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沒有想到在烏蠻使者的面前,居然有人敢毫無忌憚地走上前來,更加肆無忌憚的四處打量。彷彿在韓侖的眼中,眼前根本就沒這兩個人,他看的是他們的佩刀,馬匹,服飾。
一人鞭指韓侖呵斥道:“哪裡來的不知輕重的小子,竟敢對我們這般無禮!”
韓侖鼓着一雙眼睛,他道:“我是在看你這匹馬,這馬竟然能夠上山過河,可見是一匹好馬。”
那人得意道:“我們烏蠻一族的馬都是千里良駒,自然英武神勇,難道要和這些白蠻子的病馬瘦馬相比嗎?”
韓侖道:“馬是自然不能比的,的確也比不上。”他重重的強調了這個“馬”字,本來好好一句誇獎的話,弄得那兩人怎麼聽都不順耳。
那人道:“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兄弟不配騎這馬?”
韓侖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那人道:“你找死!”
韓侖笑笑,他道:“兩位覺得這白蠻苗寨如何?”
那馬上暴怒的一人道:“這裡也算得上苗寨麼?簡直就是一羣破破爛爛的牛羊窩,住着一羣奇形怪狀的傢伙。”
白蠻苗寨裡的人聽得此話,哪還能忍,幾個小夥子拿着扁擔便要上去教訓這兩人。可是剛剛到門口卻被老村長攔住。他道:“讓客人說話,別打擾。”
這老者也甚是睿智,知道韓侖一心幫着他們。韓侖既然答應了幫他們參加鬼神之祭,那就一定是有些本事,有韓侖在寨子面前他們大可放心。況且韓侖、羅嘯成他們都不是白蠻人,連苗族人都不是,即使以後烏蠻的人要責怪下來,也責怪不到白蠻的頭上。
那幾名拿着扁擔的少年人滿含怒氣的退了回去,只聽見韓侖道:“好好好,說得好兩位真是明鑑。不過俗話說各行其道,看來兩位在烏蠻之中混的也不咋地嘛。”
那人道:“你胡說些什麼!哪兒冒出的野小子,敢跟我們這樣說話。”
韓侖似乎是沒看到他們的樣子,沒聽到他們的聲音。繼續道:“若是兩位混得好,那你們巫王又怎會派你們前來這破破爛爛的地方。這兩匹馬都是千里良駒,然而馬上之人卻都是浪得虛名之輩。”
那人怒目一瞪,道:“你,找死!”說着便猛地一鞭子朝韓侖打來。白蠻村民見狀的都是嚇了一跳,隨即義憤填膺。韓侖是他們的客人,客人在主人的的地盤上被欺負,主人的顏面該往哪兒放?老村長正要叫村民們一起將這兩人趕出村寨,卻聽見啪的一聲,那鞭子正打在韓侖的手心上。
白蠻衆人一聲尖叫,彷彿鞭子打的不是韓侖,而是他們。阿巧一把衝上前,對那人罵道:“你這個背時砍腦殼的,好不通情理,就算我們比不過你們烏蠻,但是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力量。韓哥哥是我們的客人,你打我們的客人,就是跟我們白蠻過不去。”
那人笑笑道:“過不去又怎麼了,老子還怕這個,我告訴你,巫王一直都愁找不到一個理由滅了你們。你們若是敢生事,我烏蠻族鐵定滅了你們。”
阿巧頓時語塞,轉眼看着韓侖,韓侖卻是笑笑,他道:“我不是白蠻族的,我只不過是個路過這裡討口水喝的路人。現在我要趕路,但我不想走了。”
那人道:“你這賊想說什麼?”
韓侖道:“唉,非得要我說得這麼明白。沒勁。好吧,我是看上你們這兩匹馬了。兩位抱歉,你們恐怕只有走着回去了。”
那人哼了一聲,道:“就憑你這面黃肌瘦的粉面郎,算了吧。老子懶得跟你瞎扯,還要回去覆命呢。”說罷就調轉馬頭,準備離開。
韓侖道:“哎,哎…你打了我一鞭子,這賬怎麼算,肯定不能走啊。”韓侖方自躍起,騰地一下便坐在那兩人的馬背上。那人想要回身來打,可是他攻右邊,韓侖卻閃在左邊,他攻左邊,韓侖卻閃在右邊。韓侖此時就坐在那人的背後。只要輕輕一點那人的肋部,那人當場就得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