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非煙笑道:“蔡總管大概忘了,我二哥醫術超羣,區區毒藥,他會不會解?”
蔡赫冷哼了一聲,“那麼爲何他沒有發現你們已經中了毒?”
楚非煙一驚,道:“難道是……”
“沒錯!”蔡赫冷冷笑道:“公主猜的沒錯,就是絕殺,絕殺非毒非蠱,以奴才血爲藥引,如今我們的生死便是連在了一起,一損俱損!”
“原來蔡總管想要跟我們兄妹同歸於盡!”楚莫言淡淡道。
“怎麼可能!奴才可是很愛惜這條小命的,等到了繁市,拿到了玉璽,奴才自然會將公主與二皇子身上的絕殺解去!”
“看來如今除了乖乖的聽蔡總管的話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方法了!”楚莫言淡淡笑道,“看來蔡總管對自己很是自信啊!”
蔡赫笑道:“二皇子也是一樣吧!”
“既然如此,蔡總管可有回到繁市的方法?”頓了頓,楚莫言說道。
蔡赫想了想,道:“奴才已經打聽清楚了,國舅爺也已經來到了這個小鎮上面,想來便是要接二皇子回去的吧,國舅爺掌管全國的水運,想要走水路帶個人回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但是若是太子動用水水,那邊是沒有那麼的簡單的,不過不用擔心,奴才已經給太子休書一封,說明了其中的緣由,太子不用動用水師爲難我們的,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走水路回去!”
“只不過,二皇子與公主也不要高興的太早!”蔡赫哈哈笑道:“畢竟最後鹿死誰手,還沒有定數呢!”
“是啊,沒有定數呢!”楚莫言不鹹不淡的說道。
楚非煙咬了咬牙,站在楚莫言身邊,“二哥!”
楚莫言看了她一眼,說道:“有我在,沒事的!”,他又看向慕容薰,說道:“你們不是也要去繁市麼,一起也可!”,轉頭看向蔡赫,問道:“蔡總管不會介意吧?”
蔡赫淡淡道:“既然是二皇子的朋友,一起也無妨,如今我們的生命既然連在一起,奴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赤翼在慕容薰耳邊小聲說道:“這是燕國的內事,我們還是不要捲入其中好了,另尋他法吧!”
慕容薰搖了搖頭,笑道:“不用麻煩了,與二皇子一行人一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說完,慕容薰看了一眼一直蹙着眉頭的沈蕭逸,恰逢沈蕭逸的眼神也看了過來,兩人眼神對視,目光閃動,意味不明。
赤翼嘴脣動了動,但是卻是沒有在勸說慕容薰,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且說幾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是來到了一處簡樸的院子前面。
楚莫言便是讓楚非煙前去敲門,不一會兒便是見着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將門打開,見了楚非煙便是送了一口氣,笑道:“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大哥可不知道會怎樣呢!”
少年將從楚非煙身後看去,頓時一驚,問道:“公主,怎麼那麼多人!”
楚非煙說道:“一兩句說不清楚,小志,快些叫你大哥出來,二哥回來了!”
少年大喜道:“二皇子真的回來了!”,言畢,便是看向了輪椅上面的楚莫言,頓時又驚又喜,撲到了楚莫言的身上便是哭道:“二皇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楚非煙從後面將少年提了起來,說道:“好了好了,快去將你大哥叫出來,我們有事情要商量!”
少年擦了擦眼淚,便是點頭道:“好的,我現在立刻去叫大哥!你們先進來!”
少年匆匆的跑開了,楚非煙扶着楚莫言的輪椅,對身後的幾人說道:“先進來吧!”,話畢,便是率先進入。身後的幾人也是隨着她一次進入。
來到了大廳之上,楚莫言對衆人說道:“這邊是我舅舅的別院,幾位不用客氣,先休息一下吧!”
幾人坐下,暗暗大量周圍的環境,不由得一驚,這院子從外面來看是十分的簡樸的,但是從裡面的裝潢來看卻是極爲的精緻與奢華的,看來主人是一位極爲會享受的人!
不一會兒,便是見着方纔離去的少年回來了,不過卻是扶着另一個男子一起到來,男子一身白袍,玉帶束腰,儀表不凡,但是卻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手上尚且還提着一壺酒。
男子將少年一推,腳步虛浮的朝着楚莫言走去,雖然步履不穩,但是卻是看得出來,他的眸子卻是十分的清醒的,只見男子踉踉蹌蹌的走到了楚莫言的面前,一掌拍在了他的肩上,冷冷的說道:“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很多啊,這可不像是你啊!怎麼,在大翔的這幾年,樂不思蜀了?”
楚莫言淡淡的笑了笑,“舅舅的樣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男子直起身子,鄭重的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叫我舅舅嗎?都把我給叫老了,有我這麼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舅舅嗎?”
楚非煙嘆了口氣,將楚莫言的輪椅往後面移了一些,遠離了男子,說道:“舅……禹侯爺,現在不是糾結這種事情的時候啦!”
男子讚賞的看着楚非煙說道:“還是小煙善解人意!”
說完,男子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幾人,走到了蔡赫面前,拍着他的肩膀大喜的說道:“蔡總管也在啊,哎呀,皇帝姐夫果然沒有看錯人,蔡總管果然是忠肝義膽,忠君爲國,是來此接小言回去的嗎?”
蔡赫嘴角抽了抽,沉默了一下,說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吧!”
男子又看向了沈蕭逸與赤翼,看向赤翼的特地多看了幾眼,不由得嘆道:“這天底下居然這樣的絕色美女!”,他幾步走到了赤翼的面前,說道:“不知道小姐芳名,可有婚配?”
赤翼咬了咬牙,說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貨真價實的男子!”
男子一驚,“當真?!”然後搖頭嘆道:“這是可惜了,可惜了!你若是身爲女子,絕對可以入本人的百美圖!”
赤翼的眉頭跳了跳,握拳咬牙說道:“那倒是真的可惜了!”
男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又拿出了一把扇子,擡起慕容薰的下巴,打量道:“巧笑嫣兮,美目盼兮,小姐的倩影實在是叫在下沉醉不已,若是小姐不介意,由在下爲你做一幅畫如何?這樣在下便是可以時時刻刻的目睹小姐美麗的容顏了!”
慕容薰淡淡道:“多謝禹侯爺的好意,恐怕妾身的夫君會不高興的!”
男子如遭電擊一般,驚訝道:“你已經嫁人了!哎,可惜可惜了,可惜了,又一朵鮮花遭了毒手!”
在瞥見了赤翼殺人一般的目光之後,男子後退了一步,說道:“難道你便是她的夫君?”
“禹蒼!”楚非煙冷冷的喊了一聲,“不要再丟人現眼了!”
男子看着楚非煙大驚,繼而委屈的看着楚莫言說道:“小言,你看,丫頭大了,越來越不將我這個做舅舅的放在眼睛裡面了!”
楚莫言咳嗽了一下,說道:“舅舅,船隻準備的如何了?”
男子目光驟然清涼,仰頭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楚莫言又道:“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隨時!”
“事不宜遲,就明日黎明吧!”楚莫言說道,“既然如此,諸位便是先去客房休息吧!”
慕容薰等人一次離開,臨走之前,蔡赫回頭看了屋子裡面的楚莫言,楚非煙以及男子一眼,目光裡面帶着警告與冷意。
“你去繁市究竟有什麼目的?”走了幾步,慕容薰身後的沈蕭逸便是冷冷的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