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還有多久纔會到”善若躺在書房內問道。
“在過兩個時辰”
“嗯”
這裡是丞相府,而不是皇宮。自從上次和李睿智說過話後,她就在沒有進過宮了。不是害怕看到李睿智而是怕自己又失常,說些有的沒的。而且她還得乖乖的養傷。
那是七天前的事了……
“善若,在過七天使者就來了”憶棱說道
“所以呢”躺在木牀上的小人兒無所謂的回到。
“你難到一點都不關心嗎?”憶棱皺眉的問道。
“關心?我要關心什麼,我有不是什麼大官,使者來不來都跟我沒關係,我有什麼好關心的”翻看着手中剛剛新出的小說故事。
“李睿智要做假動作,你到時挺悠然的”
“要做就做唄,等等,什麼假動作?”她怎麼從來就沒聽過這個吖。
“你不知道”憶棱有點疑惑,樹景天怎麼沒有和善若說這個。
“我應該知道什麼嗎?”爬在牀邊問道。
“作假動作”
“你說過了,我是問李睿智爲什麼要這麼做?”李睿智怎麼會再樹景天不在的時候做這個,還有這個是幹嘛用的?
“太子之位是空的”憶棱知道,他說道這個這裡,善若這個小人兒自己就知道該怎麼去想了。但是他卻不知道最近的善若很失常,腦子都在關鍵的時刻短路。
“我知道啊,所以呢”
“李睿智打算引蛇露尾”
“露尾啊,不就是抓……天啊!!恩”太過與激動的善若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在度牽動到她的傷口。
“你怎麼了”憶棱發現善若有些不對勁
“啊,沒什麼沒什麼”善若打着馬虎眼,希望能混過去。
“你到底怎麼了”憶棱離開了木椅,直勾勾的盯着善若看。
“真的沒什麼”
“讓我看看”他要是沒記錯,最近善若老是買白布,難道說……
“喂喂喂喂”
“你這個傷是怎麼來的”
天,被發現了“呃,不小心……”
“這是刀傷”憶棱打斷了善若的話,他不想聽到沒有的話
呃……要不要這麼精明啊。
“你給我呆在家裡養傷,國子監那邊也不用去了”
就這樣,她已經在家裡整整躺了七天。不過這樣也好,這個傷起碼好了不少。只是想來李睿智這麼做到底有沒有把握呢?他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想不通,最近的她腦子不是一般的不好使。
“小姐,你要去哪裡?”李巖警惕的看着從牀上起來的小人兒。
“廁所。我說你要不要這麼的緊張啊”真是的,不知道那個憶棱跟李巖說了什麼,弄的他這麼的緊張兮兮。
“………”李巖無聲的看着,跟隨着善若的後面一起走向了廁所。
哎,真是麻煩。想她這幾天去過最多的就是這個兩人式的茅坑了,一天下來不下十幾回。
“李巖啊”
“小姐怎麼了”李巖很乖很自覺的站在那個拐角處等着。
“今晚是要設宴嗎?”
“是的”
“那………”
“小姐的衣服已經準備好了”李巖搶在善若開口前說道。
“…………”這個李巖!善若咬牙切齒的在心裡唸叨。
“晚上老爺會來接小姐的”開玩笑,還好他沒讓小姐把話說完。
“…………”善若依舊沉默着。這叫什麼來着,哦,對!!趕鴨子上架!!
“李巖啊,去把我披風拿來”
“小姐要做什麼”他是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小姐的心思。
“我要出門一趟。快去,我在門口等你”沒有給李巖一點回話的餘地,大步大步的走向了門口。
大概就是今晚了。善若想着。不知道今晚過後誰會是這個華麗舞臺的第一個犧牲者呢?樹景天放任李睿智做出這麼個舉動,他也能放心的離開。
然……善若不知道樹景天的這樣的放任是站在她的角度去想的。
李巖不但拿來了披風更加是叫來了一樣馬車。
善若挑眉的看着眼前這個樸素的馬車,善若的青筋輕輕的跳了跳。不過想來是爲了我的傷口才這樣的吧。善若乖乖的在李巖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馬車內放置了兩個火爐,很適合的抵擋住了車外的冷氣。但此刻的善若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理會這些東西,她現在要做的是冷靜下來,靜下心來,用很客觀的眼睛去看問題,用旁觀者的思緒去回答問題。
“小姐,要去哪裡?”
“天香樓”
並未被年末的氣息所影響的天香樓,依舊是來客如雲。忙裡忙外的歐陽更是想盡一切的辦法在這個時候多賺點錢。
剛下車的善若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她應該沒有走錯地吧??擡頭看了看那出自周樹以用硃紅的顏料寫下的三個大字,沒錯,是天香樓。可是,據她所知天香樓應該算是容量最大的酒樓了,可是爲什麼還是排着這麼長的隊伍。
哎哎的嘆了口氣,想來會成這樣十有八九是出自歐陽那錢貨的點子。
守財奴——這是善若腦中劃過的三個字。悠悠的又爬上了馬車,等着。
“什麼,開酒樓!!”周樹以大叫到。
那是她四歲的時候聽到的事,據說歐陽當初想要開酒樓,向周樹以借了不少的錢。
“是,我是要開酒樓”
“開酒樓有什麼用啊”周樹以被這歐陽三番四次的借錢,起了疑心,可有問不出什麼,只好自己動手去查。
“那你說什麼是有用的”
“稱霸一方纔是有用的!!”剛過中年的周樹以血氣方剛的說道
“赫,那我就在商業稱霸一方”歐陽毫不客氣的回道。
“你你你你”
“我幹嘛”
“你就是一個守財奴”周樹以無話可說的丟下了這句話和一筆不小的數目。
樹景天就是這麼和她說的,以至於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很長的幾年時間裡,周樹以一見面就叫歐陽‘守財奴’。
“歐陽”善若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心思在等下去了。
“咦,善若啊”
“過來,我有事找你。加急”重重的,冷冷的說道最後兩個字。
歐陽看着那個人羣邊緣的小人兒,臉上是淡淡的笑,可是吐出的口氣卻是冷漠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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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皇宮燈火通明着,從遠處看去就想一個金亮亮的盒子。
“你的傷怎麼樣了”坐在馬車內地憶棱輕輕的問道。
“恩,好多了”其實皇宮就是一個大籠子,這是她在此肯定下的答案。
“等下跟着我,不要走丟了”
“好”想來憶棱是要把我介紹給大家吧。
籠子裡的鳥兒們會有飛出的一天嗎??
在宮門口處停放着,各個官員們的馬車。每位官員們攜帶者自己的家屬笑臉盈盈的進入了那個華麗的紅門。
憶棱抱下了一身粉紅的善若,將雪白的毛披風緊緊的包
裹在善若的身上。
“爲什麼大家都帶着自己的孩子?”
“這裡是皇宮”憶棱冷冷的說道,便走向了宮門。
是啊,這裡是皇宮啊。善若和李巖緊隨着。理由嗎,怕只有一個不是嗎,古往今來的唯一一個不變的理由——攀龍附鳳,一飛登天。
也沒有錯,如今的李睿智正是處在大好的年華之中,只是善若有點替這些官員可惜。原因嗎?很簡單啊,李睿智只從生下過這些兒子公主之後就在沒有進過後宮了,後宮的女人早就寂寞死了。
“丞相大人”
“憶雲!”
“善若也來啦”憶雲笑笑的回道。
“你們也快點進去吧”憶棱說完就牽着善若的手進宮門了。
他們不是憶棱的兒子嗎?怎麼要分開走?“爲什麼不一起?”
“他們有自己的身份”
難道說憶雲他們幾個也是在朝爲官,善若回頭的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人。啊!那兩個人怎麼也來了。
憶雲最先的看到回頭的善若,衝着善若笑了笑,揮了揮了手。
“大表哥你在幹嘛”憶林當然看到了前面那個被牽着的善若。
“和善若打招呼啊”回答憶林的是憶蘊
“爲什麼她可以進來”憶林有些不甘的說道。
“她當然可以,她可是憶家的六小姐”最後的三個字憶雲說的很冷“不然你以爲她爲什麼會救你”從未看到憶雲冷漠樣子的憶林,一時間不敢在說什麼了。
只是在她看來,六小姐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來憶丞相不是也沒有和她聯繫過嗎。憶林並未被善若的身份可嚇到,反倒是認爲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那,善,呃,不是。六小姐,丞相帶六小姐進宮做什麼呢?”憶雨輕吟的問道。
“當然是讓大家認識了”
“哦”憶雨低下了頭,眼中劃過了一絲的殺意。爲什麼那個小小的人可以那麼輕易的得到一些東西,她不甘心。
“等下我可以不說話嗎?”
“可以”憶棱回答着,突然抱起了善若“你要自己小心點”
“恩”善若趴在憶棱的肩上,淡淡的回道。
她知道憶棱的意圖,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很反感那些人,那些見風使舵的人。虛假的笑臉,虛假的問候。
今天來的人很多,不知道李睿智打算怎麼做了?難道他真的打算那麼做嗎,這裡可是有那麼多無辜的人啊。咦,是李柔宸。趴在肩上思考的善若看到了和別人說話的李柔宸。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可以看得出李柔宸很敬重對方。
藍色的袍子真的很適合李柔宸,她有好久都沒有見過他了,呃,前段時間在國子監見過。但好久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了,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了。今晚李睿智的動作他知道嗎?他有什麼打算呢?
百一發現了善若,輕輕的對善若點了點頭。善若微微有些驚訝,對其笑了笑了,撇開了視線。
善若看到了在角落和一些官員的夫人交談的李雨航,正要撇來視線的小人兒卻和李雨航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
李雨航從善若進來的那刻起,他就發現了她。只是沒想到這個小人兒居然會如此的冷漠。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李雨航對着善若輕輕的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輕輕的一下便撇開了善若,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善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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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離開視線的善若,看到了李雨航嘴角邊那一抹怪異的弧度。很快,彷彿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但善若卻很肯定她看到了,那抹弧度怎麼也不能從善若的腦海中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