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楚家怎麼樣,自有我們自己來解決。我與昭陽的事情,是非對錯,也輪不到你來評判。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以爲你還能對楚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顧念也是冷嘲一笑,“那你來說說,你與楚家,又是什麼關係?”
“你!”言初薇氣結,又說,“至少,現在我在楚家長輩眼裡,可比你受待見。”
“呵。”顧念笑了一聲,“你跟我比?你說得對,我可是他們仇人的女兒。估計他們最恨的就是我了。你跟我比,要求還真是一點兒都不高。”
“可是言初薇,你在這兒蹦躂的再怎麼厲害,也沒用。就算沒有我,楚家也不會接受你。你也不過就是白忙活一場,就像蹦來跳去的小丑一樣。他們是不待見我,可在我看來,你也好不到哪兒去。你的這些行爲,就只有可笑而已!”
顧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她的痛苦無處發泄,偏偏言初薇又跑來噁心人。
言初薇要往她的槍眼上撞,那就成全她好了。
顧念微擡着下巴:“在我出現之前,楚昭陽看不上你,自我之後,他更看不上你。”
顧念說完,握住了言初薇的手腕。
言初薇那點兒力氣,哪裡是顧念的對手。
顧念握上去,用上力,言初薇就感覺手腕上的血液流動都被她截斷了。
手指發涼發麻,使不上一點兒力氣,不自覺地就鬆開了顧念的胳膊。
顧念嫌惡的將她的手腕甩開:“別再擋我的路。”
說完,就往前走。
言初薇在身後不動。
面色越來越狠,表情越來越扭曲。
突然,她對着顧念的後背,大聲的叫道:“顧念,你貪生怕死,不敢去對付r組織嗎?也對,你父親就是當年綁架了楚昭陽的綁匪之一。你父親是個逃犯,你的骨子裡就留着卑鄙的血液,事到臨頭,你當然不敢!”
言初薇的聲音極大,不少人都聽見了,驚訝的看向了顧念。
“你一面隱瞞着自己的身份,一面跟楚昭陽在一起,你卑鄙無恥!”言初薇揚聲說道。
“真的假的?”
“不會吧!”
“顧念的父親不是警察嗎?”
“是啊,怎麼又成了綁匪了,還綁架過楚昭陽?”
“什麼意思?楚昭陽被綁架過?什麼時候的事情?”
楚昭陽被綁架的事情,一直是楚家極力隱瞞的。
並非覺得丟臉,只是不想讓楚昭陽的過去被人指指點點,不想讓楚昭陽一直走不出過去。
卻沒想到,現在卻被言初薇給喊了出來。
顧念不在乎別人對她的指點。
她的父親,她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人,其實是個罪犯。
這是事實,她不容辯駁。
她也沒打算隱瞞,別人知道了,就知道了。
這是她一輩子的標籤,別人看不起她,也是她應得的。
是她該受的懲罰。
可言初薇不該爲了要對付她,就把楚昭陽的事情也給說出來。
她憑什麼!
別人怎麼說她無所謂,可她卻不容許別人碰觸楚昭陽的驕傲,
言初薇憑什麼這麼隨意的披露楚昭陽的**?
她不能讓楚昭陽被別人指點,同情,讓他成爲大衆茶餘飯後的談資!
言初薇找她的麻煩,想盡一切辦法要毀了她。
顧念只覺得不耐煩,厭煩,噁心。
可言初薇把楚昭陽也拖下泥潭,顧念登時便涌起了從未有過的憤怒。
顧念猛的轉身,恨恨的瞪着言初薇。
言初薇還以爲顧念是因爲身份被拆穿了,惱羞成怒,愈發的得意。
“你滿口謊言,誰知道還有多少欺騙大家的事情!父親明明是個綁架犯,卻能說成是英烈,你的厚顏無恥真讓我驚訝。藉此博取了多少同情與敬佩,結果大家夥兒都是在被你當猴耍呢!”
“明明你爸把楚昭陽害的那麼慘,你還好意思勾引楚昭陽。”言初薇頓了頓,嗤笑一聲,“不過也是,你爸就是卑鄙無恥的人,你的血脈從根兒上就壞了,又能好到哪裡去?”
顧念滿臉怒氣,突然大步衝了回來。
突然揚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言初薇的臉上。
言初薇嘴上強勢,可做的也都是些仗勢欺人的勾當。
自己本身是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的。
顧念存了心要打她,動作又快又狠。
別說言初薇根本就沒有準備,就算早有準備,她也逃不過去。
言初薇怎麼也沒想到,顧念竟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直接對她動手!
顧念的那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不止把她的臉打的火辣辣的疼,更是把她的腦袋都打的懵了一下。
耳朵嗡嗡作響,眼前黑了一陣子,只覺得腦袋都被打的要炸開了。
臉上火辣辣的疼不說,甚至有那麼一會兒功夫的麻木,像是被打了麻醉針一樣。
等她恢復過來,腦中轟的一聲,又炸開了。
顧念怎麼敢!
她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侮辱她!
言初薇瘋了,已經顧不得這是什麼地方。
一張白蓮花似的臉,立即變得扭曲猙獰,異常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