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不明白,但是出於一個團隊的信任,其餘四人也紛紛住腳,手中靈力向史雲揚的罩子上不斷加強。史雲揚滿臉大汗,像是在等待着什麼,看着那些火焰慢慢的靠近,史雲揚忽然喃喃道:“來了。”
轟的一聲巨響,衆人感覺到一股撕裂般的力量傳遍全身,幾十朵火焰蓮花全部在靈力罩子之上爆開,一陣狂暴的靈力漣漪從爆炸中心蕩開,剎那間便將史雲揚衆人的身形彈飛了去。
幾人一聲痛叫,身體飛出的速度比他們最快的速度還要快上不少,片刻之後,衆人的身形已經衝出了火海,落到了那八層閣樓的當前。
原來他是想借用爆炸產生的巨大推力將他們帶出危險區,這等做法,委實瘋狂,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確實也是無奈之舉。此時火海就在眼前,但是他們已經在火海之外,這座樓方圓數丈之內都沒有一絲火星。而且在這裡已經感覺不到一點點熱意,那些火靈也不見追出來,像是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一切攻擊都擋在了外面。
史雲揚終於鬆了一口氣,忽然感到眼皮一重,整個人便徹底昏倒過去。
恍恍惚惚,史雲揚彷彿看到了一個華麗的宮殿,樑柱飛椽,大氣磅礴,一個人帶着高冕坐在隆陛的龍椅之上,身後置着一面碩大的屏風。此處看上去乃是朝廷的朝堂,那龍椅之上坐着的應當就是皇帝,在朝堂之上,站立着滿朝文武,面色謹慎,似乎正在商量大事。
忽然一人從隊列中出來,手持玉笏,躬身說道:“臣有一言,乞陛下準言。”
皇帝點點頭,道:“講來。”
那人再行一禮,起身回話道:“高昌異國遠在西域,毗鄰突厥,天朝雄師所過之處,必然要向突厥借道。突厥一直以來與我大唐不和,若是貿然出兵,必將受到突厥阻撓。恐事有變故。考慮種種,臣覺得,攻打高昌一事應當從長計議。”
一人頓時出列反對,朗聲道:“兀那高昌國王麴文泰,只不過是一個小邦頭領,我大唐重天下百姓,不忍戰火紛飛,屢次言和,可是那廝卻冥頑不靈,仗着有突厥相助,便橫行霸道,殺我大唐使臣。大唐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西域的問題不能再任其發展下去,從長遠戰略考慮,出兵迫在眉睫。臣主張開戰,還望皇上聖奪。”
皇帝不言不語,半晌之後,忽然問道:“輔機,你認爲如何?”
皇帝所問之人乃是當朝的太尉長孫無忌,輔機是他的字。長孫無忌身着一襲圓領猛獸長袍。他雖然身居太尉,但是他並不擅於打仗,因此貞觀皇帝給了他太尉一職,其實更像是文職。長孫無忌于軍事深有見解,他出言說話,定然是有很大的分量的。
長孫無忌道:“臣以爲,打。如今的西域乃是突厥坐大,其周邊小邦俱是就近歸附。長此以往,突厥實力便會不斷增長,我天朝的商隊往來西域便會大打折扣,從漢邦高祖伊始,至今已數百年,絲綢之路萬不能斷,此乃國之根本,更何況攻打高昌本乃是疆土之爭,寸寸不可讓。我們行軍可以借道蒲昌,往天山山麓行軍,避開突厥。此戰可勝。”
貞觀皇帝一拍龍椅,道:“卿所言深的朕心,西域便像是牧牛人身後一隻犍牛,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拱你一拱,朕已下定決心,定要平定西域,讓突厥賓服。”
大殿之中人人拱手,大讚聖明。貞觀皇帝道:“接下來便商量一下遣將之事。諸位可有舉薦之人。”
隊伍之中一人出列道:“稟奏陛下,臣願爲陛下分憂,遠征高昌。”
貞觀皇帝拍手道:“好好好,愛卿身先士卒,實乃我大唐之幸。”話音剛落,隊伍中又有一人站出來,那人生的虎背熊腰,英姿勃發,但是面像看來應當不是中原人。那人捶胸下跪道:“臣契苾何力願爲先鋒,出征高昌。”語氣斬釘截鐵,讓人心生敬意。
貞觀皇帝起身道:“侯君集,契苾何力聽旨。”兩人上前,掀袍伏跪,貞觀皇帝道:“”擢侯君集爲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契苾何力爲蔥山道副大總管。率領大軍前往西域,討伐高昌。征戰之時,以阿史那社爾率領的突厥兵以及契苾何力統率的鐵勒兵作爲先鋒。聖旨即刻下達,不得有違。”
兩人謝恩再拜,起身之時,忽見一人出列,持玉笏說道:“臣上官儀有事稟奏,伏乞聖上準言。”
貞觀皇帝扶着龍椅坐下,道:“遊韶愛卿有何話講?”
上官儀道:“征討高昌如今還缺一名副先鋒,在下有一人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