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雙手揹負,對着那白羽道:“還不知閣下如何稱呼,修煉多少歲月?”
他語氣很是冷淡,似乎沒有將這白羽看成是一個大人物,輕描淡寫,毫無壓力.
並且他將身體轉向另一邊,朝着師傅青木聖尊以及諸多翠竹派弟子所在的方向,揮手示意,完全沒有將那白羽看在眼裡!
白羽幾乎是額頭青筋暴起,有一股想要殺人的衝動,怒喝道:“白羽,修煉一千六百餘載,九州盟首席護法!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有何本領敢於叫囂!”
陸離毫不畏懼,視線不經意之間掃過葬劍長老等人,只見葬劍對其使了一個眼‘色’,彷彿在暗示着什麼。
陸離並沒有改變初衷,自顧自地道:“吾名陸離,十二歲加入太古‘門’,如今修煉十餘載。”此言一出,不單單是白羽無言,就連在場的各宗各派高手,也均是汗顏。
一些老一輩的高手不禁紛紛嘆息,想不到世間奇才甚多,這陸離僅僅修煉十餘載,就能夠獨戰七大高手,抗衡住一位凌虛強者的威壓,若是今後修爲大成,那還得了?
白羽亦是面上‘露’出尷尬之‘色’,想不到對方竟然運用這等言語上的對比,給了自己一個打擊,這讓他耿耿於懷,再加上此前的‘激’怒,不禁怒嘯道:“小子,就憑你出言頂撞於我,就可以將你鎮壓在此,好好反省,即便是你們‘門’主到此,也定會支持我的決定!”
言畢他大袖一揮,數道羽‘毛’直接‘射’出,如白光羽箭一般,‘射’向陸離的所在,他有所留手,這一招只是要將陸離的手腳打斷,禁錮其行動,然後將其鎮壓在此,以彌補他之前失掉的威信。
陸離傲然而立,他有逆轉心經爲本身的心經修煉功法,再加上九天‘精’魄的協助,很快就已經打通了鬱結的經脈,修爲飛速地恢復。
更何況他也不僅僅是這般如此,更有底牌在身,不會輕易去動用,只不過他屬於遇強則強之人,即便修爲上真不是那白羽的對手,男兒頂天立地,又豈會輕易低頭?
陸離正‘欲’出手防禦,抵擋這數支白光羽箭,兩道身影卻是一齊而動,似乎是一老一少,數十道渾厚的劍光,橫掃當場,一陣陣爆裂之聲過後,那白羽所發出的白光羽箭,全數被斬落當場!白羽氣得嘴都有些歪斜,惱火道:“葬劍、慕容,你們敢阻我!”
葬劍長老我行我素,對此道:“白羽,你一向霸道慣了,這一次想憑藉自己一把老骨頭,來欺辱我太古‘門’年紀不足二十歲的小娃,我豈能袖手旁觀?”
一旁的白衣男子,也不知是何時出現的,他還未開口,陸離卻率先驚呼道:”竟然是你!”
慕容南微微轉身,朝着陸離笑了笑,隨後又對那白羽道:“怎麼,我慕容南修煉劍道至今,倒喜於找尋一個對手,不知你這位首席護法,可願與我切磋一番?”他此言一出,頓時掀起了一陣大‘浪’,慕容南之名,可是響徹九州的存在。
在天旱之戰過後,人族逐漸形成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可依舊有各族殘留的強者,四方征伐,想要取得一定的生存空間。
而慕容家的一位年輕劍客,幕容南,正是在這等時候歷練成長,最終修煉成爲劍仙的境界,一劍在手,天下我有,名動九州,金仙之下就連一般的散仙都要避其鋒芒”
太古‘門’葬劍長老,同樣是劍道的絕頂高手,他的修爲並不遜‘色’白羽,只不過因爲太古‘門’與九州盟之間的關係,沒有撕破臉皮罷了,不然依着他的‘性’格,早就要與這白羽大戰一場:
陸離心中詫異,這慕容南應該早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當初卻扮作一個尋常修士,叫他有些詫異,他將視線轉到慕容紫音與千雪那裡,換來的也是詫異的神‘色’,顯然對方也不知道內情。
三大天仙后期高手,對峙起來,可是使得氣氛頗爲僵持,就在此時,泰山之巔的方向,瞬間衝出一個身影,他一步跨出就橫越一方,似乎是兩三步之間,就來到了這裡,勝似閒庭信步一般。
來人直接開口道:“這等小事,諸位何必在意?年輕之人年少氣盛,我們又不是沒有經歷。”
此人正是雲中子,他作爲一大散仙,修爲還是相當強橫的,說話也很有分量,他一出言,頓時將氣氛緩和了一些。
又是一道黑白相應的詭異光華閃過,旁‘門’散仙的身影落下,出言道:“諸位還是停止干戈,因爲祭天儀式出現了一些變故,所以等下各派首腦,將會一併前來,觀九州戰。’
衆人‘激’動無比,尤其是一些低階的修士,若是能夠見到太古‘門’主、心皇、廣成玄尊這等巨擘,那真可謂是三生有幸,百年都難以忘懷,這些高手修爲達到金仙,在他們看來,幾乎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偷天道、紫霞道姑也是隨後到來,其中紫霞道姑也是散仙,只不過她很少在修仙界走動,這一次心皇祭天,卻是將她請了過來,心皇的面子極大,她自然也是如約而至。
一些宗派的掌教、宗主,也都紛紛趕來,比起之前的泰山腳下,這九州戰臺的所在,反而成了修士最爲密集之地,足足數千修士,再加上大量九州盟的神兵甲士,趕了過來,此地宛若所有正道高手匯聚的戰場,只是沒有敵人罷了,若是一個邪派高手遠遠路過,都會被這等氣勢所震撼。
白羽見到如此陣仗,亦是有所察覺,他之前也不知爲何會與這陸離較勁,眼下突然葬劍長老、劍仙幕容南等人突然跳出來,形成這等陣仗,使得強如白羽這等高手,也只能作罷,無法爲難陸離,畢竟若是心皇出面,他也只能是臣服。白羽故作鎮定,對着陸離道:“小輩,今日且放你一馬。”
他心中怒氣未消,想要在言語上再壓制陸離一番,之前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讓他心中十分不爽,怒氣鬱結,心中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