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與陸雲二人,去尋靈泉來飲,再待說陸離這邊,卻是在把酒言歡。
入夜,須彌山的山澗之上,陸離、慕容姐妹、香雲、葉孤鴻、應龍,以及一位紅髮男子,圍坐一桌,桌上擺着烤肉與美酒,香氣襲人。
那紅髮男子,一襲紅髮,火紅色的道袍,不是別人,卻正是天火教的火羽。
“想當年太古門一遇,一晃便有如昨日,卻不曾想到,今日我等還能再度相聚!在此,我先敬幾位一杯!”陸離爲諸人斟酒,隨後便是先舉杯,敬了諸人一杯。
火羽見狀,也是感慨道:“是啊,那一年我們還曾助興切磋,誰想今日卻是面臨大荒的生死存亡之戰,陸兄,你真的有把握麼?”
應龍此時也是等待着陸離的回答,他此時露出了真容,相貌也十分英俊,看上去也就三旬左右,只不過其背上生有雙翅,顯得很是特殊。
“明日,雲遙他們就會到了。”陸離語氣平淡,答非所問,倒是讓其餘之人有些疑惑。
對此大戰之事,應龍還是極爲關切的,他此時直言道:“陸離,關於大戰之事,你不妨說一說,眼下須彌山雖然聚集了一些各派高手,還有少量散修之人來投奔我們,可相比之下,雙方的力量,還是太過懸殊了,我想就算是須彌山諸多靈異全部出手,也未必能夠阻擋住對方前進的腳步。”
微微搖頭,陸離回道:“應龍前輩,此事非你所想,既然大家都頗爲疑惑,我便說一說,我已然傳訊各方,他們會在須彌山最危急之時,全力出手。”
“傳訊各方?陸兄,你請的是哪些勢力?”火羽有些好奇,連忙發問。
再度搖頭,陸離回絕道:“佛日不可說,說了便不靈。大家莫急,前面之戰,我會全力出手,此後待到戰火蔓延到須彌山腳下,諸位再全力出手便是——”
說到這裡,在場數人面色都是變了,其中香雲第一個道:“陸師弟,無論如何不能夠讓你一個人孤身犯險,若是你遭遇了什麼不——不對,不行,你不能去!”
慕容紫音也是道:“陸離,此舉簡直是有去無回,今日我已然請教過各方的修士,傳聞這異域一共有四大統領級別的高手,其中東、西、北三座大營,分別有一位統領級別的高手,那第四位統領,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單單是其中一人,便能夠獨戰化劫巔峰的強者,其真實修爲難以想象,屆時若是出現了不止一位統領級別高手,你又如何脫身?而且那第四人,據說是四大統領之中的最強之輩,修爲怕是在半步金仙當中,都是佼佼者,決然不能夠讓你冒險的。”
陸離眉頭微皺,他非常清楚,紫音這是不願他孤身涉險,從她的眼神之中,陸離看得出紫音對他深深的關切,這就讓陸離更加覺得難以處理。
紫音話音剛落,慕容千雪卻是站起道:“我要與你同去。”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卻是表現出了千雪的決意。
“糟糕。”陸離內心暗道一聲不好,他沒有忘記這些友人之間的情誼,眼下他的舉動,看上去極爲像是孤身赴死,也難怪今日這一席酒,喝得越發怪異了。
香雲與葉孤鴻對望一眼,各自神色都是有些詫異,葉孤鴻傳音道:“陸離與慕容家的兩女,關係已然到了這等程度了嗎?”
香雲回道:“這個我也不知,可眼下來看,這慕容紫音與千雪的心思,全然都在陸離的身上了——”
就在情形有些僵持之際,一道喜悅的嬌呼之聲傳來,隨後便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飛奔而來,口中疾呼道:“陸大哥!”
慕容姐妹眉頭微皺,香雲則是面上一黑,眼見來人,是一個嬌俏可人的少女,不過看其架勢,與陸離的關係,那可是非同一般。
葉孤鴻也是詫異無比,連連向香雲使眼神,想要搞清楚這其中的狀況。
挽着陸離的手臂,雲遙撒嬌道:“陸大哥,怎麼樣,有沒有想我?”
陸離這邊還未回答,又是一道如鶯聲燕語般的聲音傳來道:“陸離。”
“呃,小婉——”原來是南宮小婉,她與雲遙等人,一同前來了,其身後還跟着蛇蠍二女!
此時不僅僅是香雲,就連慕容紫音也都微微皺眉,開口道:“南宮妹妹,你也來了。”
身影一閃,應龍已然來到陸離身邊,沒待其餘之人開口,應龍腳下遁光一閃,便是拉着陸離,橫移出數百丈,到了另一處的山澗之上。
陸離不明所以,詢問道:“應龍大哥,你拉我到這裡是爲何?”
應龍聞言一愣,撇嘴道:“此前還叫我應龍前輩,怎麼又變成應龍大哥了?”
陸離笑道:“無所謂的,我知道應龍大哥你不拘小節,你我又何必太過客氣?”
應龍聞言大笑,隨後便佈下一道隔音結界,直接道:“陸離,什麼情況?”
陸離也是有些詫異,再度道:“應龍大哥,你想問什麼?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應龍也是搖頭,索性直接道:“怎麼來了一大羣仙女一般的女子,小子你這是要學聖皇他老人家,打算御女三千而飛昇?”
陸離一愣,直接道:“你可莫要開這等玩笑,她們多半是我的紅顏知己,可並非你所想的那樣的。況且修仙界之內選擇道侶,也只得一人,除非是歸隱桃源之地,那多娶幾個妻子,便就無所謂了。”
應龍聞言點頭,隨後道:“也罷,我就是擔心她們會鬧出內訌,尤其是方纔跟隨着南宮家的小姑娘後面的那一對高挑美女,看上去可絕非善類,有一股陰狠毒辣的氣息,雖然頗爲隱蔽,不過我還是看得出來。”
對此陸離笑道:“應龍大哥果然是目光如炬,她們被稱作蛇蠍二女,是異域之人,之前已然被我收爲了侍女,不會爲害他人。”
聞言,就連應龍也都是尷尬一笑,不禁對陸離刮目相看,沒有想到他雖然屢受迫害,卻也交了不少朋友。
兩人身影一晃,便是回到了石桌之上,與衆人再度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