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輸入正文。請注意:根據國家相關法律法規要求,請勿上傳任何色情、低俗、涉政等違法違規內容,我們將會根據法規進行審覈處理和上報。五城兵馬司的人趕到之後,立刻加入戰團,有了官方的人,那羣假冒神機營的人立刻落於下風,邊打邊退,然而他們依然無法擺脫被全殲的命運。
很快他們便被剿滅,同樣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口供,不是揮刀自盡,就是被官差砍死。
慕嫿明白五城兵馬司的人怕麻煩,絕對不會留有活口,從他們身上未必能問出些什麼東西來,這樣的事情根本無需證據,只是看哪方面倒黴被當做幕後黑手罷了。
在皇上完全掌握下的京城重地,不僅有人當街行刺魏王妃和安樂郡主,更有人假冒神機營……皇上還會信任神機營指揮使嗎?
顯而易見,木齊以後的日子會更難過。
尤其是刺客用得是槍火,只有神機營配備的槍火流傳在外,不知會有多少人跟着倒黴。
慕嫿隱隱擔心木齊擔不起朝廷上的攻訐,雖然皇上把木齊當兄弟,但是爲人臣子把皇上當做兄長看等同於找死。
五城兵馬司的人向走下馬車的魏王妃請罪,魏王妃一如既往的高傲,狠狠痛批了他們一頓,就跟訓斥三孫子似的,五城兵馬司的官差愣是不敢還嘴,慕嫿的心更是下沉一分,以前絕對低估魏王妃的份量。
魏王妃並非完全仗着太后娘娘的勢力,她同皇上之間,還有魏王之間……慕嫿正在思索之時,木齊領人趕到了,他完全無視魏王妃,直奔自己的女兒。
方纔一番交戰,慕嫿又是翻滾,又是還擊,衣裙上除了灰塵外,還沾染不少的血污,看起來極是狼狽,木齊幾乎是滾下馬的,小心翼翼站在女兒面前,“嫿嫿,我……我……”
他聲音哽咽,眼圈泛着潮紅,爲何女兒遇見危險,他總是最後一個趕到?
莫怪嫿嫿對他生疏,似他這樣無法保護女兒的父親要來何用?
慕嫿最是見不得木齊一副要落淚的模樣,男人雙目含淚讓人心頭瑟瑟的,“爹,我沒事的,您看,我一點都沒有受傷
……”
木齊好似真在哭啊,慕嫿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清楚如何安慰木齊,如同前世她擡手輕輕搭在木齊肩頭,輕輕的拍了又拍,木齊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惡狠狠的發誓:“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完全一副要找人報仇的樣子,慕嫿輕聲說道:“您冷靜一點,此事……您能不能洗脫嫌疑……”
“爹,您做什麼去?”
木齊直接翻身上馬,看着追到馬前的女兒,她臉上的塵土血污也掩飾不住擔心,手指輕輕顫抖描繪女兒的眉眼,“爹給你報仇!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我的女兒誰也碰不得!”
幕嫿目送木齊縱馬揚鞭離開京城,不是去皇宮,而是出了京城,她爹這是要造反嗎?
她爹這不是將把柄主動送到皇上手上?
就算皇上不介意,可是面對滿朝的彈劾攻訐,皇上怕是也要重重處置木齊,一個人永遠不要妄想同整個世界爲敵,哪怕那人是皇上也不成啊。
“你們還不趕緊去追我爹?快點去攔住他。”
慕嫿對着簇擁着自己的神機營侍衛叫嚷,這些人不攔着木齊,攔着她做甚?“我爹有個好歹,你們以爲能脫身?都是個死啊。”
“大小姐,我們的命本就是指揮使的。”
“我們只聽指揮使的命令,得知您遇襲時,指揮使正在皇宮同皇上商量事,指揮使拋下一切直接從宮中殺出,皇上……皇上給了指揮使擅專之權。”
慕嫿愕然,追問道:“擅專?”
“若是涉及太子殿下,皇子王爺,指揮使也可以先斬後奏!”
神機營的侍衛一臉驕傲,皇上多信任指揮使啊,慕嫿卻是暴跳如雷,“皇上這是嫌棄我爹活得太久?不行,我得立刻……”
“你是進宮去見皇上?還是去追你父親?”
魏王妃的聲音輕飄飄傳來,慕嫿本能回頭看過去,魏王妃漆黑的瞳孔薰染開復雜至極的神色,黑漆漆的,時而又很是空洞,“我勸你最好什麼都別做,皇上他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你們……你們所有人都被皇上溫柔雅緻的外表給騙了,他是被太后壓制了十幾年,可你知道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只有天工坊嗎?只有現在產量還很少的槍火?”
“不是,不是,統統不是,他的瘋狂偏執只有我最清楚,帝國他是看中的,可是……”
“王妃殿下。”
內侍略顯尖銳的聲音提醒魏王妃,“皇上得知王妃殿下遇襲,甚至擔心您,特意讓奴才送王妃殿下回王府,皇上說王妃殿下是魏王明媒正娶的正妃,皇上斷不會讓魏王因您生不出兒子就休妻。”
魏王妃眸子變了變,自嘲染在脣邊,“我多謝皇上的關照了。”甩動衣袖,魏王妃直接奪過一匹駿馬,利落上馬,肩膀的傷口崩裂,鮮血慢慢染開,“你回去告訴皇上,我會在王府待着,哪都不去,也不會再見慕嫿,我等着看他如何玩弄天下人心,代我提醒他一聲,我同柳三郎不死不休!”
隨即魏王妃縱馬離開,幕嫿回味她離去時望向自己的眼神,擡手輕輕拍了拍臉頰,“都是千年的狐狸啊。”
魏王妃瘋狂嗎?
從她方纔的表現是的,然而慕嫿卻注意到魏王妃深深埋在眼底深處的冰冷,如此冷靜的一個人會說出瘋狂的言語?
倘若慕嫿真正是個尚未及笄的女孩子怕是會被她騙過去。
就魏王妃這道行玩柳娘子還不輕鬆?
當年她還用出動那麼多侍衛追殺柳娘子?最重要得是還讓柳娘子逃脫了,侍衛的追殺無功而返。
“皇上請郡主入宮一敘,聽聞郡主遇襲,皇上大爲惱怒,便給了木指揮使專斷之權。”內侍對慕嫿畢恭畢敬,他雖然也是內廷的人,但更是皇上的心腹,同內廷那些大太監是不一樣的,聲音壓得很低:“郡主放心,皇上不會放棄木指揮使。”
慕嫿突然覺得自己好似在一團迷霧之中,所有的事似是而非,摸不清真假,“我沒受傷,就不去打擾陛下了。”入宮那麼麻煩的事,她絕對不會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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