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雲湛飛無動於衷的態度許平有些不耐煩了,起身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父親封你爲御馬大將軍你還不謝恩?”
雲湛飛就像沒聽到一樣,仍舊是自顧自的喝着美酒。
一旁的上官博急忙打起了圓場:“雲公子,這御馬大將軍的地位在福清可就僅僅次於胡莽大將軍啊,看來城主確實是求賢若渴啊!”
求賢若渴這也許是真的,但是雲湛飛畢竟是經歷過糜竺大陸曾經最輝煌的二十一世紀,他雖然不知道這天下爲何突然又會這般,但是他很清楚過往的那些歷史,對於君主來說封一個再大的官甚至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都可以,因爲他同樣隨時都能罷你的官削你的爵,這種風險大過於回報的買賣他可不願意幹。
“我知道城主求賢若渴,但是在下既無戰功又無經驗,何德何能受得了城主如此禮遇,再者說我還是喜歡那種劍不離鞘酒不離手的生活,更何況人貴有的不是一生武藝也不是家財萬貫而是自知之明,對不住了恕我不能勝任。”雲湛飛裝出一臉無奈的說道……
誰知此話盡引來了許平的不滿,站起身拍着桌子一臉怒相的說道:“姓雲的你別不識好歹,只要家父一聲令下便有成千上萬的人爭先搶後的來當這個御馬大將軍,你別給臉不要臉?”
雲湛飛倒是不氣,慢慢悠悠的說道:“那是你家的事跟我無關。”
話音剛落,許平便拔出腰間的佩劍,劍還在手卻有另一把劍已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此劍不是別的劍正是雲湛飛的蒼穹劍。
“劍不出鞘是我不想殺人,但是殺人不一定就要劍出鞘……”雲湛飛冷冷的說道,言語中再也不像首先那個漫不經心只顧着喝酒的他。
這麼一出,讓現場的氣氛緊張了起來,身爲大將軍的胡莽是絲毫辦法都沒有,雲湛飛的蒼穹劍可不是浪得虛名,即便是劍不出鞘稍有差池許平都有可能命喪黃泉。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的時候,誰也沒料到竟是雲湛飛自己收回了劍,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一樣繼續喝着酒。
說來也好笑,剛纔的這一幕不但沒有打消許慶忠的想法反而更堅定了他的想法,他瞅了上官博一眼後說道:“雲公子當真是性情中人,只要你肯替我去鎮守遠山隘,我願意把我掌上明珠信陽公主許配給你。”說完便命人去傳來了信陽公主。
雲湛飛雖沒當即做決定但也很期待瞅一眼這個傳說中貌美如花的公主,畢竟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多久,信陽公主便在一羣丫鬟的簇擁下站在了他們面前,不知道爲什麼這個信陽公主看雲湛飛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心裡還暗想莫不是她這麼快就知道了城主要把自己許配給我作爲我駐守遠山隘的條件?想到這不免心裡暗暗惆然……
“雲少俠?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這下足可表示我的誠意?”
原
本就安靜的屋子頓時變得更安靜,沒有人能琢磨到他許慶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這麼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就真的值得他下如此大的本錢麼?
雲湛飛到還不傻,他是局外人所以看得更清楚,對於許慶忠的野心他早就有所耳聞,想必他心裡又在琢磨着什麼不爲人知的計謀。
無論是高官厚祿還是美女如雲對於雲湛飛來說未必就有吸引力,畢竟他是一個浪子游俠,他喜歡的生活就是那種**不羈無拘無束的生活,要是一下子成了別人的屬下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城主,不是我不願意爲你效勞,實在是小可真沒什麼過人之處,我還是喜歡過普通人的生活,更何況你這寶貝女兒看我的眼神都想殺死我,真要是讓我應了這差事我還能活得自在麼?” 雲湛飛這般推辭到,推辭中不免還抱怨了幾句……
就在這時,上官博附耳在雲湛飛耳旁說了幾句後,許慶忠也悄聲跟他囑咐了幾句,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雲湛飛的態度頓時就變了。
這樣的變化來得實在太快以至於所有人都還一頭霧水。
就在大家各自揣摩的時候,雲湛飛當即決定晚上連夜起程前往遠山隘,這個決定更讓其他人堅信城主又給了他什麼好處,否則變化沒這麼快……
信陽公主更是覺得雲湛飛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爲父親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氣的她一言不發就離開了,她還以爲……
宴席過後,雲湛飛和上官博在他府上繼續小酌了幾杯,一邊喝着酒一邊命人給雲湛飛準備了幾壇上好的銷魂酒,還讓人把自己的馬車給趕了出來。
兩人閒扯了一番後雲湛飛問道:“前輩首先在城主府對我說得可是真的?”
上官博並沒有直言回答他只是笑了笑,在他的笑容中兩人不再言語。
酒過半旬,雲湛飛便在上官博的相送下坐上了前往遠山隘的馬車,在消失車影的背後遠遠的站着一個白衣女子。
這個時候,城主府也是一片譁然,對於許慶忠這番舉動已是在整個雍城傳得沸沸揚揚,許多文成武將都趕到了城主府詢問原因,然而許慶忠只是命人將他們打發走絲毫的解釋都沒。 對於許慶忠來說這難免會引起那些一步步依靠着功績走來的臣子不滿,然而卻能幫他守住這祖宗傳下來的家業,如果當解釋都是多餘的時候又何必解釋……
次日早晨,經過一夜的奔波上官府的馬車已經駛入了遠山隘軍營,軍營門口站滿了軍士迎接這位剛上任的御馬大將軍,趕馬車的夥計這會兒才叫醒了熟睡中的雲湛飛。
能在疾馳的馬車中睡得不意樂呼的當今天下估計也就他雲湛飛一人了。
雲湛飛剛走下馬車,軍士門便齊聲喝道:“參見御馬大將軍!”還在昨天夜裡,城主便命傳令兵連夜趕到了遠山隘通知了他們這一切,幾乎同時還有一個傳令兵也趕到
了遠山隘軍營。
雲湛飛是第一次執掌全軍,還不太會官場上的這些禮儀,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走進軍營的時候,一個自稱魯俊的人給他簡單的介紹了下遠山隘軍營的情況,他倒是知道魯俊是何人,來之前城主就告訴過他。
魯俊武夫也,遠山隘五旗軍將軍,有勇無謀。
簡單的參觀了下軍營,雲湛飛便在魯俊等人的帶領下上了城樓,駐守城樓的是上一旗的官兵。五旗軍分爲上一旗,上二旗,中三旗,下四旗,下五旗,其中最精銳的就是上一旗了。
走到城門樓子上時,一身穿白色戰甲的小將帶着一羣士兵對着雲湛飛等人喝道:“參見御馬大將軍。”
魯俊則在旁介紹到,此人是上一旗先鋒官劉旭,雖然年紀不大卻是文武全才,雲湛飛輕言讚許了幾句後一行人順着城門樓子便爬上了城樓上的哨崗,那地方是整個遠山隘的最高點,能清晰的看到周圍的一切情況。
哨崗全天都有兩名官兵職守,待雲湛飛一行人上去後,上面顯得有些擁擠不堪,劉旭指着城樓正前方說道:“早前偵察兵回來說,在邙山和連山之間的岔路口外分別二十里的地方,永明西江隘和貞唐永興隘,都已經開始在紮營駐寨了。”
雲湛飛聽後心裡有些不解,其實他來城樓巡視無非就是走個過場,因爲他心裡還一直以爲朱方陽和李向羣真的會聽他的只守不攻。看來事態的發展確實不像他想的那搬簡單,遠山隘的確有危險了。
人心往往都是深不可測,這句話他此刻是真有體會,當初獻計是爲了遏制福清的許慶忠,卻沒想到另外兩個人卻想乘機吞了他。
在雲湛飛再三的要求下,魯俊命劉旭帶着上一旗一支精騎陪同着他們一行人出了遠山隘的城門,來到了距西江隘先頭部隊紮營不足五百米的山頭上,在山頭上能清楚的看到西江隘先頭部隊紮營那般繁忙的景象,隨後又去了永興隘的營前,看完過後,雲湛飛只是無奈的說了句:“看樣子,大戰在即……”
隨同的魯俊和劉旭聽得一頭霧水,大戰在即已是事實,難道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麼?
回去的路上,雲湛飛一直一言不發思考着對策,原本的計劃都隨着朱方陽和李向羣的失言而告終,這個時候他是真的明白了許慶忠爲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了,另失臣不失城纔是他的本意。
巡視了一天,回到軍營的時候天色已開始漸黑,在雲湛飛還沒到的時候,魯俊便已經命人準備了一天給這位御馬大將軍設宴接風,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宴席的準備工作剛好結束,只要一聲令下,隨時可以大開筵席,全軍同歡……
雖然五旗軍裡沒人滿意這個空降兵,但是軍命難違,何況既成事實了官場上該有的風俗是一個都不能少,誰也不知道這個御馬大將軍究竟有多大個鍋敢下多少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