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沒想到。”楚河當下不耽擱,馬上又把趙可獻找了過來。
據趙可獻說,他確實丟了一個名牌。
他們的名牌,都是有備用的,他丟的正是備用的那一枚。
“那你看這個人,能不能認出來?”楚河將照片給趙可獻看。
他們雖然認不出來,但這是因爲對方是陌生人的關係,先前沒有任何基礎印象,自然無法憑空辨認。
若那個臥底真的是一直混在度假村的服務生當中,作爲每天都見面,一起工作盡十個小時的同事,趙可獻對他自然不會陌生。
楚河有些期待的看着趙可獻的反應。
趙可獻也沒有讓他失望,看到照片,立即就說:“這是李兆輝。”
原先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卻沒想到趙可獻一眼就認出來了。
楚河又問:“你確定?”
趙可獻點頭:“每天跟他一起工作,一打眼就能認出來。”
“有照片嗎?”楚河問道。
趙可獻愣了一下,撓撓頭,說道:“我們平時都會一起自拍什麼的。可是他從來不參加聚會,也不跟我們拍照。”
原本沒察覺的,聽楚河問起來,趙可獻才發覺,他們好像從來沒跟李兆輝拍過照片。
“平時他挺合羣的,也會跟我們一起開玩笑,所以我也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還真是沒有他的照片。”趙可獻說道。
今天婚禮,楚昭陽將整個度假村都包了下來,像八大家族他們幾個特別要好的,都給他們準備了別墅。
參加完婚禮,在這兒住一晚再回去。
可以說,整個度假村,都被楚家清空了。
今天來的,就只是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現在也不敢讓族部大肆的去尋找,把婚禮給破壞了。
楚河只能調一撥人去找,剩餘的人牢牢地守着各個出口,將度假村封鎖起來。
楚昭陽和顧念便又如常回到婚宴廳去。
等婚宴結束,二老以及顧立成和穆藍淑,親自去送客人。
而與楚昭陽關係好的那哥幾個,則留在這兒沒走,是要在別墅裡再聚的。
這場婚禮,楚嘉宏和向予瀾沒有出現。
能得楚家邀請的,都是與楚家走的近的,又或是關係尚可,但地位在的。
就算心中疑惑,爲什麼楚昭陽的父母不在,卻也不會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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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還沒點兒事兒呢?
尤其是楚嘉宏那麼不靠譜,他們也是知道點兒的。
老太太不是沒想過要讓他們倆回來,還給祖宅那邊去了電話,跟向予瀾聊了聊。
誰知道,那兩人還是那麼不着調的性子。
既然他們這麼不稀罕楚昭陽的婚事,不在乎楚昭陽的幸福。
那麼,也就不用讓他們回來了。
免得回來了,反倒把婚禮鬧得不像樣。
比起他們在婚禮上丟臉,還不如他們不在呢。
別人就算是懷疑猜測,那也是他們私下裡的事情,老太太管不着。
而楚昭陽和顧念,則又回到了休息室。
楚河已經把李兆輝給抓住了。
他還穿着服務生的制服,企圖矇混過去。
“找到他的時候,他躲在城堡底下的酒窖裡。”楚河說道。
度假村太大,要找一個有心躲藏的人,着實不容易。
就算讓族部加緊戒備,不需任何一個人出去,楚河也還是擔心會漏掉。
現在總算是把人抓住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楚昭陽和顧念來的時候,李兆輝已經被拷問的有些崩潰了。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李兆輝見到楚昭陽這個主事的來了,立即扯着嗓子,急切的大聲說。
“那封信到底是誰給你的?”楚昭陽絲毫不爲所動的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這種在混在度假村當服務生獲取情報的小人物,哪能知道這些。我們就是一層一層的聯繫,我上面有接頭的,再往上我也不知道是誰。”
“我甚至沒辦法跟我的上層聯繫,從來都是他聯繫我。”李兆輝說道。
“他都什麼時候會聯繫你?”楚昭陽問。
李兆輝卻搖頭:“沒有固定的時候,每次都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了,就來聯繫我,抓不到規律。”
不需要楚昭陽繼續問,他便主動說:“每次都是他主動給我打電話,而且每次的號碼都不一樣。他聯繫我用的號碼,一次之後就作廢了,所以我根本聯繫不上他。”
“有一次我在這兒工作的時候,聽到客人談論的一樁生意,對組織很有好處,我試着用他聯繫過我的號碼聯繫他,可是卻聯繫不上。我就知道,他們只會主動聯繫下線,卻不會給下線聯繫上線的機會。他們很謹慎,免得下線被抓,把上線給供出來。”
“那這封信,又是怎麼到你手裡面的?”楚昭陽又問。
“就是突然出現在我的員工衣櫃裡的。”李兆輝說道,“我今天去員工換衣間換服務生的制服,一打開衣櫃,就看見了。然後我就接到了上線的電話,說要我把這封信交給楚太太。”
“所以你怕暴.露,就戴了趙可獻的名牌?”楚昭陽問。
李兆輝無奈的點頭,沒想到對方真的這麼謹慎,真把名字給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