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宇濤回到趙玉清身邊,見此刻竟無人朝外逃竄,心裡不免疑惑,皺眉道:“裡面還有三人,怎麼不見出來?”
趙玉清淡然道:“那三人精通潛藏之術,估計已經逃了。”
馬宇濤一愣,心道:“這豈不百忙一場?”
是時,寒鶴與田磊落下,兩人圍在趙玉清身邊,講述了禿天翁的情況。
趙玉清安慰了兩句,順便解釋了一下,這才使得寒鶴二人搞明白情況。
方夢茹輕聲問道:“師兄,你是有意放他們離開?”
趙玉清微微頷首。
田磊不解道:“爲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白白放過?”
趙玉清神色平淡,解釋道:“以他們的實力,若在這裡拼死一戰,最終我們即便消滅他們,騰龍谷也會因此而毀了。”
田磊一愣,看看寒鶴與方夢茹,頓時沉默了。
作爲趙玉清而言,他是谷主,自然要爲騰龍谷着想,別人豈能責怪他。
飄身而下,趙玉清五人來到騰龍府外,只見交戰已然結束,不少人都受了重傷,需要花時間調養。
雪山聖僧迎上前,輕聲道:“你放他們走了?”
趙玉清道:“是啊,這裡不適合高手激戰,我還不想把這幾千年的基業,冰原一大奇蹟就這樣毀了。”
雪山聖僧微微頷首,淡然道:“你的做法是對的,這裡情況還算勉強,估計近期他們是不敢再來了。”
趙玉清沉沉一笑,目光移到那六旬黑臉老者身上,問道:“三長老,是冰天師叔派你來的?”
黑臉老者手握四尺巨劍,嚴肅的道:“是的,大長老有命,讓我見到谷主之後就立馬趕回天華洞府。”
趙玉清微微頷首道:“代我向師叔問好,並謝謝他。”
黑臉老者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了騰龍府。
附近,衆人圍了上來,激動的你一言我一語,在講述着情況。
趙玉清揮手壓下喧譁的聲音,沉聲道:“經過待會再講,大家先安頓好受傷之人,有什麼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談。”
衆人聞言,頓時安靜,開始收拾局面,安頓傷員。
大約一炷香過去,騰龍府外的洞穴被收拾整理,大家齊聚騰龍府,開始總結這一次的事情。
首先,李風講述了一下經過,最前侵犯騰龍谷的是天蠶、雪人、禿天翁,黃傑隨後纔到,最好是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
至於來人的目的,雪隱狂刀與白頭天翁就不用說了,黃傑是趁機搗亂,禿天翁是不滿騰龍谷有心報復,雪人與天蠶的目的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就李風講述,這二人剛來時,天蠶是質問一年前巨型足印之事,雪人則開口提出要飛龍鼎。雙方言語不和自然是大打出手。
到最後,雪人與天蠶都悄然隱遁,手法有些奇妙,黃傑則化身虛無,據雪山聖僧說,那法訣很罕見,是道家的歸虛天光術,據說早已失傳。
聽完這些,趙玉清眉頭微皺,陷入了沉思。田磊不悅的道:“那個雪人也真是煩人,一再前來生事,還無中生有,非要什麼飛龍鼎,我看得給他一點厲害瞧瞧才行。”
寒鶴質疑道:“雪人瘋瘋癲癲用不着理會,倒是那天蠶追問一年前的事情,他難道想借此來打開天蠶老祖的封印?”
趙玉清看了一眼衆人,輕聲道:“此事大家放在心裡,有機會就留意一下,平日也莫要在意。
今天連續兩戰,大家也累了,估計可以太平兩日,大家不妨趁機休息一下。
有關其他新的動態,等天麟回來,有必要勞動大家時,我自會通知你們。
現在,大家就自行離去吧。”
衆人聞言,紛紛起身,不一會兒整個騰龍府就只剩下趙玉清、方夢茹與雪山聖僧三人了。
此時,方夢茹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大家?”
趙玉清看着她,淡然道:“師妹多心了,冰原一向平靜,這裡會有什麼事呢?回去休息吧,你近來心情也不好,不妨一個人靜一靜。”
見他不肯說,方夢茹也不多言,隨即離開了。
雪山聖僧苦澀一笑,輕嘆道:“其實一個人知道太多的秘密,也是件累人的事情。”
趙玉清微微頷首道:“這就是我很少問你問題的原因。”
一路不停,天麟與新月很快來到天女峰附近,遠遠就見西北狂刀懸空而立,兩旁數丈之外,各有一團不同色彩的氣體,正是天殘門主與飄零客的元神。
另外,天麟還察覺到了兩股氣息,一個是北極熊,就隱藏在距離西北狂刀百丈外的一出積雪下,另一股氣息從天女峰上傳來,竟然是那鄂西。
飛近現場,天麟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這讓他臉色微變,脫口道:“三翼聖使死了。”
新月一愣,還來不及詢問,就見西北狂刀所在位置的下方,三翼聖使躺在那裡,死狀很是淒涼。
仔細看,三翼聖使的屍體通體泛藍,全身血肉乾枯,頭部破了一個大洞,似乎被什麼利器所致。
估計是致命的一擊。
天麟來到場中,圍繞着三翼聖使的屍體走了一圈,皺眉道:“奇怪,他曾遭遇兩股不同力量的襲擊,到底誰先誰後?”
西北狂刀聞言,質問道:“天麟,你看得出他的死因?”
天麟擡頭看了半空的三人一眼,淡然道:“你們來了半天,難道沒有看出來?”
西北狂刀輕哼一聲,不悅的道:“你能看見的情況,我們都看見了。只是那其中的一股力量我不知道是誰。”
天麟笑道:“那你知道的那一股力量是誰呢?”
西北狂刀冷哼道:“自然是上午出現的那個藍髮銀尊了。”
天麟笑道:“不合理啊。以藍髮銀尊的實力,要殺三翼聖使應該很容易,何以三翼聖使還會遭受到另一股力量的襲擊?”
西北狂刀冷冷道:“那就要看你知道的另一股力量來源何處了。”
天殘門主聞言,其元神喝道:“小子,不要賣關子,快說吧。”
天麟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知道又能怎樣?”
天殘門主冷漠道:“那是我的事,你用不着多管。”
天麟大笑道:“說不說在我,你難不成還敢怎樣?”
天殘門主微怒道:“天麟,你不要狂妄,惹上本門主,你不會有好下場。”
天麟冷酷道:“你也給我記住,招惹到我,你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
說完,天麟身體一閃,來到新月身邊,拉着她便朝天女峰飛去。
天殘門主怒吼一聲,咒罵了幾句,但卻不敢追去。
是時,飄零客悄然退去,他似乎對天麟的出現有些警惕。
西北狂刀看在眼裡,卻不曾吭聲,依舊靜立半空,凝視着三翼聖使的屍體。
飛落峰頂,天麟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問道:“鄂西,你在此幹嘛?”
看了天麟一眼,鄂西冷漠的道:“路過。”
天麟眼珠一轉,問道:“你可曾見到三翼聖使是怎麼死的?”
鄂西沉默了一下,面無表情的道:“一把劍。”
新月不解,但天麟卻明白是鎖魂乾的,繼續問道:“目前冰原混亂,你卻一直不曾離開,爲何?”
鄂西看着天麟,不答反問道:“你從騰龍谷而來?”
天麟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鄂西問道:“那你認識雪山聖僧了?”
天麟疑惑道:“我自然認識,而且很熟。你問這個幹嘛?”
鄂西神色略喜,繼續問道:“聖僧有個徒弟……”
天麟笑道:“你說善慈啊,他與我是好兄弟,你問他幹嘛?”
鄂西神情略顯激動,生澀的道:“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