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吐血暈倒不省人事,事情非同小可,常喜慌得不知道怎麼辦。
等他看見快崩潰的汀蘭,頓時鎮定下來,若是他都崩潰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怎麼辦?
常喜知道自己的責任,他大喊大叫,叫來侍衛,把倒在雪地上的慕容瑾擡回玉華宮,又吩咐宮人去請御醫。
臨了才扶着汀蘭,道“你在這兒也沒用,快去找找玉妃娘娘,雜家吩咐羽林衛,封鎖整個後宮,刺客若是帶走玉妃娘娘,不可能那麼快離開。”
汀蘭被吼了一聲,這才恍惚過來,她不能光坐在這兒,她要去找主子。
原本暖閣那邊熱鬧不已,不知道是誰,在賢妃耳邊說了一句話,賢妃臉色大變,手中的筷子差點掉在地上。
德妃見她如此,湊過去正要詢問,賢妃騰的一下站起來,對惠妃說“你在這兒招呼一下,本宮去去就來!”
“.......”惠妃愣了一下,見她神色慌張,點點頭“是!”
賢妃也不看暖閣中的情況,不理會衆人關注的目光,帶着采薇匆匆離開,韓悅彤她們好奇的目光跟着她,知道消失在眼前。
德妃心裡不安,見慕容瑾離開好一會兒沒回來,又想着蒼寧的事情,咬了咬牙,起身離開。
一下子,暖閣中幾個有身份的都離開了,留下惠妃撐場面,大臣們瞧着這樣,微微皺眉,對着手下使了眼色,讓出去打聽消息,他們在暖閣繼續喝酒聊天。
小蘇子找到鬱清和唐然,他的生辰,他們都出席了,沒看見楚含玉,兩個人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這會兒見慕容瑾離開多時,又看見賢妃,馬青薇匆匆離開,一副出了事情的緊張驚慌模樣,他們微微皺眉。
小蘇子在鬱清耳邊道“安寧王,常喜公公找,勞煩王爺出來一趟!”
“出了什麼事情?”鬱清敏銳的問。
小蘇子見不少人盯着他,隱晦的微微搖頭“安寧王若是有疑問,可以問常喜公公,他會告訴王爺。”
“本王知道了!”鬱清起身,俊朗瀟灑的身姿,引得其他人側目看了過來,他面無表情,從容不迫的離開。
小蘇子又走到另一桌,在唐然耳邊道“唐大人,常喜公公有請,勞煩大人借一步說話。”
“好!”唐然爽快的答應,跟着小蘇子離開。
趙太師看着他們接二連三出去的聲音,微微皺眉,叫來宮人詢問情況“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不清楚,大師要斟酒麼?”宮人恭敬的詢問。
趙太師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在後妃那邊望了一眼,沒看見趙嘉玉的身影,他叫來手下,讓人去打聽一下後宮發生了什麼事。
鬱清找到常喜,就連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團團轉,似乎很焦灼,看見他,彷彿看見救星一般“安寧王!”
“常喜,後宮發生了什麼事?”鬱清皺眉,有種不好的預感。
“安寧王,皇上吐血昏迷不行,御醫正在救治,說是中了劇毒!”常喜一顆心都要炸裂了,他沒想到,慕容瑾會中毒,還是劇毒。
“什麼?”鬱清臉色大變“本王過去看看!”
“王爺,現在不是看望皇上的時候,皇上昏迷前,要奴才一定找到玉妃娘娘,若是皇上脫離危險,玉妃卻消失不見,皇上會承受不了的。”常喜擔心。
鬱清皺眉“玉妃怎麼了?”
“玉妃娘娘被人擄走了,生死不明,下落不定。”常喜跪在地上,道“現在皇上情況危急,未免走路風聲,還望安寧王隱瞞,並且帶領羽林衛,把守宮門,以免刺客帶走玉妃娘娘。”
“本王知曉了,你起來吧,本王知道怎麼做,皇上那邊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本王一聲。”鬱清沒想到,那些刺客如此囂張,公然在後宮擄走宮妃不說,還下毒謀害帝王。
他們有多大的陰謀?
鬱清暗暗握拳,看着出來的唐然,他上前,抓着唐然的肩膀,道“本王會守住這個皇宮,朝堂上的事情交給你了,不要讓那些居心叵測的臣子,毀了夏國!”
“......”唐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淡然的臉上浮起一抹震驚“你是說,有人要弒君奪位?”
鬱清微微點頭,不排除這個可能,慕容瑾膝下無子,有沒兄弟,朝中大臣,蠢蠢欲動不少,如今慕容瑾身中劇毒,情況危急。
這幾年來,幾次刺殺都是針對慕容瑾,想要置他死地,不可能只是要他的命,恐怕想要的還是他額皇位。
鬱清可以肯定,朝中肯定有人生了異心。
“知道了,你去忙吧,朝堂有我在,不可能讓他們翻了天去。”唐然一臉嚴肅,目光堅定的看着鬱清,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各自離去。
去玉華宮的路上,常喜把事情給唐然說了一遍,並且說了楚含玉被擄走的事情,他腳步一頓“玉妃她......現在下落不明?”
“嗯!”常喜苦着一張臉“刺客打暈宮女,把人擄走了,皇上就是看見玉妃遺留的東西,以及戴血的髮簪,纔會氣急攻心,誘發身上的毒。”
“你是說,皇上身上中毒已久?”唐然瞪眼。
“周御醫和葛御醫說,皇上中的是七日殤,一種劇毒,若是心平氣和,便相安無事,若是氣急攻心,情緒大動,便會誘發毒性,藥石無醫!”常喜說出最後四個字,一臉絕望。
唐然眼前黑了黑,差點把自己氣暈過去“知道了,以周御醫和葛御醫的醫術,應該不會,應該不會有事。”
“唐大人說的是,幸好玉妃娘娘進宮時帶了兩顆解毒丹,一顆之前她中毒服用,如今還存留一顆,汀月找出來給皇上服下。”
“周御醫說,藥丸可以解百毒,卻不能解皇上身上的七日殤,若想解毒,還得需要解藥。不過解毒丹可以壓制一下毒性,給皇上爭取一些時間。”常喜摸了摸眼淚,想想都覺得驚險恐懼。
唐然看了眼漆黑的夜空,暗暗吸了口氣,心中的擔憂不比常喜少,卻還是出聲安慰,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常喜。
他說“皇上吉人天相,不會有事!”
“嗯!”常喜抹了抹眼淚。
兩人沒留意,他們身後隱秘的地方,一個纖弱的身影隱藏在暗處,側耳聽着兩人的話,膽戰心驚,花容失色。
趙嘉玉捂着心口,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
“七日殤,不是藥老的毒嗎?”趙嘉玉恍惚過來,杏眼中閃過一抹驚惶之色“中了七日殤的人,若是沒解藥,就算有解毒丹壓制,也不過是拖延時日而已......”
“最後還是......必死無疑!”趙嘉玉踉蹌一下,接受不了這個後果,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