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森的師父震驚不已,他轉過身,面對着這位一指便將錢森置於死地的人,渾身顫抖,世上誰能做到這一點,據他所知,只有龍霸天一人,可是眼前這人絕對不會是龍霸天。
“太上真人已仙逝,你是何人?爲什麼冒充錢森的師父?”林尚收回手臂,盯着眼前這人。
錢森的師父皺紋堆壘,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他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沒有一絲的疲憊感,這麼老了,還能有這樣的精氣神,林尚也不得不佩服。
“太上真人確實已經仙逝了,我也從未說過我是太上真人。”那人面色凝重道,眼前這位絕世高手,他感到有些膽怯,但不能從表面上顯露出來。
“莫非錢森又拜了一位師父?你是他第二任師父?”林尚猜測道。
“錯,我不是錢森的第二任師父,我是他的首任師父,太上真人才是他第二任師父,當年錢森是帶藝拜師,這是我經過我同意的,而且還是我要求的。”那人笑道。
“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林尚有些糊塗了,一個好徒弟爲什麼要送給太上真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哼,太上真人欺人太甚,我只是讓我這位小徒弟給他點教訓,沒想到他老了,筋骨不行了,還沒有到一百招就死在我徒弟手裡,太不痛快了。”那人冷笑道。
“什麼?太上真人是錢森殺死的。你爲什麼要錢森這樣做?這樣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林尚有些不敢相信,這麼久了,世人一直以爲太上真人是自然仙逝,壓根兒就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會有陰謀。
“伏嘯天,你聽過這個名字嗎?”那人道。
“沒有。”林尚實話實說道,這個名字在江湖上出現的很少,他基本上沒有聽過
。
“我就是伏嘯天。”伏嘯天道。
林尚沒有說話,只是瞪大眼睛,等着他往下說。
“昔日,我和太上真人還年輕時,曾與他比過武,我們打了個平手,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出手毒辣,完全不管江湖俠義,嫉妒我有這麼好的武功,竟然在無人在場時偷襲我,不僅打斷了我一條腿,還將我扔入大海喂鯊魚。”伏嘯天捋起褲腿,給林尚看他那條斷腿。
“還好我命大,被一艘貨船所救,也就在這個船上我遇見了錢森,之後我苦心教他武藝,就想讓他爲我報這個仇。”伏嘯天惡狠狠道。
“既然仇已經報了,爲什麼還縱容他奪取九龍幫?”林尚聽了伏嘯天的講述感覺不可思議,太上真人一向被世人稱讚,沒想到他年輕的時候還有這麼一面。不過再怎麼說那已經不是他能管的事情了,現在他只想奪回九龍幫,爲水何完成這個願望。
“九龍幫實力雄厚,要想在江湖上立足,非佔據九龍幫不可。雖然這些年九龍幫的實力一直不濟,但我想在我和錢森的掌管下,它會再次如日中天的。”伏嘯天自信道。
“這就是說,錢森的所作所爲跟你也是有密不可分的聯繫。”林尚咬牙切齒,指尖運足內力,準備一戰。
“我知道今晚我們必有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我沒有什麼需要隱瞞你的。”伏嘯天哈哈大笑,好像已經看淡了這一切。
“你倒挺樂觀。”以前林尚的武功不如現在,也和伏嘯天一樣,有一顆樂觀的心,而現在的他,樂觀之心好像不復存在了,他也深深的感覺到這一點了。
伏嘯天覺得話已經說的夠多了,右掌甩出,深紫色的光芒瞬間從掌中激射而出。
船艙
內,在幾根蠟燭的照耀下,也能看清周圍的東西,然而伏嘯天這一掌卻使得燭滅艙暗,林尚瞬間感覺有些不適應,連忙向後退去,躲閃伏嘯天的右掌。
伏嘯天抓住時機,連連出掌,掌法全無章法,好像是隨性擊打。其實,在船艙瞬間變暗之際,伏嘯天也沒有適應這樣的環境,不過他深處江湖多年,經驗老道,知道這是擊敗林尚的最佳時機。然而伏嘯天太高估自己了,更加低估林尚,伏嘯天的這一掌沒有一掌打在林尚的身上。
林尚雖然不適應船艙的昏暗,但在他進入船艙時,就已經將這裡的地形觀察了個遍,一旦有危險該往哪逃不會被很慘,他都打算好了。
在船艙剛昏暗之際,他就已經向自己想好的路線竄去,伏嘯天這一掌使出了全力,卻沒有一掌打中林尚,就連掌氣也沒有摩擦到林尚。
林尚笑了,笑的很歡快:“你太小瞧我了,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說完,右手擡起,食指直射向伏嘯天的喉嚨。
林尚深信以他這一指必能置伏嘯天於死地。可是,結果卻與他想的恰恰相反,伏嘯天是何等人物,雖然現在他已殘了一條腿,但他曾經也是打敗過太上真人的,而且也是錢森的首位師父,武功內力當然不會弱。
伏嘯天雙手齊出,抓住林尚的右手,用力向後一帶,還沒有帶出十釐米又猛的向前送去。
伏嘯天本想多帶出幾釐米,可是他知道林尚內力高於自己,如果被他反手抓住,那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林尚後退幾步,沒想到伏嘯天竟可以化去他的攻擊。這一刻,林尚才明白,擁有奇劍之力也未必就是天下無敵,必須恰到好處的利用它,才能成爲自己最好的攻擊“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