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下半段的對陣安排,可謂是羣雄匯聚,除了邵天痕與方雲寒的對手稍弱外,其餘皆是地仙高手,這等比試,可見論仙大會的殘酷性。
對此,陸離略感失望,這一次陸離率先出場,不論勝負,皆可以看到方雲寒的比試出手。
不過,若是對手過弱,能觀察到的招式,也是相對較少,起不到多大的參考意義。
至於那火雲鶴,完全是愚蠢之輩,居然提出那等賭注,這一次,他未必是南宮滅的對手,更何況方雲寒還攔在路上。
剩下的比試,每一場都是艱辛之戰,陸離暗暗握拳,對於下面的比試,沒有任何退路,每一場,都要拼盡全力。
臨風閣與聽雨閣之中,諸多高手,也是興致連連,對於這八強的名額,討論得饒有興致。
對於八強的人選,廣成玄尊道:“這一次的八強之中,門主的義女竹然,應當可以入選。”
太古門主淡然一笑,並不表態,反而是以傾聽爲主,聽一聽大家之言。
萬馭宗宗主道:“我看好那陸離,他應當也可進入八強位置,此子尚未到弱冠之年,卻已然突破地仙,身懷數種法訣,這可是頗爲罕見。”
水晶子聞言不悅,反駁道:“宗主此言差矣,身懷數門法訣,自然互有剋制,那能將數門法訣融爲一體之人,可謂是萬中無一,極爲罕見。”
散仙方面,雲中子發表意見道:“這一場比試,那太乙山的方雲寒,最終可以奪得桂冠。”
旁門散仙否定道:“修爲並不代表一切。”
偷天道不置可否地道:“修爲僅是一個方面,但若是實力上存在無法跨越的差距,便沒有任何扭轉的餘地。”
這話有些模棱兩可,對此雲中子詢問道:“偷天,你此言,究竟是否看好那方雲寒?”
偷天道反問道:“你認爲呢?”
雲中子直言道:“方雲寒的實力,已達空冥境,這一點,即便是那心夢雲閣的邵天痕,也是有所不及,若是論法訣的精妙,心夢雲閣確有其獨到之處,但太乙山乃是三派之首,即便是心夢雲閣,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旁門散仙道:“雲中子此言有理,太乙山弟子,凡是突破天仙境界之輩,便可修煉極爲特殊的太乙山秘術,因材施教,由天仙后期高手親自帶領歷練,這便是天仙與地仙之間的差距。”
兩人談論之間,偷天道卻是沒有插話,雲中子略不理解,再度道:“偷天,你真的認爲,這些地仙高手之中,有可以戰勝方雲寒之人?”
偷天道沉聲道:“是也不是。”
這等回答,若是其餘高手聽見,定會嘲笑其廢話連篇,但云中子與旁門散仙,均是修爲有成之輩,尤其是雲中子,他知曉偷天道的實力,此人修煉的乃是偷天之道,有神鬼莫測之能,雖然最終因渡劫失敗而兵解,卻也有着驚天之力。
外來的一些散修之人,對於長期的觀戰,卻是並未感到任何枯燥,反而是越到論仙大會後面,比試越是精彩絕倫,大有一種羣雄逐鹿之感,這讓各派的修煉之人,大飽眼福。
那血煞門的血神子,此刻已然完全放棄了報復邵天痕的想法,血神子本人的修爲,若是單獨對上邵天痕,都沒有把握將其完全留住,更何況是生擒滅殺。
血神子在下界創派之時,是地仙中期的修爲,如今他也才達到地仙與天仙之間,估計還不是噬心散人的對手。
散修高手之中,雲青仙子身旁的紅綢,此刻卻是開口道:“眼下可不僅是強敵環繞這般簡單,簡直可以稱之爲羣雄匯聚,陸離能否晉級呢?”
這話並不是對雲青仙子而問,反而是朝着那紫衣少女所說。
對此,紫衣少女卻是一愣,從恍然之中醒來,不由自主地道:“陸離一定會贏。”
紅綢撲哧一笑,調侃道:“師妹,你就這麼相信他?”
紫衣少女面色中閃現出一絲堅決,淡漠道:“不錯,除了我娘、師傅與師姐外,我只相信他一人。”
紅綢轉向場中,望着陸離那英俊絕俗的容貌氣質,不禁也受到幾分鼓舞,隨即道:“很快便是陸離的比試,讓我們共同見證。”
紫衣少女略微點頭,卻是沒有多言。
一個時辰的時間,轉眼即過,這短時間之內,乃是給各派弟子療傷調息之用。
這段時間,對於修仙者來說,顯得十分短暫。
陸離與尚靈蘭之間,可謂是不戰而勝,故而陸離的狀態,可謂是全盛之時,對上慕容千雪,他大致感覺有五分的勝算。
當然,楚雲所傳授的刀訣,陸離目前難以施展,因爲沒有趁手的神兵。
而玄術與無極之力,陸離並不想有所顯露,能夠越晚用出,越是可靠。
慕容千雪的實力,若是比拼純力量,陸離並不遜色。
法訣種類,陸離略佔優勢,畢竟楚雲與那黑衣前輩,給了陸離不小的指引。
而劍訣上的差距,陸離感覺若是以當前他所掌握的劍術,落敗的可能性稍大。
修仙之人的比試,法訣的優劣,可以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不過,比試的策略,以及戰術與法寶,也佔有不可動搖的地位。
畢竟,法訣乃是修仙的根本,越是高深的法訣,修煉的時光、耗費的精力也就越大,若是修煉上乘法訣,反而落敗,那不是豈有此理?
陸離的彼岸之花,此戰派不上用場,但那三色幽蓮,卻是可以在關鍵之時,發揮奇效。
而且,陸離的實戰經驗,比起慕容千雪,估計並不遜色,陸離曾幾次經歷生死之戰,更是與幽崖老祖那等核心長老級別的高手對戰,其獲益極大。
綜合以上,總的勝算,還是五層。
時辰一到,天神鬥場四方,那萬斤巨石所雕琢的石雕,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座雕像,突然光華大盛,各自發出絢麗的光華,其上原本駐守之人,瞬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