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方寒、嵐楓、南宮滅,也是順利晉級,比起陸離的一番惡鬥,這三人顯得較爲輕鬆,遊刃有餘,畢竟嵐楓有着深厚的基礎,方寒出自冰海之心,那奇寒法訣,神秘莫測。
南宮滅此人,乃是南宮家有意培養的一位後繼之人,如今在南宮家年少一輩中,可算是修爲超羣,再加上那神秘的天仙符籙,尋常的不滅高手,對他根本構不成威脅。
邵天痕,也是順利晉級,只不過他所用,既不是破心釘,亦不是如意斧,倒隱約是玄術之流,只不過陸離忙於療傷感悟,沒有看到多少比試的場景。
羅璇山的崛起,引起了太古門諸多長輩的關注,其中那刑罰長老與裁決長老,皆是頗有興致,此刻正拉着化劫天尊,聊起羅璇山之事。
太乙山高手,也是沒有出現太大的變數,其中方雲寒贏得最爲輕鬆,剩下幾人,程度各自不同,倒也是順利晉級。
不過也有太乙山高手,遭遇那不死峰的清風,卻是敗落下來,令人有些意外。
反觀全局,卻是九樹山之人,被淘汰的數量最多,九樹山整體實力很強,不過傑出弟子的數量,卻並不算最多,如此淘汰之下,那修爲尋常之人,落敗之數,幾乎全是出自九樹山。
兩柱香的功夫過去,陸離已然調息完畢,他體內的傷勢不算重,已經痊癒了七八分,除此外,僅剩下真元的恢復。
楚雲掃了一眼陸離,誇張道:“哎呀,傷得如此之重,若是無本仙出手,恐怕下一場比試,你是無還手之力。”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翠竹派不少弟子的重視,當即邊有人開口懇求楚雲,爲陸離療傷。
“雲山前輩,您修爲驚人,若是肯出手爲陸離療傷,那下一場比試,定然可以獲勝。”
卻是二師兄張志偉開口道。
自從大師兄洪坤遇害後,張志偉便挑起了翠竹派諸多事務的大梁,爲青木聖尊分憂。
雖說他的修爲確實平常,但辦事卻從不含糊,較有條理,也是爲翠竹派,做出不少貢獻。
楚雲略微揮手,示意衆人不必繼續說下去,隨後自己道:“陸離的傷,本仙自有妙法,陸離,你且盤坐,全身散功,不要動用一絲一毫的真元。”
陸離原本傷得不重,本欲反駁一番,卻是見翠竹派衆師兄師姐,都是開口爲他尋求支援,他也不好再責怪楚雲。
對此,陸離只得盤膝入定,將心神放鬆,進入沉思之境,依照楚雲之語,沒有動用半分真元。
楚雲淡然一笑,整個人氣勢瞬間一便,右手無名指向前一點,紅光乍現,口中低喝道:“看我弒仙指!”
張志偉等人原本期待滿滿,此刻聞言,卻是一變,不妙道:“前輩,你這是療傷還是殺人?”
言出已晚,紅光一閃之間,如同疾光電閃,只見一道寸徑紅芒,瞬間便沒入陸離眉心之中。
一聲慘嚎,陸離口噴鮮血,卻是身子一歪,當場昏迷,倒地不起。
翠竹派之人,當即有幾人前去扶住陸離,查探他的傷勢,剩下之人,默契之極的將“雲山前輩”圍住,面露兇光,其含義不言而喻。
見到衆人眼中的寒芒,楚雲也是一愣,連忙道:“此乃本仙失誤,這陸離,也許有救。”
青木聖尊當即雙眼通紅,怒道:“若是我這弟子,出了半分差錯,你休想走出雲虛界天!”
楚雲內心道:“想不到這老骨頭,口氣道是很硬,只不過我修爲更硬,你能奈我何?”
心中雖然有些諧謔,楚雲口中卻是道:“聖尊不必心急,剛纔本仙只是一時疏忽,且待我查探一下,那陸離的傷勢。”
此言一出,楚雲原本以爲,氣氛會稍稍緩和,不料那翠竹派之人,卻是沒有半分鬆懈。
楚雲暗道這羣人愚鈍,只見他奇異一笑,一股詭異之力,帶着剛柔並濟之理,瞬間發出,如一道虛無之環,剎那之間,便將他身外數丈之內,所有高手,全數彈開。
這一幕,倒是引起了幾位執法長老的注意,同時,看臺之上,一些核心長老也望向此地,以爲是有人鬥毆鬧事。
楚雲呵呵一笑,對着四周高聲道:“翠竹派衆人過於熱情,觸動了我那身外的護體氣勁,這才被彈開,諸位道友,莫要見怪!”
見楚雲眉開眼笑,且翠竹派之人,也僅是被一股暗勁彈開,身體絲毫未受到傷害,太古門的一干高手,也只是略微猶豫,便就從楚雲的身上,將視線移開。
幾番折騰,楚雲心頭暗道:“以陸離逆轉心經的火候,應當已然將這一記指力化開,流遍全身經脈,傷勢痊癒纔是,怎得還沒有轉醒?”
就在他詫異之際,陸離卻是身子微動,整個人再度轉醒,望着楚雲,陸離雙眼無神,身體微微搖晃,整個人有些呆滯,似是癡傻一般。
楚雲有些意外,心中道:“以我的測算,陸離絕對不可能如此,難道是我的出手太重,傷了陸離腦域,將他打成了白癡?”
楚雲身子一閃而逝,連忙轉向陸離,輕輕扶住他的身體,同時注入一股真元,開口道:“陸離,你的傷勢如何?”
陸離語氣怪異,癡傻道:“老怪,你是何人?”
楚雲驚訝道:“陸離,你這演戲的功夫,還真是有待提高。”
陸離神色一僵,尷尬道:“想不到被你識破。”
楚雲豪情一笑,頓時起身,雙手揹負,昂然道:“那是自然,本上仙修爲驚天,且上知天文,下識地理,三界飛禽走獸,我也是——”
楚雲還未說完,卻是引來一片噓聲,他只得暫時閉口,站到陸離身邊。
別派之人,原本早已關注到這古怪的雲山,卻不知他與陸離的關係。
以楚雲的修爲,在將真元打入陸離體內的一刻,卻是瞬間發現陸離已經傷愈,基本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