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故大驚失色,手中青蛇頓時掉過頭來,立馬就要咬到他的手臂。柳故一驚,連忙用左手手中的劍鞘將那青蛇挑開。忽然間,柳故發現雙月冷手中竟然也有一把劍,而且正是他的問月!
劍明明在自己手中,爲什麼突然就到了雙月冷的手中,實在是讓人費解。柳故一把扔開手中的青蛇,便要去奪雙月冷手中的劍。忽然間只聽得一道金屬砰響,一道紅光掠過,頓時又將那青蛇彈回到柳故手中。史雲揚身形飛速落到他旁邊,大喊道:“柳少爺,是幻術。你的劍一直在你手中。”
柳故一轉身,可是什麼人都沒有,她聽到的聲音明明是史雲揚的,可是轉過來竟然一個人都看不到。
“風兄,風千陌,你們在哪兒?”
這片雪原之上所有的人似乎都飛快地消失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裡,柳故走了兩步,可是這個地方出了冰雪還是冰雪。絲毫沒有人跡。
柳故心中盤算道:“這一定是那雙月冷的幻象。看來還是一不小心着了道,這幻術真是防不勝防。柳故根本沒有看到她施爲,自己竟然已經中了她的圈套。”
所謂幻術,不過是用特定的法術干擾人的五感,使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手摸到的都給按照施術者的意願進行。從而會在腦海裡構建起一副不同的畫面,形成幻境。大型的幻境可以同時將很多人拉入這種五感的誤區之中,不過一入幻境,想要出來可算是十分困難。因爲幻境的世界也是自己所見所聞,就跟真實並無二致。因此落入幻境之人最難以分辨的就是真與假。
柳故一個人走在這荒原之上,身後已經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腳印,在這裡除了他和他手中的一把問月劍,似乎什麼都不存在,就連顏色也只有單一的白色。柳故走着走着,心中忽然覺得無限淒涼。一個有着強悍對手的世界並不可怕,因爲在這個世界上,你可以有一千種方法將超越你的對手除掉,可是最可怕的是一個連對手都沒有的世界。除了孤寂,什麼都沒有。
若是人在這樣的地方呆的久了,估計也會發瘋。
不過柳故面色不改,仍然一個人慢慢走着,在這裡沒有人會來救自己,若要獲救,便只能自救。他心裡儘量的保持着平靜,風雪皚皚,他身上落滿白雪,一個人似乎走進了純白深處。
而在這幻境之外,柳故卻仍然站在原地,保持着那個執劍的姿態,只不過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半點神色。似乎已經是一具死屍,可是他面色紅潤,身形穩健,只不過呆立不動,像是一尊雕塑。
那破山君此時也是一樣,同柳故一般,陷入了深深的幻境之中。
她竟然一個人操縱着兩個人的意識,簡直是匪夷所思。只見那雙月冷操控着幻境,她身邊的三道人圈頓時將她護在中心,這數十人手拿兵刃守着,幾乎連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
冉傾珞道:“看來這位雙姑娘也是一位大國手。施幻術者,自身也將陷於幻境之中,幻術殺人皆是在幻境中實現,或者是引起人的悲痛,或者是引起人的仇恨。施術者殺人都是間接殺人。不過這已經十分困難,像她這樣同時控制兩人,還要在幻境中擊殺二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這麼多人護着她,看來是爲了防止她被我們幻境外的人殺死。不過這樣說來,其實他們還是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她若是不能再短時間裡在幻境裡殺了柳少爺和破山君,這裡這麼多人肯定會攻進去。”史雲揚道。
“的確有些冒險,不過這是她們的戰鬥方式。而且這裡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沒有誰一定要授命於誰,若是太過拼命之事,他們定然不會做。”冉傾珞說道。
蘇靈兒道:“那我們可以現在攻進去,將柳故救出來。”說話間,只見地靈仙族已經早他們一步開始進攻,霎時間,只見將雙月冷圍在中央的三層圈子開始武裝,所有的水靈仙族以及擁護水靈仙族的種族都開始涌出強大的靈力。不多時只見三道強大的靈力環便成型。靈力是屬於流動性的能量,這能量環上一點受到攻擊,靈力環上所有人的靈力將會流到這一點。這靈力環的防禦力變強大無匹。更不說這樣的靈力環共有三層,簡直是一直蒼蠅都飛不過去。
看來水靈仙族的人準備很充分。雙月冷已經料想到了所有的事,也許只是沒有料到,賽場中會出現史雲揚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