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騰龍穀人口劇增,在數百年前的一次引入外族人員的英明決策下,使得騰龍谷走向繁盛。
這樣一來,到目前爲止,騰龍谷出現了一次人口高峰期。
新添了不少天分絕佳、極具潛力的生力軍,爲騰龍谷的延續,起到了極爲重要的作用。
這一代的騰龍谷主名叫趙玉清,乃近千年來騰龍谷最傑出之人,外表看上去僅僅三十六七,英俊而睿智。
說起這趙玉清,唯一值得一提的便是五百多年前,他一人力戰離恨天尊與天邪宗主,化解了那段矛盾。
在北國冰原世界,難得有什麼大的事情。
若非那一次事件,誰也想不到趙玉清竟有如此驚人的實力,能以一敵二,折服那兩派的掌門。
千年以來,趙玉清致力發展騰龍谷,雖不爲擴張地盤,侵犯別人,但成就卻是有目共睹,使得騰龍蒸蒸日上,到達了一個鼎盛時期。
如今,騰龍谷門下弟子劇增,大批天分不錯,年僅幾歲的幼童正接受最嚴格的訓練,開始走上他們人生的第一次臺階,朝着更高更遠的目標前進。
騰龍谷,飛龍騰,古老相傳,百世輪迴。
這樣的一處神奇之地,將展現給我們怎樣的傳奇?
號稱冰原第一的騰龍谷,在歷經了數千年的平靜歲月之後,是繼續平靜,還是會風雲突起?
雪花紛飛,寒氣相隨。
在一處平坦的雪地上,幾個瘦小的身影正相互追逐,玩得起興。
這時,一個小女孩追了半天都沒有抓住一個夥伴,有些生氣的嬌哼道:“你們欺負我,我不玩了。”
停身,五個四到七歲的小男孩面面相覷,隨即轟然大笑,嚷道:“玲花是個小氣鬼,追不到人就撤退,回家之後哭鼻子,事後卻又不承認。”
那個名叫玲花的女童大約五歲,穿着雪白的貂皮棉襖,一張小臉紅紅的,甚是逗人心喜。
此時,她見五個同伴嘲笑自己,心裡更是生氣,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罵道:“死林帆,壞天麟,臭胖子,黑小猴,討人嫌,我恨你們,嗚嗚……”
見她哭泣,五個小男孩當即有四個圍了上去,哄道:“玲花乖,別哭泣,我們逗你玩的。”
數丈外,剩下未曾上前的那個男孩看上去七歲左右,身上穿一件熊皮棉襖,長得粉雕玉啄,比女孩子還要俊美。
此男童眼神清澈,不時閃現出慧黠之光,一看就知道是個頑皮聰明的主,此刻他正觀察着玲花的情形,嘴角掛着幾分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神秘笑意。
見小夥伴們上來道歉賠禮,玲花含淚的眼中泛起幾絲得意。
可稍後她便察覺到了數丈外的那個男童,不由哭聲突漲,引來身旁四個男童關切的問候聲。
其中,一個身體最高,年約七歲的男童安慰道:“玲花別哭,以後我們再不敢了,你就原諒我們吧。”
一旁,一個五歲左右,胖胖的男孩道:“是啊,我們以後都讓着你。”
玲花不依,仍舊哭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林帆,你說玲花一直哭,是不是因爲天麟沒來道歉的原因?”說話的是一個瘦小男孩,正是玲花口中的黑小猴,今年剛剛六歲。
身材最高的林帆一聽,看了一眼數丈外那俊美男童,隨即低頭詢問道:“玲花,是不是這樣?”
玲花不語,但卻猛然提高了哭聲,顯然想引起身旁小夥伴們的注意。
胖子薛軍見此,肯定道:“一定是這樣,每次玲花都被天麟惹哭,而天麟又不道歉。”
黑小猴爲難道:“這該爲何是好?”
一邊,一直不開口的討人嫌(本名陶任賢)開口道:“天麟最是聰明,每次我們都被他戲弄,又鬥不過他,這……”
“住嘴,你這個討人嫌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打斷陶任賢的話,林帆有些不服氣。
六個小孩中,林帆年紀最大,今年七歲。其次是天麟六歲,黑小猴六歲,玲花五歲、胖子薛軍五歲,陶任賢四歲。
作爲同伴中年歲最大的林帆,他一直以老大自居,黑小猴、胖子、討人嫌都以他爲首領,四人一直對玲花疼愛無比。
可誰想天麟不服林帆那老大的身份,處處戲弄他們,還使得玲花一直像個跟屁蟲似的跟着他,讓林帆四人又恨又氣。
爲此,林帆四人曾聯手對付天麟,可結果出人意料,四對一他們竟然不敵,反被天麟玩弄於手心。
這樣,林帆自然不服氣,可其餘三人卻對天麟有種潛在的敬畏,因爲從小到大,他們沒有一次勝過天麟。
此時,玲花哭得更爲大聲,聽得林帆心頭煩躁,對胖子三人道:“今天都是因爲天麟才把玲花氣哭了,我們一定要讓他道歉,不然以後還不被他騎到我們頭上去。”
胖子薛軍不語,黑小猴臉色遲疑,剩下陶任賢年紀尚小,沒有什麼心機,脫口便道:“他早就騎到我們頭上去了,那用以後……”
林帆氣急,罵道:“沒出息,你就不知道反抗嗎?”陶任賢生性膽怯,默默低頭不敢言語。
黑小猴見林帆生氣,忙順着他的話道:“既然這樣,爲了玲花,我們就擒下天麟,讓他道個歉算是賠禮。”
林帆聞言怒氣稍緩,大聲道:“就這樣決定。天麟若是主動道歉,這事就算沒有發生。不然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玲花一聽,哭聲漸歇,睜着紅花的眼睛看看小夥伴,又看看天麟,似乎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因爲天麟臉上那不在意的笑容而生生嚥下,臉上流露出生氣的表情。
看着林帆四人靠近,天麟毫不在意,搖頭取笑道:“可悲可嘆更可惜,爲情爲名討沒趣。衝動必然受懲罰,事後悔恨已不及。”語氣淡定,竟有大人沉穩之風範,真是令人驚奇。
林帆不屑一哼,氣呼呼的道:“天麟,休要在這裡擺弄你的臭架子。這次你氣哭玲花,還不上前賠禮?”
天麟神色平靜,含笑道:“這樣的遊戲我們從小玩到現在,大家都熟悉規矩,你怎能將責任推到我頭上去。”
林帆哼道:“遊戲是遊戲,可剛纔玲花哭泣之時,你若上前說上兩句,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這不怪你怪誰?”
看了一眼停止哭泣的玲花,天麟笑道:“她的哭泣是因爲抓不到人,並非由我引起。當時你們若是不與我較勁,稍稍放慢速度,又怎會有後來的事情?”
林帆語塞,狡辯道:“就算開始我們有責任,可後來我們都去道歉了,唯獨你沒有道歉,這就是你不對。”
天麟掃了一眼五人,傲然道:“我又沒有責任,憑什麼要說對不起。她哭是因爲她玩不起,不是因爲我故意作弄或是欺負人。”
玲花一聽哭聲再起,林帆則罵道:“住嘴,你做錯了不承認,還振振有詞。現在我們就要擒下你,非要你道歉才行。”說完大叫一聲,當先衝出,帶領着其餘三個小孩朝天麟衝去。
收起傲氣,天麟臉上掛着頑皮的笑容,衝着不遠處的玲花做了一個鬼臉,隨即身體左搖右晃,如西風斜影,在雪花飄舞的雪地上來回遊離。
林帆四人身法快捷,雖然才幾歲,可自小修煉道法的他們,就宛如獵犬靈豹,在雪地上穿梭飛射。
圍攻與閃避快慢相隨,天麟看似緩慢的身影,卻總能在四個小夥伴快捷的身法中穿梭自如,讓人很難理解。
看着這情形,玲花小臉上有些擔心,數次欲開口呼停,但話到嘴邊又不知爲何嚥了下去。
場中,進攻的林帆越發快捷。
可任他速度如何之快,天麟總是保持着原來的姿態,不急不緩的來回遊走,給人一種超然的飄逸之氣。
胖子與陶任賢修爲相對弱些,兩人在一番追逐之後便氣喘吁吁,逐漸停身。
黑小猴身法出色,全力配合林帆的攻擊,可絲毫沾不上天麟的身子,完全是浪費體力。
時間,慢慢過去。
當黑小猴也無奈退出,剩下林帆一個人,那更是不濟。
這時,天麟眼珠一轉,似乎知道不宜再繼續,於是身法一展,嬌小的身體一分爲五,同時出現在離地十丈的高空,依照五行方位分佈,雙手凌空虛抓,似要攝取什麼東西,可惜卻因爲速度過快而看不清。
稍後,天麟身影合一,眨眼便出現在玲花身旁,手心多了一朵冰蓮花,輕輕的放在神色驚愕的玲花手裡。
那邊,林帆見天麟一分爲五沖天而起,當即臉色一變,大喝着飛身追去。
可惜他目前的修爲僅能幻化出三道分身,與天麟還有着極大的差距。
衝上半空,天麟已然沒有人影。
林帆四下搜尋,發現天麟正在玲花身邊,不由氣急而落,結果遲了一步,天麟已閃身而走,留下一串笑聲迴盪在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