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們在一起。”楚昭陽擁緊了她，說，“乖，不要怕，不論你去哪兒，我都追你過去。所以，不要擔心。”
顧念點頭，可他越是這麼說，她越難受。
感覺自己好任性：“可這樣追着我，你會很累。”
“不會，只要能夠看到你，我就不累。所以，乖乖，以後都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好嗎？即使你要我追，你也不要跑太遠，讓我看得到你。”
“我不會讓你追的。”顧念搖頭，眼眶都溼了，“再也不會讓你追了，我就留在你身邊，再也不走。如果你把我丟了，那我就在原地等着你找回來。那樣應該會比較好找吧。”
“嗯。”楚昭陽點頭，不知怎的，喉嚨有點兒酸，“但我不會把你弄丟。”
“好。”顧念仍有些怕的，圈緊了他的脖子。
沒有他的生活，她已經體會過。
本以爲自己也能過得很好，可現在與他重遇，再次有他在身邊，又體會到了有他在身邊的感覺。
她知道，她再也受不了沒有他的日子。
哪怕是死，她也不要再離開他。
楚昭陽感覺到了，貼緊她，讓她感覺到自己，慢慢的，便入了進去。
顧念猛的一顫，小腹不自禁的便往裡猛縮了一下，隨着他的動作，低低的輕泣。
“乖乖，感覺到了嗎？我在，我一直在，感覺我。”楚昭陽薄燙的雙脣抵磨着她的耳垂，說道。
顧念臉埋進了楚昭陽的肩膀，聽楚昭陽問：“感覺到我了嗎？”
“感覺到了。”顧念泣道。
“真乖，我一直在呢，與你密不可分，別再怕了，我不會離開。”楚昭陽低聲撫慰她。
楚昭陽低喃又磁啞的嗓音，帶着安撫與鎮定的作用，再加上顧念就這樣毫無阻隔的感覺到他的溫度與存在。
逐漸的，心裡的恐懼竟然真的慢慢消退。
她圈着楚昭陽的脖子，抽抽嗒嗒的，肩膀也跟着輕顫。
楚昭陽不住的吻着她的睫毛，把她沾在睫毛上的眼淚也吻掉。
他動作輕緩，並不只爲了那些浴望，只因爲情，只想要安撫她。
因此，前所未有的溫柔，如同綿綿細雨，如同在溫泉中漂着。
到最後，即使攻勢已退，楚昭陽也都還留在她的溫暖中，沒有出來。
顧念這樣包着軟軟的他，感覺有些奇怪，但，又覺得異常親密。
“你以前年少的時候，在這張牀上，有沒有胡思亂想過啊？”顧念突然問道。
人在這裡了，感覺好像穿越了時間，與過去的他重逢一樣。
不禁，便對他過去的事情充滿了好奇。
“胡思亂想？”楚昭陽慵懶的問。
把她擁在懷裡，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撫着她的後背。
“就是那種……你知道的，男生到一定歲數，不是會開竅嗎？會對女人特別感興趣，看片子啊，圖片啊，還會有yy的對象呢。還會偷偷摸摸的，自己動手解決吧。肯定會對着照片啊什麼的，或者腦子裡或者幻想，或者是真實的姑娘，自己那什麼啊……”
顧念怕楚昭陽裝傻，還特意做了下動作。
“反正我上學的時候，經常能聽見我們班的男生湊在一起，討論學校裡哪個女生，甚至還會交換自己經常上的網站啊什麼的，還有那種小說呢。”少`婦什麼的。
顧念對楚昭陽這方面很好奇。
他這一臉禁慾的模樣，不知道年少不更事的時候，會不會也跟那些小男生一樣，免不了俗。
楚昭陽：“……”
“說啊！”顧念催道。
“那他們討論過你嗎？”楚昭陽迅速的抓住了重點。
顧念：“……”
是討論過的，可她不敢說。
顧念這反應，楚昭陽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你們以前的同學有聚會嗎？有的話，記得帶我過去。”楚昭陽狠狠地記住了這件事。
顧念：“……”
“我問你呢，怎麼扯到我身上了。”顧念戳戳他的胸膛，“別轉移話題啊！”
楚昭陽：“……”
他沒轉移話題啊，只不過抓了一下重點而已。
“快說。”顧念乾脆撓了他一把。
“……”楚昭陽揉了揉被她撓過的地方，說，“我對別的女人沒興趣。”
見顧念一臉不信的樣子，楚昭陽氣的低頭就咬了下她的鼻尖兒，說：“發育後，那種生理反應是有，但只是自然而然就有的反應。就像早晨起來會有反應一樣，並不是因爲看到了什麼，或者想到了誰。”
“說實話，我對那些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對再漂亮的人，我也沒感覺。”楚昭陽說，“我以前有過，只是單純的身體上有了反應，我也不需要想着誰，只是機械的解決出來而已。腦海中從來無法出現一個具體的容貌，哪怕是按照我的喜好想象也沒有。”
直到遇到了顧念。
以前從未想過，一直模糊的概念，突然有了實質。
彷彿冥冥中，就該是這個模樣的人。
他一直在等着的，就是顧念。
聽着有些不可思議，可顧念就是信了。
她也想象不出，他對着別的女人的照片，或者腦海中的容貌，來打出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