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善慈展現出來的魔煞之氣異常驚人,青衣女子雖然並不很在意,但卻不想與善慈糾纏下去,因爲她覺得這一戰無論勝敗,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想到這裡,青衣女子冷哼一聲,偏頭看了一眼重傷的通天教主,稍稍沉吟了片刻,隨即右手一揮,發出一股柔和之力,託着通天教主重傷的身體迅速離去。
如此,一場大戰就此完結,青衣女子與通天教主乘興而來敗興而歸,空自怨恨。
舞蝶等人因爲善慈之顧驚退了強敵,卻也因爲善慈的入魔而平添了諸多麻煩事情。
日光下,善慈周身血光環繞,神情變幻不定。
對於青衣女子的離開他只是看了幾眼,並沒有攔截,似乎神智還不太清醒。
見敵人離去,本一叫上斐雲,兩人一左一右來到善慈身前,密切注視着善慈的情形,觀察了片刻,本一道:“眼下善慈正在異變,神智還不太清醒,我們務必要把握時機,趁他沒有完全入魔前,壓下他體內的邪惡之氣,讓人恢復清醒。”
斐雲頷首道:“來吧,我們這就開始。”說話間,斐雲全力催動法訣,控制着龍紋金笛,使其飛到善慈頭頂上方,源源不斷的發出金色的光芒,籠罩在善慈頭上。
本一見狀也不遲疑,催動體內佛法,控制着如意金環,使其發出璀璨的金光,圍繞在善慈的身體高速旋轉,那金色的光芒就宛如一個光環,慢慢的朝內收緊,擠壓着善慈身上的血色光芒。
由於龍紋金笛與如意金環都是罕見的神器,擁有降魔除妖之力,二者發出的神聖之氣很快就與天佛琉璃珠取得了聯繫,三方同時產生效應,共同作用在善慈身上,很快就壓制住了善慈體內的邪惡之氣。
感受到外界的變化,善慈心生排斥,體內邪惡之氣瘋狂滋長,試圖撐開神聖之力的束縛,獲得自由之身。
本一與斐雲對於善慈身上的變化敏感之極,見他極力反抗,兩人頓時全力進逼,將神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如此,雙方三人陷入僵持,善慈以一敵二且面對三大神器,依舊顯得頑強驚人,保持着不敗的格局。
看到這裡,觀戰之人大感焦急,鄂西走來走去,最終來到舞蝶身邊,眼神複雜的看着她,急切道:“你快救救善慈吧。”
舞蝶表情奇異,幽幽嘆道:“我沒有多大把握,只能賭一賭運氣,希望能夠喚醒善慈。”語畢,舞蝶看了看衆人,隨即飛身而上,來到善慈正前方,停身在兩丈外。
凝視着善慈的雙眼,舞蝶眼神柔和,輕聲喚道:“善慈,我是舞蝶,你還記得我嗎?”
聽到舞蝶的聲音,善慈迷茫的臉上露出了短暫沉思的表情,似乎舞蝶這個名字勾起了他的某些回憶。
見善慈有反應,舞蝶繼續道:“你還記得天麟嗎,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我們曾一起約定……”
聽到天麟二字,善慈眼神波動了一下,再次陷入沉思。
這時候,本一與斐雲加大了攻勢,兩人集畢生之力催動神器,使其發出強盛的神聖之氣,結合善慈脖子上的天佛琉璃珠,終於有效壓制住了善慈身上原本擴散的邪惡之氣。
如此,善慈身上血光減弱,金光匯聚。
三大神器共同發出的神聖之氣轉化爲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善慈體內,逼得經脈中的邪惡之氣連連後退,最終退回丹田之中,隱藏在那石珠之內。
至此,善慈恢復了清醒,周身佛光匯聚,體內傷勢瞬間痊癒,並因爲本一與斐雲之故,修爲再次提升。
展顏一笑,舞蝶臉上露出了欣慰之情,上前拉着善慈,柔聲問道:“怎麼樣,剛纔之事可還記得?”
善慈一臉疑惑,看看舞蝶,又看看本一、斐雲以及地面的其他人,問道:“剛纔我怎麼了?”
舞蝶感觸道:“剛纔你觸動了體內的邪惡之氣,墜入了魔道,驚走了敵人。是本一大師與斐雲聯手,才壓下你體內的邪氣,讓你恢復了清醒。”
善慈臉色一變,扭頭看着本一與斐雲,感激道:“謝謝你們。”
本一微微搖頭,淡然道:“入魔並非你的本意,你不必言謝。現在強敵已退,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繼續尋找白頭天翁等人的蹤跡。”
善慈頷首道:“大師所言有理,我們這就離開此地。”
牽着舞蝶的手,善慈飄然而落回到衆人身旁,在簡短的交流了幾句後,便帶着衆人繼續上路,去追尋五色天域的蹤跡。
這一次,善慈因爲通天教主而觸動了體內的邪惡之氣,雖然經過本一與斐雲的努力壓下了那股邪氣,可這對於善慈而言卻是一個不好的開始。
只是這一刻,善慈還不曾意識到其中的玄機,不明白這一次的異變將直接影響到他未來的人生。
午後的陽光紫外線很強,透過稀疏的枝葉灑落在林間的小道上,光線依舊很明亮。
漫步在這林蔭小道,乾元真人臉上掛着微笑,他此刻正朝着故園走去,他要把近來人間發生的一些事情告訴那些長眠地下的師兄弟,將心中的喜悅與他們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