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吃早飯的時候,我接到了自悅的電話,“不染,我哥現在應該已經好了吧?”
我看了自遠一眼,說道:“好了,正吃早飯呢。”
自悅笑道:“我說的吧?本來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讓我哥接電話。”
我將手機遞給自遠,“你接一下,自悅的電話。”
自遠接過去,我只聽見他口中不住地嗯嗯,然後笑看向我,最後輕輕說了一句知道了,就將手機還給了我。
我隨口問道:“自悅都說什麼了?”
自遠看着我的臉,“她告訴我說你昨夜還哭了。”
這個自悅。
我不禁有些面熱,不自在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飽了。”
“不染!”自遠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從後面緊緊抱住了我,聲音小小的,卻帶着一絲隱秘的欣喜,“對不起,是我讓你擔心了。”
“你還知道啊?”我扭頭看他,“以後你要再這樣不愛惜自己,我也不管你了。”
他不說話只是一味地望着我笑,然後就低頭開始親我的脖子,我怕癢不住地躲避,眼睛的餘光正好看到阿姨神態遲疑地站在廚房門口,雙腳不知是進還是退,我忙伸手推他,低聲道:“好了好了,我們到房間去。”
他低笑着,一路擁着我進了房間,才靠近牀,我就獵物一般被他撲倒了,隨即他就開始脣手並用,我忙不迭說道:“等等!”
“怎麼了?”他停下來看着我,眼裡帶着難以紓解的慾望。
我捉住他不安分的雙手,“你躺下。”
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躺下了,笑道:“是不是你準備上來?”
“去你的!”我橫他一眼,“今天上午你都必須給我好好的躺在牀上,不許亂動,否則我就走了。”
“啊?”他一愣,“那你呢?”
“我在這裡陪你,”我盯着他的眼睛,有意用命令的口吻,自己聽着都有些好笑,“你到底聽不聽我的話?”
他馬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聽我聽,老婆的話我一定聽。”
我說:“你先打個電話給公司,說明你的情況並交代一下今天的工作。”
“好,”他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將手機扔到一側,一臉期待地望着我。
我笑着俯身親了他的臉一下,順勢靠坐到牀頭,“自遠,你平時都看過什麼電影?”
“電影啊,我還是上大學時看過,都有好幾年不看了,現在偶爾看看電視,比較喜歡看諜戰片,潛伏就不錯。”他邊說邊悄悄地朝我身邊靠,終於將腦袋靠到我的大腿上,雙手緩緩環抱住了我的腰,這才擡頭望着我,得逞似的笑了。
哎。
我伸手撫上他的俊臉。
我的自遠,他還是個大男孩呢。
書上不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老師麼?
或者我可以慢慢把他教成一個男人。
我說:“自遠,你看過《教父》這部電影嗎?”
他搖搖頭,將我的一隻手指輕輕咬進口中,吸吮。
我被他咬得癢癢的麻麻的,掙扎着將自己的手指從他口中掙脫了,“上午我們一起看一下這部電影吧,反正你這裡有筆記本。”
湯姆漢克斯說《教父》是一部男人的聖經,我個人也認爲,這是一部男人必看的電影,自遠看了這部影片定有收穫。
“好啊,”他擡頭望着我笑,眼裡的慾望越發的濃烈了,“看完有沒有獎勵呢?”
我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一點,揚眉笑道:“有啊,獎勵你把這部電影的小說版看一下,好不好?”
“不好,”他貼上來,聲音有些喘,“我要你做獎勵,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我被他的騷擾撩撥得情熱,感覺自己身子都有些不正常起來,趕緊說道:“那先看電影吧,我去拿筆記本。”
就這樣,在這個細雨綿綿的上午,我們相擁在牀頭看《教父》。
《教父》委實是一部偉大的電影,一開始還小動作不斷的自遠漸漸的就被它吸引了,開始認真的看下去,這期間我還下牀去給他倒了一杯水,到電影第一部結局的時候,自遠長嘆了一口氣,“啊!傑克真的太帥了!”
“好看吧,”我笑笑,“你最喜歡劇中哪句臺詞?”
“啊?”他揉了下我的頭髮,笑道:“看來真是考我來了,我想想——對了,是這一句:我準備向他提出一個他不能拒絕的條件,這句太酷了!”
我說:“是的,這句確實很酷,這裡面其實有很多很酷的臺詞,都是教父說的,其實我覺得教父纔是裡面最有魅力的男人。”
自遠說:“可他那張臉像面癱似的永遠都沒有表情,我覺得還是傑克帥多了。”
我簡直要苦笑了,“男人的魅力哪能靠臉呢?你看馬龍在裡面的表演,他說話時的那種漫不經心含糊不清,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敢忽略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雖然看着面無表情,卻自有一種接近紳士般的優雅,像是毒蛇和猛虎的結合體,他身上體現的是男人的權威,還有男人的價值。”
自遠奇異地望着我,“你覺得教父這樣的男人算是好男人嗎?”
我說:“我們現在談的是男人,好不好是另外一回事,總之我覺得教父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難道你不覺得嗎?”
自遠緩緩點頭,突然笑道:“不過我還記得裡面有一句臺詞。”
“什麼?”
他看着我,“不要讓女人左右你的思維。”
我頓時一愣。
自遠忙說道:“你生氣了?”
“怎麼會?”我搖頭笑笑,“至少說明你認真看了這部電影,或者你以後還可以多看兩次。”
“確實挺好看的,”他突然快速貼上來,直接撲倒了我,低低笑道:“現在可以兌現我的獎勵了吧?”
熱燙的薄脣若即若離地在我身上游走着,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好不好?好不好?”
我的臉紅了,我認得這樣的氛圍,這樣的語氣,更知道他接下來要做出什麼事……
我低低喘息着,“這會兒不好,等午後,午後好不好?”
“不好,你就會騙我,”他覆上身來,“不染,你是我的……”
我在他身下,彷彿被丟進了火堆一般,全身似太陽的冰淇淋,熱得快要融化了。
2,
自悅聽說我和自遠週末要去安城的消息後嚷着也要去,我很喜歡自悅,倒是有心帶她過去的,但自遠直接拒絕了。
他告訴我說不想帶着一個電燈泡。
我笑。由着他好了,反正是他妹妹,怨也怨不到我頭上。
是司機送我們過去的,一路上我斜倚在自遠懷中,看着外面熟悉或不熟悉的風景,我腦中不禁思緒萬千,曾幾何時我跟自遠同車回泰城,沒想到……
一切發展得太快了。
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自遠握住我的手,不住地朝我笑,顯然也是頗有感慨。
我們是週六一早出發的,到中午十二點左右到達了安城,我沒有立即聯繫徐雯,而是到她家附近定下了酒店,吃了午飯後,我們在酒店休息了一會兒,又和自遠一起去了我的母校。
如今還沒有開學,整個校園裡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人影飄過,不是正在校園裡大興土木的工人就是留校準備讀研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