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主城內,慕容家主,以及慕容家的諸多高手,對太古‘門’諸多核心長老,盛情款待,停留一日後,九人也不再過多逗留,而是整理一番,便向着冀州而去。
冀州,乃是九州之主,靠近北方的一州,與雍州、青州、豫州、兗州均是相鄰,這一次下界之‘亂’,冀州之內妖物作祟,使得冀州所在的修仙高手,十分狼狽。
太古‘門’,三山十二峰‘交’匯處。
這裡原本是舉辦論仙大會之地,然而就在近日那聽雨閣外,卻是立着三位黑衣之人,似在聽候調遣。
這三人全身黑袍,就連面容也被面罩阻隔,腰間均是彆着一柄妖刀,顯得身份特殊。
一陣清風拂過,縷縷‘藥’香襲來,沁人心脾一般,來者一襲無極道袍,上面繡着一個梅‘花’圖案,正是那丹‘藥’長老。
“吩咐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丹‘藥’長老緩緩開口道,語氣十分平靜,顯然其心境已然修煉到古井無‘波’的地步,甚至更要高深。
修仙高手的心境與心神,極是重要,若心境不能隨意控制,便極易受到外界的影響,憤怒、仇恨等諸般情緒,都能影響修煉之人的心‘性’,或使人實力大增,或叫人陷入困境。
其中關係到種種心魔,頗難化解。
丹‘藥’長老,乃是核心長老之中,地位極高的一位,絲毫不遜‘色’於裁決、審判等巨頭,以至於羽化長老乃至‘門’主至尊,都要給其幾分面子,整個太古‘門’的丹‘藥’發放、‘藥’材靈物的運轉、脈絡,皆是由丹‘藥’長老掌控。
並且,太古‘門’所有的‘藥’師,皆是丹‘藥’長老的‘門’徒,此等身份與地位,可見一斑。
那三位黑衣之人,見丹‘藥’長老開口,其中一位回道:“長老,這一次所吩咐之事,我們已然查清,那陸離失蹤之地,便是那揚州古徑,據說其內有着千眼魔煞的存在,想必陸離是與那千眼邪物一戰,此後便不知所蹤。”
第二人接過話語道:“此後,我們分開找尋,已然獲得了陸離的蹤跡,此人與那太古‘門’叛徒,紫堇在一起,正向着天南之地而去。”
那人話落,第三人最後道:“陸離的修爲,成長極快,如今估計他可以抗衡空冥境高手,在分神境高手的追殺之下,也有把握逃脫,不過我三人聯手之下,那紫堇根本無還手之力,想要擒殺陸離,也是探囊取物一般,長老這一次,如何安排?”
丹‘藥’長老那慈祥的面目之上,隱現一股殺機,對此淡漠道:“你三人,身爲我太古‘門’的黑衣特使,如今都已是空冥中期的修爲,解開封印之下,可與分神期高手抗衡,再加上‘門’中不惜耗費重金,爲你們配備丹‘藥’法寶,這一次任務,不容有失,若是像上一次那三人,追殺噬心散人,反遭重創,你們,便不必回來了——”
丹‘藥’長老這段話語之中,雖然語氣十分平靜,但隱藏的寒意,卻是極深,使得那這三位有着天仙修爲的黑衣特使,亦是感到一股寒意。
對此三人齊聲道:“長老吩咐,吾定不辱使命!”
丹‘藥’長老點頭道:“你等下界,找尋陸離以及那紫堇,殺無赦。”
“領命。”
三人周身光華一閃,便就消失不見。
待三人走後,丹‘藥’長老亦是緩緩離去,口中冷漠道:“殺子之仇,豈能不報,陸離,這一次你偏與那疑似兇手的紫堇一同,便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言畢,一縷‘藥’香隨行,丹‘藥’長老亦是遠去。
三大黑衣特使離去,丹‘藥’長老離開,這聽雨閣,又是顯得有些沉寂。
然而就在片刻之後,兩道身影飄然落下,其中一位白衣中年,另一位紫衣少‘女’,竟是太古‘門’主與李竹然,同時出現。
望了一眼丹‘藥’長老離去的方向,太古‘門’主淡然道:“竹然,這一次丹‘藥’長老吩咐之事,你有何看法?”
對於丹‘藥’長老下命追殺陸離一事,李竹然雖然心中怒意十足,但卻被她以理‘性’壓下,對此她分析道:“這一次陸離不知因何緣故,力保紫堇,想必是知曉一些內情,從我推斷來說,陸離不是包庇兇手之人,此事怕是還有內情,他這才保護那紫堇。”
太古‘門’主輕輕點頭,贊同道:“繼續說下去。”
望了一眼太古‘門’主,李竹然不知他心中所想,於是便繼續道:“這一次丹‘藥’長老下命,可以說是全無問題,首先太古‘門’對於背叛之人,看得極重,他完全有理由、有資格調動黑衣特使,這一屆黑衣特使的修爲極爲‘精’深,比起當初追殺噬心散人那三位,可是強出太多,而且追殺的乃是太古‘門’的叛逃之人,即便是下了殺令,也無可厚非。”
太古‘門’主微微點頭,對此道:“你心繫陸離身上,難道並不爲他擔心?”
李竹然臉上一紅,有些羞澀,卻又略顯苦悶,搖頭不語。
太古‘門’主見她如此,語氣淡然地道:“此事,也不必太過擔憂——”
李竹然聞言,語氣疑‘惑’地道:“義父,最近發生的諸般大事,您究竟如何打算?”
太古‘門’主淡然一笑,四方靈氣似乎都爲之逆轉,突生一道隔音結界,將二人籠罩其中,對此他開口道:“罷了,今日之事,你暫且記好,不要透‘露’他人。”
李竹然頓時點頭,洗耳恭聽。
太古‘門’主繼續道:“此事,從論仙大會開始之前,便是一個局,一個涉及到三界,策劃已久的佈局。首先是那羅璇山遇襲之事,那時我正與一位強者‘交’戰,而無瑕分身,再加上太古‘門’內,大陣並未開啓,諸多長老,亦是支援不及,此事過於複雜,簡單來說,便是我與三位無上長老共同決定,給羅璇山降下一場血劫,適者生存,優勝劣汰,一直便是我太古‘門’的法則。”
聞言,李竹然面‘色’頗爲難看,感嘆道:“義父,如此一來,那諸多弟子,豈不是白白戰死?”
按照李竹然的想法,身爲太古‘門’弟子,就有資格得到‘門’派的庇護,在外敵降臨之時,有高手予以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