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木齊呆愣片刻,風娘子進門後,問道:“嫿嫿呢?怎麼沒瞧見她?”
原本她以爲這對父女會敞開心扉深談一次,故意躲到後廚房熬藥,不願破壞父女相處的好氣氛。
“她?”木齊招手讓鳳娘子坐在自己身邊,意味深長的說道:“皇上這次怕是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齊哥的意思是皇上對三公子……”
“不,不,我看不透皇上的真實意圖。”
木齊搖頭否定鳳娘子的猜測,“我暈過去前,皇上召見承平郡王,若是王爺都無法勸住皇上的話,他對贏三公子的態度輕易不會改變了。不過以前我同皇上喝酒時,在皇上微醉後,皇上曾是過臣權……臣權不是臣子篡位的野心,皇上有心同臣子共掌天下,可惜朝廷上的大臣每一個能明白皇上的底線在哪?簪越後不是臣權而是謀逆,是要誅九族的。”
“我一直認爲皇上臣權的念頭怪異,如今沒準三郎和嫿嫿能滿足皇上的願望?可是臣權比……還難吧。”
木齊握住鳳娘子的手,認真說道:“嫿嫿雖然不讓我插手,我也不知最後同皇上的情分能不能讓我安然無事,畢竟嫿嫿他們要走的路太過兇險,從來沒有人走過,甚至有人走過卻每一個會落個平安,挫骨揚灰,開棺鞭屍都只是皇上一句話而已,我不可能似嫿嫿說得無動於衷,總要幫着嫿嫿的,你認識皇上,他看起來文雅孱弱,但皇上的心同樣很硬,絕非顧念舊情就會網開一面。”
“齊哥想說什麼?讓我離開麼?”鳳娘子反問道。
木齊沉默下來,未來連他自己都不知落到哪一步,或是富貴以及,或是千刀萬剮,他是一定要跟着嫿嫿的,不願把鳳娘子牽扯進來。
以風娘子的家財和品貌不愁找不到丈夫,同她一輩子順遂的過日子。
“既然齊哥說了,我要告訴你一句話,鳳娘子生是你的人,死是你們木家的鬼,這輩子我認準你了,你休想用爲我好的藉口打發了我。”
鳳娘子臉龐微紅,伸手摟住木齊的脖子,輕輕吻上木齊的嘴脣,木齊身體如同岩石一般堅硬,這些年他不近女色不是騙慕嫿的,唯一親近的女人田氏從來沒有主動過,也不會如同鳳娘子眼睛盛滿對他的深情。
“是生是死,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
鳳娘子嘴脣稍離開木齊脣瓣,但身體卻沒有離開木齊略帶清冷的懷抱,“我不會怨恨嫿嫿的,她是令所有母親都覺得驕傲的女兒,能做她的繼母,我很榮幸,不說待她若親生骨血,總不會忍虧待她,嫿嫿又是齊哥的命根子,我更不能計較嫿嫿。”
擡頭再一次吻上發楞的男人,鳳娘子輕笑道:“不過我醋意可是很大的,若是知道齊哥在外面……”
再不行動,木齊還算男人麼?
木齊的手按在鳳娘子的後腦,狠狠吻上了上去,幾乎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加重這個吻!
鳳娘子雙手環住木齊的腰,心滿意足的翹起嘴角,抓住受盡苦難侮辱的男人,田氏會後悔的,也許田氏已經後悔了,那些看不上木齊出身和覺得木齊有病的女人以後都會後悔的。
魏王府,贏澈剛剛從浴桶中出來,還沒擦乾淨身上的水珠,門口傳來一陣的腳步聲,“三弟可在屋中?”
贏澈不慌不忙擦拭身體,門口的墨寒說道:“少爺正在沐浴梳洗,您先去書房等一會……”
“膽大的蠢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攔着我?”
贏大郎贏清擡高聲音,到底沒有似對旁的奴才一巴掌扇過去,“三弟快快出來,同我向皇上請罪去。”
щшш★ttκa n★℃ O 吱嘎,房門從裡推開,贏澈身上的褂子連領口都扣緊了,不露任何的肌膚,不是披散在他身後的烏髮半乾不幹,誰也想不到贏澈才洗過澡。
任何時候,贏澈都是一副閒庭漫步,不急不躁的貴公子做派。
贏清既是羨慕又有幾分不甘心,同樣在宛城長大,他同京城真正的貴胄相交,不不小心謹慎,還難免聽到背後有世家公子小聲議論他是個鄉下來的,從來沒有人指摘過贏澈禮儀不好。
便是在此時,京城的達官顯貴贏澈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
“我進不去皇宮了,兄長若想進宮可自行前去。”
垂在腳面的衣袍翻滾,贏澈越發飄然,緩緩慢行,他猶如踏在雲端,凡人自覺落後幾步距離。
“三弟!”
贏清沒想到都這個時候,贏澈還擺出這幅可惱的樣子來,大聲道:“我是爲了你好,爲了魏王府好,孃親已經夠艱難了,三弟忍心見孃親再被魏王妃欺負?”
贏澈漫不經心的回頭,“兄長的意思到讓我不明白了,莫非孃親能不能在王府站穩腳跟依靠的人是我?孃親不是常說有長兄就夠了?”
“我不是說孃親有今日靠你。”
“哦。”
贏澈轉身繼續向前走,把贏清撂到身後,贏清快走幾步氣勢洶洶追上,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孃親和長兄何時關心過我?倘若你們怕被我牽連,惹皇上不快,你們大可不認我,孃親有長兄,二哥和小弟就夠了,橫豎她從未覺得我是孝順的兒子,總是惹她生氣。”
“你……你不想做孃的兒子?”
贏清一把拽住贏澈的胳膊,厲聲問道:“是不是你也想做記名嫡子?外面的傳言是不是你放出風的?”
贏澈垂眸用另一隻手握緊贏清手腕,贏清吃痛很快放開手,只見他的三弟輕輕撫平袖口的褶子,淡淡的說道:“魏王妃最不喜我,記名嫡子落在誰頭上都有可能,唯獨不可能是我。大哥還是去同二哥問清楚好,省得你一個疑神疑鬼,看誰都樂意去做記名嫡子,奉承巴結魏王妃。”
不知從何時起,王府上下有股風聲,魏王妃打算在柳側妃的兒子中挑選一個記在自己名下,消息來源已不可查,但這股風聲幾乎傳遍王府,甚至擴散到整個京城貴胄皇族圈子。
贏清作爲長子最是在意記名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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