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蒼白的少女變得更加蒼白了,不同的是深紅色的血管慢慢變得越來越黑,一次次的殺戮,一次次的與白色煙霧的融合,使女孩心靈變得越來越冷漠,身體也越來越強壯。終於有一她他的融合走到了終點,他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充滿撕裂感,痛的幾經昏厥,然後又轉醒,漸漸地試劑的極限到達了,她的皮膚變得蒼白而堅韌,她變得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因爲她的內臟全部融解重新組成了黑的無一絲血色的血管,整個身體變成了由尖銳的銀白色骨頭、粗壯的黑色血管以及堅韌的蒼白皮膚所組成。
她變成了一團黑色的霧氣漂浮在他身體的周圍。是的,她死了,沒有了大腦的他如何產生名爲她的思維呢,死後的她看到了不同的場景,所有被她殺掉的同伴們都在這件地下室圍着她的身體瘋狂的詛咒,她怒了,邊無聲的嘶吼着‘活着我都吃了你們,死後我也要吃掉你們’邊變成了一張大嘴向四周吞噬而去。直到地下室真的變得空蕩蕩爲止......”白止講到這裡對少女的同情變成了憎惡,嘆道,“惡魔居於人心之中。”
畢長歌安靜的聽着沒有做出任何評價,只是淡淡的思考着,好像被那句惡魔居於人心所牽動。想着想着便示意白止繼續講下去。
白止講到後面就是線索了,“一隻烏鴉憑空出現在少女的身邊,少女看着烏鴉那深不見底的黑瞳慢慢的沉睡了過去......”正當白止要看到少女如何來到這間古宅時,那隻烏鴉轉向頭看向回憶中作爲看客的白止,瞬間白止大叫一聲“啊”。感受到無邊的刺痛向大腦襲來。仰頭便暈倒向身邊的畢長歌。
一隻修長的胳膊迎向即將倒地的白止,淡淡的黑色能量將白止包裹起來,直到他平整的躺倒地上靜靜地睡了下去。
“烏鴉,又是烏鴉......”靠在牆邊的畢長歌呢喃道。
......
祈魂軒,幽暗房間內。
一個攤在華麗躺椅上的黑衣男子眯着那狹長的丹鳳眼,輕撫着手中的微微閃耀着白光的水晶球注視着漂浮在面前的艾派德。
站在男子身旁的黑色長髮少女指着屏幕中的一對正在撕逼的一大一小兩個人興奮的說,“哇,主人新來的實習助手好膩害的說~手掌上那散發着紅光的靈氣好濃郁的說~可是他的那個對手,腹黑少女,不,全黑少女也好恐怖的呀~話說白止小哥哥會不會被虐的慘慘的呀......看的七顏也好想過去看現場的說~~”
畢修寵溺的看着自家天真爛漫的七顏小蘿莉,慵懶的從隨意披在身上的黑色唐裝中伸出修長的右手食指勾了勾面前少女的小小的鼻子,道,“那七顏覺得誰更厲害一點呢,是那有些暴力傾向的神秘小助手呢,還是那恐怖電影裡的標準大反派呢......”
“七顏覺得還是主人最膩害!所以主人的實習女助手當然也膩害呢~汪~”黑髮小蘿莉揉了揉鼻子,乖巧的說道。
之後,看着白止英勇的表現,七顏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很正確......
直播前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感受着這愜意的日常,直到畫面定格在屏幕中的那美豔的白髮男子靜靜地靠在牆角不知道嘴裡在嘟囔着什麼,而剛剛還氣勢如虹的女神經卻安靜而緩慢的倒向身邊的男子。
在黑髮少女如同追劇般雙手捂住小嘴展露出驚愕之色時,注意到畫面中男子嘴型的畢修慵懶的眼神彷彿亮了一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雙半眯着的丹鳳眼顯得更加狹長了,整個屋子充滿着一種危險的氣息......
西郊,農家院。
清晨陽光金黃金黃的,從屋子一角的格窗間照射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色花紋,落在牀上呼吸時而輕緩時而急促的白止的額頭之上。像是被這一縷陽光喚醒了般。
白止緩緩睜開雙眼,眨了眨那長長的睫毛,看着木質天花板伸了伸懶腰道,“啊,好累啊~渾身好酸啊~昨天好像跑了馬拉松拉力賽似的......誒?等等,昨天我不是在古宅和一怪物大戰了三百回合麼......”
充滿疑問的白止雙臂支撐着還有些疲累的身軀坐起身來,眼神向四周打量起來。
“咦,你怎麼坐在這裡?那這麼說昨天的事情不是夢嘍~”看到坐在桌邊迎着舒適的陽光悠閒喝着清茶的畢長歌,白止恍然大悟道。
“哼~”銀髮少年白了白止一眼,冷哼一聲。
聽着那陽光下乾乾淨淨的少年淡漠的冷哼聲,白止便放棄詢問,自己慢慢回憶起昨天的事情。
他還記得當時自己在一個詭異的紅色世界貌似無所不能般的打敗了那個少女,也就是所謂的噬靈,貌似是一種很可怕的怨靈。然後好像自己還多了一些關於這個少女的一些記憶。直到看到了少女因爲一隻憑空出現的詭異烏鴉變成了那不知是死是活的恐怖怪物。
然而隨着烏鴉的出現,自己的注意力好像完全被烏鴉所吸引,那雙黑的好似黑洞的一雙瞳孔如同有魔力般的與自己對視起來,隨後關於少女的記憶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少女的一切都靜止於那一刻之間。而自己受到的那份衝擊因大腦對自我的保護,使自身暈厥了過去。
想到這裡的白止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剛開始是在古宅之中吧,爲何會躺在自己的牀上呢......看着自己有些凌亂衣物,憤怒的看向坐在桌邊愜意飲茶的白髮少年,厲聲問道,“你怎麼把我帶到這裡的?!還有,竟敢......看我不一掌劈了你!!”說完這話的白止從牀上跳了下來,提掌作勢便要劈向畢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