燒起來了。
根本不敢看楚昭陽。
他說穩穩就好了。
她以爲他說吻吻就好了，竟還傻乎乎的真的來吻吻他。
她都不敢看楚昭陽。
這男人現在一定在用特別揶揄的目光看她！
顧念蹭的倒回到牀上，拉起被子就把自己的臉完全矇住。
感覺到他正在拽被子，顧念更是死抓着不放了。
楚昭陽連哄帶拽的說：“別悶着自己，悶壞了。”
顧念在被子裡搖頭，也不管他看不看得到。
楚昭陽無奈，可看着顧念的目光，滿滿的全都是寵，包容的不行。
“乖，把臉露出來。”楚昭陽勸道，“被子裡的棉花不好，一股子味兒，還沉。”
“你笑話我。”顧念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
悶悶地，嬌嬌的。
楚昭陽：“……”
真冤枉。
“沒笑話你。”楚昭陽耐心的說。
顧念在裡面嗚嗚了兩聲，楚昭陽失笑，乾脆俯下身，隔着被子，找準了她的腦袋，不住的叫：“念念，念念。”
顧念不理，楚昭陽頓了頓，偷偷回頭看了眼穆藍淑。
還在睡。
於是，他紅着耳朵，又一個勁兒的叫：“乖乖，乖乖，快把被子拉開，乖乖。”
“別叫了啊，肉麻死了。”顧念咕噥道，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楚昭陽脣部線條愈發的柔和，似乎叫上了癮：“乖乖？”
如果不是他耳朵還紅着，還真當這麼叫對他一點兒影響都沒有呢。
顧念終於受不了，鬆了手。
楚昭陽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就見她通紅的小臉露了出來。
也不知是在被子裡悶得，還是被他羞得。
他低頭，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抵着她的脣，意猶未盡的叫：“乖乖。”
“別……別這麼叫了。”怪羞人的。
顧念撅了噘嘴，結果，更方便楚昭陽吻她了。
“以後我這麼叫你好不好？”楚昭陽柔聲問。
叫她念唸的人太多了。
穆藍淑這麼叫，楚恬也這麼叫。
一點兒顯不出他的特殊來。
乖乖就不同了，沒人這麼叫過。
肉麻……是肉麻了點兒。
但多叫叫，也就習慣了。
楚昭陽通紅的耳朵動了幾下，這麼想着。
“不好。”顧念想也不想的說，“太肉麻了。”
“習慣就好。”楚昭陽看她泛紅的臉，那麼乖巧的樣子，可不就是個乖乖麼，“乖乖。”
“你……”顧念被他叫的羞得不行，直拿手戳他的肩膀，“你還叫，你還叫！”
楚昭陽立即握住了她亂戳的手：“疼。”
見他好像真是疼了，顧念立即自責的給他揉肩膀：“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急了。”
“急了家暴？”楚昭陽挑眉。
顧念：“……”
顧念討好的給楚昭陽揉肩膀：“不敢的。”
楚昭陽嘴角勾了勾：“乖。”
顧念真怕他再說一個“乖”字，結果一聽，只是說她乖，好歹鬆了口氣。
誰知，楚昭陽去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你再睡會兒，我收拾好，就去給你們買早餐。”
顧念剛剛點了下頭，就聽他說：“乖乖。”
顧念：“……”
她有點兒生不出力氣反駁了。
楚昭陽從隨身的行李包中，拿出了洗漱包，去洗漱間洗漱。
顧念其實也睡不着了，便乾脆也起來了，拿了洗漱包過去。
這個時間，洗漱間的人不多。
只有楚昭陽和另外一個五十來歲的大叔在。
看楚昭陽彎腰洗漱的樣子，顧念怎麼都覺得，他在這兒太過格格不入。
可這男人卻能不拘小節，放下身段一起擠在這火車上，跟別人擠在這簡陋的洗漱間。
明明，身上還穿着一身的手工定製。
正看着他出神，楚昭陽已經洗漱好，臉上還掛着水珠。
看着，竟有種說不出的風雅，皎如玉樹掛露珠。
“不睡了？”楚昭陽在她面前站下，低頭問。
與她站的極近，幾乎貼上。
她還能聞到他臉上鬚後水的香味兒，以及牙膏的薄荷香。
想到自己還邋里邋遢的，沒洗臉，沒刷牙呢，便有些不自在，避開楚昭陽的氣息，微微捂嘴：“一會兒跟你一起去餐車。”
“躲着幹什麼？”楚昭陽拿下她捂着嘴的手，順便握在手裡，就不鬆手了。
“沒洗臉沒刷牙。”顧念低頭，這時候特沒自信。
剛纔也沒來得及照鏡子，不知道有沒有眼屎。
跟楚昭陽住在一起，習慣了，早晨兩人起牀，常常會廝磨一會兒。
都沒刷牙洗臉，她倒不覺得有什麼。
可每每楚昭陽先收拾妥當的話，她就不自信的很。
“我幫你刷乾淨。”他突然說。
顧念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楚昭陽二話不說，低頭就吻住她。
還不只是淺淺的一吻，甚至都探了進去，在她口齒內恣意的刷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