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引修當時正在膝上架着筆記本辦公,聞言,毫無興致,“那種形式上的節日,有什麼好過的。不過,我們就不是情.人了?”
明語桐不太喜歡情.人這個詞,到得現在,它被賦予了太多貶義。
“我們是戀人,不能說是情.人。”明語桐認真的說。
傅引修終於將目光從筆記本上分離出來,轉頭,看着明語桐,忽而有些輕嘲的笑了。
他擡手,骨骼分明的長指輕輕地落在她細嫩的臉頰上摩挲,“可是,你一直都是我的情.人啊。”
不是她吵着要過情.人節的嗎?
那就是情.人。
這層含義,傅引修沒有說。
明語桐一張臉顯示不敢置信,隨即黯淡下來,沒精打采的垂着頭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她都是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再也不提要過情.人節的事情,但有時面對傅引修,會欲言又止。
傅引修知道她想問什麼,見到往日裡那個嘁嘁喳喳個不停,像只小雀鳥似的人兒,這幾天卻彷彿失去了活力,蔫兒了吧唧,毫無精神。
在明語桐看不到的時候,傅引修也因她的狀態,總是皺眉。
終於,在情.人節的前一天,傅引修嘆了一口氣,敗給明語桐了。
情.人節當天,明語桐在學校裡上完她今天的課,才下午四點。
卻沒想到,一出教學樓,就看見傅引修拿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
那束玫瑰花將他整個上半身都牢牢地遮掩住,只勉強露出了他英俊的臉。
明語桐驚訝的忘記了動作,傻乎乎的站在教學樓的臺階上,望着臺階下的他。
就好像,站在城堡陽臺的公主,望着陽臺下,她的騎士。
傅引修對着她微笑,朝她伸出手,“來。”
明語桐就像是中了魔咒,中了召喚,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傅引修的臉上,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去。
她沒有忘記,那天是情.人節。
這個覺得過節很無聊的男人,終究是拿了那麼大一束如血的玫瑰花,在衆目睽睽之下,等待着她。
好像,他這個對什麼都不在乎,一向以自我爲中心的男人,卻對她,做出了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以自我爲中心,並不是什麼好性格。
可明語桐還是喜歡上了他這個人。
而他,一次次的,慢慢的爲她改變。
也向她證明了,他值得她的喜歡。
那天,不止有花,他還給了她一個浪漫的情.人節約會。
那天晚上,想起那麼多天,她悶悶不樂的源頭。
他輕笑着對她解釋:“你想過情.人節,不就是我的情.人嗎?”
此情.人,非彼情.人。
在明語桐看來,傅引修有很多優點。
並不止長得好這一條。
只是現在,這些優點,因她而出的這些優點,卻都不屬於她了。
明語桐笑笑,說:“我還是更喜歡璟時,誰都比不上。”
明語前挑挑眉,作爲弟弟,他很吃醋!
明語前把自己的不高興,明顯的擺在臉上,雙手抱胸的站在明語桐的眼前,噘嘴給她看!
明語桐:“……”
“哎呀,桐桐,爸爸回來了,不說了,回頭我再找機會給你打電話呀。”小璟時突然說道。
“好。”明語桐點頭,聽到傅引修,心跳都頓了一拍。
掛了電話,便見明語前挑眉:“這就是我那個小外甥啊?”
“是啊,你還跟他吃醋嗎?”明語桐哭笑不得的問。
明語前撇撇嘴,“不如他我認了,但你絕對不能把傅引修排在我前面。”
明語桐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你想太多!
“姐你剛聽見我進門時候說的話沒?”明語前乾脆直接脫了鞋,在明語桐的*.上盤起了腿。
明語桐從抽屜裡拿出一包五香瓜子給明語前,又將垃圾桶擺在了他的腳邊,方便他扔瓜子皮。
不嫌棄他弄髒她的*,甚至還配合着讓他更加舒舒服服的。
明語前欣喜的接過來,他就是這麼一直被明語桐慣着。
所以聽到有人在明語桐心中的排位比他高,他纔會吃醋啊。
“你抽屜裡怎麼還有瓜子啊?”明語前撕開袋子,開始“卡卡”的嗑起來。
“知道你今天也要回來,提前讓孫嬸兒買了些你喜歡的零食放在我抽屜裡備着。”明語桐沒有把抽屜關上,垂眼,手在抽屜裡撥弄了幾下,“還有辣鴨脖,泡椒雞爪,香辣魚丸,蒜香豬蹄,燒烤魚豆腐。”
“你真是我親姐啊。”明語前喜滋滋的,又自己伸手,拿了包香辣魚丸出來。
撕開包裝紙,往嘴裡丟了一顆,邊吃邊說:“我剛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明思憐和蔣路廉在外頭呢。明思憐看蔣路廉那眼神兒,嘖嘖,當我看不出來呢。蔣路廉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明思憐的意思。”
明語前扔掉包裝紙:“姐,有水嗎?”
明語桐又哭笑不得的,從桌子底下內置的小冰箱裡,拿出一罐果汁給他。
“哎,你身邊就跟百寶囊似的,我要什麼你都能給我找出來,要不我乾脆搬去跟你一塊住吧。”明語前摸摸下巴,認真的在考慮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