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薰心下一驚,“哥哥都知道了!”
慕容曜諷刺的一笑,“若非我去的及時,此刻恐怕全長安的人都知道了!”
看着慕容薰疑惑不解的目光,慕容曜又繼續說道:“黃鶴樓是君家的產業,在發生事情的時候便是立即又人向我稟報了,我便是立即趕去,將事情掩住了!”他看着慕容薰又繼續說道:“放心,不會有人知道秦王妃與歷南星曆將軍在黃鶴樓裡面相見,而不會有人知道秦王妃原來是一位武林高手!”
慕容薰被慕容曜諷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只得說道:“我與歷將軍只是偶遇!”,且當時的情況危急性命,她哪裡顧得要掩藏自己的武功的事情呢!
“算了!”慕容曜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只是以後萬事都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慕容薰說道。
“不說這些了!”慕容曜說道,“最近父親的身子也不舒服,你便是在這裡好好的陪陪父親吧!”
慕容薰看了慕容曜一眼,又問道:“父親的事情你怎麼看?”
慕容曜將受傷的東西放下,面容嚴峻的道:“父親有他自己的想法,當然,我也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皇甫家,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慕容薰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半似玩笑的說道:“沒有看出來,你這麼看重父親!”
慕容曜面上的表情卻是嚴肅而認真的,“是的,我以前怨恨過父親,可是當我真正處於他的位置的時候,才發現現實當中真的有很多的無奈在裡面!”
“而且!”,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冷冽,“有些事情,是輪不得別人插手的!”
慕容薰看着慕容曜峻廷的面容,嘆了一聲,人生何嘗不是這般的有許多的生不由己呢,她從回到長安到如今不也正是有許多的想法都改變了麼?
“大嫂……”
慕容薰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被慕容曜無情的打斷了,他嘲弄的看着慕容薰說道:“放心好了,她現在已經不會在作出錯事了那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我並不是這那件事情,而是,哥哥,你已經決定將一生與她共渡,禍福與共了麼?你愛她麼?”
慕容曜頓了一下,看着慕容薰的眸子裡面多了幾分深思,半響他方纔綻開一抹淡淡的笑意,“不知道!不過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何不試着將它往好的方面引導,與其自怨自艾的過一生,不如試着接受現實,接受生活!也許,她就是我一生的伴侶也不一定!”
長安郊外。
“出來吧!”歷南星停住腳步,回身冷冷一笑。
只見他話音剛落,一羣黑衣人便是從他身後涌了出來。事實上,從他出了黃鶴樓的時候開始,風影樓的人就沒有追上來,他便是肯定了那羣人是衝着慕容薰前去的,心頭擔憂之下便是想要折回去尋她。只是半路卻是發現還有另一路的人跟着自己,便是將他們引來了郊外。
“你覺得自己能夠殺我?”歷南星目光冷厲的看向其中爲首的一個黑衣人,“哦已經給了你一條生路了,不要作繭自縛!”
“你還是那麼狂傲!”黑衣人冷冷說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纔不稀罕你的施捨!”
歷南星不屑的一笑,“那麼來吧,讓我看看你這些年來暗地培養的勢力有多厲害!”
話落便是聞見黑衣人一揮手,冷冷說道:“上!”,須臾間便是隻見黑衣人齊齊的朝着歷南星攻去。
歷南星原本在風影樓的時候爲了保護慕容薰已經是受了傷,又對付那些殺手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想來他們應該是看準了他此刻的狀況,所以方纔放手一搏的吧!
黑衣人齊齊的朝着歷南星攻來,歷南星全力應戰。只是隨着時間漸漸的逝去,歷南星逐漸開始不支起來,這時黑衣人愈發的囂張起來,大笑道:“歷南星,現在看你還怎麼猖狂!”
歷南星側身躲過了一個黑衣人的攻擊,笑道:“想要看看嗎?”,說着,他拍了拍手,剎那間便是隻見數條漢子躍了出來,將黑衣人團團包圍在中間。
黑衣人目光裡面露出驚恐之色,“你居然早有準備!”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歷南星淡淡的說道,“殺!”
一時間高大的漢子持刀的漢子便是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處。歷南星冷眼旁觀,只見黑衣人漸漸的不是那羣漢子的對手,被步步逼得後退。而幾個黑衣人亦是護着爲首的黑衣人試圖殺出重圍。
歷南星冷冷的看着黑衣人撤退的身影,嘴角抿成堅毅的幅度。一個漢子稟道:“要不要追?”
歷南星淡淡一笑,笑意裡面有着駭人的涼意,“不用了,他們能夠跑到哪去了?”
慕容薰在慕容府又住了兩日,這段時間顧葉沒有出現,她也便是沒有學習新的巫醫,每次夜色降臨的時候,心頭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抹擔憂,只能將以前顧葉所傳授的一遍又一遍的練習。
兩日之後,經過了慕容府與秦王府的聯手整合,終於將隱藏在長安的風影樓的人暫時清理了一番。慕容薰對於秦王府的實力還是知道一切的,但是對於慕容曜,他就如同一潭看不見底的深潭,永遠不知道他的底牌究竟是什麼。
大雪一連下了兩日,天地之間一片晶瑩透潔。慕容薰裹着厚厚的斗篷,身邊放在暖爐,爐子上面燙着一壺酒,饒有興致的欣賞着眼前的皚皚白雪。在門口,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彷彿與這天地融爲了一體一般。
慕容薰到了一杯酒,看着慕容曜問道,“你爲什麼沒有問過我會什麼被被追殺?”
慕容曜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薰,目光裡面帶着一些慕容薰不能夠理解的深意,他淡淡一下,說道:“或許,你的事情,我知道的比你相像的要多!”
慕容薰又道:“那你都知道一些什麼?”
慕容曜看着慕容薰,眸子裡面浮現一些笑意,表情也顯得不是那麼的嚴肅了,他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笑道:“你在套我的話!”
慕容薰也喝了一口暖酒,舒展了身子,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方纔問道:“那麼,我能夠套出來嗎?”
慕容曜沒有直接回答她,他頓了頓,彷彿陷入了沉思一般,半響方纔說道:“有些事情是需要保持神秘性纔好玩的!”
慕容薰深深的看着慕容曜一眼,道:“實際上我並不是想玩,只是想要知道一種事實!”
慕容曜淡淡一笑,看着飄飄落着白雪的天空說道:“知道了又何如?人們往往只是接受他們所認爲的真相而已,即使是我們的眼睛所眼見也不應是事實的全部!”,他頓了頓,轉過頭,目光凝視着慕容薰姣好的的側臉,說道:“記得我以前與你說過的嗎,我不會傷害你!若是你非要知道事實與真相的話,記住這個就可以了!”
慕容薰的目光與慕容曜的對上,驚詫於他的轉變。一喜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個對權力有着瘋狂的追求的少年在短短的數個月的時間裡面,可以將自己的埋得如此之深,他的眸子的瘋狂已經完全被一種深沉與神秘多代替,像極了慕容樺的眼睛。
她嘆了一口氣,正如同月有圓缺,四時變換一般,變化纔是世界永恆不變的主題。人都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動物,選擇適合於自己的生存方式而做出的改變,別人是沒有立場與權力去批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