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送出去，也沒有用。
但他又想到了楚漢的話，楚昭陽的意思，如果他不能很好地解決了溫靜雅的事情，那麼就由楚昭陽來動手。
這一次，或許是個好機會。
溫靖海點頭：“那我着人打聽國外的醫院以及療養院，看看把靜雅送到哪裡合適。鈐”
***
晚餐時，楚昭陽又接了一通電話。
看到手機的來電顯示，楚昭陽對顧立成，穆藍淑以及顧念說：“我去接個電話。”
顧立成瞥見了楚昭陽剛纔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目光閃了閃，立即聯想到了下午時溫靜雅的遭遇。
聽說，她這輩子就只能靠着輪椅了。
要繼續彈琴，是沒有問題。
但一向自視甚高的人，又怎麼能允許自己坐着輪椅出現在衆人面前？
她只會覺得丟人。
即使別人並沒有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她自己也會多想。
更別說，溫靜雅以後可能就談不了琴了。
新聞曝光溫靜雅私生活混亂，與多名男子苟合的事情，甚至還想要與學校的老師做交易。
溫靜雅的名聲就已經臭了。
校方立即出來澄清，那名老師親口說了，溫靜雅是做過這樣的暗示，但被他嚴詞拒絕了。
並且出示了今天溫靜雅的演出成績，成績中上，但並不足以被選入愛樂團中，便是最好的證明。
而校方以溫靜雅德性有虧爲由，直接將溫靜雅開除了學籍。
上午，顧念纔剛出了事，下午，溫靜雅和楊瑞雪便被帶進了警局。
這一點，是顧立成做的，他自己當然清楚。
然而楊瑞雪證據確鑿，可以判刑了，溫靜雅卻僥倖逃脫。
楊瑞雪被羈押，沒有出事。
但溫靜雅一出警局，豔照也出來了，以前在學校裡做過的事情也被曝光了，緊接着又被車撞，失去雙腿。
這麼多事情連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巧合。
除了楚昭陽，沒人會做到這程度。
顧立成心中有了猜測，卻也沒打算說出來。
說到底，楚昭陽也是爲了給顧念出氣。
如果真讓溫靜雅和楊瑞雪成功了，顧念受到的傷害，遠不止於此。
且，楚昭陽既然能夠做出來，就料定了沒有任何把柄可以抓，顧立成也就不提了。
“楚少，都已經辦妥了。”對方說道，“溫靜雅雙腿已廢，溫家決定把她送出國去，校方已經將溫靜雅開除，需不需要連她的手也廢掉？”
“她那雙手，不幹好事兒。”楚昭陽沉聲說，“找個機會，廢掉吧。”
“是。”
楚昭陽掛了電話，重新回到餐桌上。
顧立成只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問。
***
程桂秀打車來到了顧家小區的門口，出租車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程桂秀只好下車，跟保安說了要找顧家。
保安也只放她一個人進去，出租車不能進。
程桂秀只好自己走了進去。
她想來找顧立成求情，繞過楊瑞雪這一次。
她下午去看過楊瑞雪了，警察說楊瑞雪已經認了罪。
她也沒想到，楊瑞雪竟然真的去害顧念。
她是對顧立成有想法，但他妻子和女兒都已經回來了，顧立成又擺明了態度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她又能怎麼做？
男人對自己無心，再努力也沒用，除非，走旁門左道。
可她也不樂意用那種方法，讓人不齒，且顧立成也不是會被旁門左道所挾持住的人。
就好像這次，楊瑞雪做錯了事，顧立成二話不說就能把楊瑞雪抓起來。
從知道了她跟顧立成沒有可能，她就想着，不強求真能取代穆藍淑的位置，但只要讓顧立成心裡稍稍有點兒自己的位置，時不時的看看她，就夠了。
卻沒想到，楊瑞雪竟然把事情鬧到了這一步。
她來找顧立成求情，希望顧立成看在老陳以及往日的情分上，能夠放楊瑞雪一馬。
但她也知道，這次之後，她們跟顧立成也就再也沒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不論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顧立成都不會再幫忙。
是楊瑞雪把事情給做絕了，逼到了這份上。
一面想着，程桂秀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顧家的樓底下。
正要上前去按鈴，突然不知道從哪個暗處，閃出來三名黑衣人，像堵牆一樣，立在她的面前。
程桂秀嚇得不輕，連着後退了幾步，擡頭看着這三名高大的黑衣人。
“程女士，請回。”一名黑衣人說道。
程桂秀張了張嘴，這些人，認識她。
“顧先生不會見你，你也不要再來糾纏。”黑衣人冷聲說。
程桂秀心裡酸酸的：“是……是他讓你們來這兒攔着我的？”
黑衣人不置可否。
程桂秀便當他們是默認了。
“我就見他一面，請他放過瑞雪吧。這……這是最後一次了。”程桂秀求道，“這次之後，我們就再也不找他了。”
“你還是請回吧。如果你在這兒賴着不走，我們就只有帶你走了。”黑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