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目陰沉的別開臉,程苡安卻主動偎進了他的懷裡,額頭緊緊地貼着他的頸窩。
他的頸窩,與她的額頭,彼此的弧度竟是那樣的契合,彷彿天生就該貼在一起。
“我……我要不行了……”程苡安顫聲道,帶着哭音,嬌滴滴的嗓音,伴隨着灼燙的呼吸,一起噴灑在他敏感的喉嚨上洽。
程苡安雙臂圈着南景衡的脖子,手指忍不住,便穿入他的黑髮中鈐。
南景衡剋制卻緊繃的深深吸氣,差一點兒,他也要把持不住。
這姑娘,受了藥物影響,就跟個妖精似的,太勾人了!
“還沒到嗎?”南景衡粗聲問。
再這樣下去,他真要把持不住了。
“就在這兒了。”總經理趕緊說,停在了一間房門前,刷了卡,門開,便趕緊讓南景衡抱着程苡安進去。
南景衡大步走到牀邊,把程苡安放到牀上。
一彎腰,程苡安柔軟的紅脣便又從他的喉嚨劃過。
南景衡也受不了的顫了一下,握緊了拳頭,才堪堪剋制住自己。
可程苡安卻不肯放開他的脖子,手一直圈着,臉埋進他的頸窩也不肯離開。
南景衡便聽到她笑聲說:“我……我難受……”
南景衡馬上看向總經理。
總經理趕緊說:“醫生馬上就來了。”
南景衡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如果站着,一定會失態。
便坐在牀邊,伸手拿過一隻枕頭來遮住自己,尷尬的掩脣咳了一聲。
程苡安鬆開手,頓覺沒臉見人,翻過身便趴在了牀上,臉埋在枕頭上,死死地咬着牙,身體不斷的顫。
南景衡也不敢輕易碰他,他感覺自己現在就跟被下了藥沒什麼區別。
程苡安身上的香氣,對他影響意外的大。
聞着,他就受不住。
終於,醫生匆匆的帶着護士趕來。
見到南景衡,還愣了一下,隨即便恭敬地叫道:“南少。”
跟楚昭陽他們聚在一起的燕北城和燕淮安,也收到了總經理的彙報,一起找了過來。
兩人比醫生來的也沒有慢多少,一進門,見南景衡也在,也有些吃驚。
“你怎麼也在?”燕北城奇怪的問,“怪不得剛纔之謙給你打電話,說你已經到了,結果等了這麼久都沒見你。”
南景衡摸摸鼻子,見到燕北城這幾個,頓時尷尬的連身體的反應都消下去了不少。
“在電梯裡遇到她了,順手幫個忙。”南景衡指了指正在讓醫生做檢查的程苡安。
“你認識?”燕淮安挑眉問。
看這姑娘的年紀不大,比南景衡小了許多,當他侄女兒輩的都可以。
“咳,不認識。”南景衡尷尬地說,“我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燕北城不怎麼信的嗤了一聲,這邊醫生已經檢查完了,說:“程小姐中了一種媚香,剛纔我去9012房間給那位客人看傷的時候,一進門,就聞到了那種香氣。”
剛纔醫生給程苡安做檢查的時候,也問了程苡安的名字。
南景衡雖然在跟燕北城和燕淮安說話,卻也忍不住豎起耳朵,分出了部分注意力放在程苡安那兒,自然也聽到了她的名字。
原來,她叫程苡安。
有些男孩子氣的名字。
這不禁讓他想到,剛纔她拔下自己鞋子,往她舅舅和舅媽身上丟時候的彪悍樣子。
“喲,這應該讓老楚去看看。”燕北城挑挑眉,笑着說道。
這裡面,楚昭陽可比他們專業多了。
“那種香並不罕見,近兩年在黑市挺流行的。其中有一種成分的味道很特殊,所以很好鑑別,一聞就能聞出來。爲了不破壞現場,給警方留有證據,剛纔我也沒讓人通風,讓香氣盡可能的保持住。”醫生解釋道。
“9012那邊怎麼樣了?”燕北城問總經理。
“給那位客人處理好了傷口,我們去後不久,他就醒了。他雖然沒有說報警,但因爲事情出在盛悅,我們也報了警。”總經理說道,“爲了保護現場,9012的房間已經空出來了,我們把那位客人移到了別的房間。”
“做的不錯。”燕北城點點頭。
護士調好了藥,灌入針筒中,往外排了一些空氣,纔給程苡安注射。
醫生在一旁解釋:“剛纔在9012聞到那股香味兒,我大體便有了瞭解,聽到總經理說這裡有位小姐中了藥,我就配了藥過來。”
醫生看程苡安在注射過後,表情舒緩了許多,說道:“約莫半個小時,藥效就能起作用,那時候,程小姐就會好許多了。”
警察過來,先去9012看了現場。
既然南景衡是站在程苡安這邊的,有意要幫她,總經理自然便讓人先帶警察過來,跟程苡安談話。
好在護士給她注射的藥物,效果已經上來,程苡安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
程苡安將經過一五一十的跟警察說了。
警察點點頭,對燕北城幾人說:“剛纔我們已經去9012房間檢查過,房間內的香氣源於一枚香薰蠟燭。我們鑑證科的同事檢查過,那個蠟燭在近兩年的黑市很流行。”
“之前我們也接到過好幾起報案,許多受害女性,都是因爲這種蠟燭中的招。因爲蠟燭燃燒,香氣充斥空氣,讓人防不勝防,比在酒水中下藥還要讓人無法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