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見狀很是欣慰,她整個人在戰臺之下,顯得很是活潑,表情奇異地問道:“奇怪,陸大哥纔剛剛出現不久,爲何大家對他就這般好?”
月冰痕聞言,那如天籟之音般地聲音淡然道:“下界之劫中,我們與妖族高手激戰而不敵,是陸離在生死之際將我相救。”
慕容千雪隨後道:“回想當初,若不是我與陸離並肩作戰,死戰到最後一瞬,可能早已將化爲了塵土,遠離這修仙之路,塵歸塵,土歸土。”
她這此番話時語氣有些凝重與感慨,回想當初與陸離墜身那陰陽界內,幸虧是陸離永不放棄的選擇,才能夠最終逃脫出來,可是那一次她有劍仙相救,卻是沒能將陸離帶出來,這是慕容千雪一直自責的事情。
方寒雖然有出手冷酷無情的一面,但也是個性情豪邁之人,他聲音洪亮地道:“陸離這個人,很是可靠,你認他爲大哥,倒是不錯。當初在那猛獁洞穴,連我都是被他搭救了一次,想來真是丟人啊,不過今日我要將陸離打下擂臺去,哈哈——”
他一向狂烈,同時也是有着相當渾厚的修爲,冰海之心的秘傳,可絕對不是說着玩的。
南宮滅、邵天痕等人,性格比較冷漠,平時很少言語,但也都略微提了兩句,令得妙雪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倒是衆人對這妙雪的身份,還是好奇,只知道她是萬馭宗弟子,並沒有多少知名度,卻能在這一次九州戰之上被指名登上擂臺,肯定應當有一些實力,或者是不知名的絕技。
可眼下這妙雪卻如一個凡俗之中的活潑少女一般,不停地嘻嘻哈哈,與雨柔、南宮小婉等人攀談,且時不時掃過陸離一眼,擺出一個加油的手勢,令得之前那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息,漸漸地散去了。
對於眼下的情形,陸離很不滿意,他可並非是忍氣吞聲的人,針對剛纔白羽的出手,陸離有些氣惱,他決定會一會九州盟之人,看看這天下大勢,到底是什麼樣子。
一道意念波以每瞬息五萬次地頻率發出,直接襲向白羽,頓時半空之上氣浪一掠,那白羽突然面露不悅之色,體外奇光一閃,就將那意念波彈開了。
他臉色一下子變冷,已經有很多年無人敢向他挑釁了,就連太古門的核心長老,見之也要禮讓三分,今日陸離敢於主動出手,等於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他面色不悅,開口道:“少年郎,做人要懂得知進退,否則若是我剛纔反擊,你此時已經化爲白骨。”
陸離不甘示弱地道:“我與那七人一戰,都未曾說些什麼,倒是你在暗中出手,煞費苦心,還擺出一副長輩的模樣,這算哪門子道理?”
此言一出,全場皆是震驚,陸離的修爲大家雖然有猜測,可能超出空冥達到分神境界,甚至有可能窺到了寂滅的門檻,但絕對不可能與九州盟的首席護法爭鋒,那可是凌虛境界的高手!
凌虛一詞,代表着一種極高的境界,雖然沒有金仙強者那樣獨霸一方,成爲天地之中的巨擘,但也絕對是一個受諸方修士仰視的強者,沒有幾個人敢於挑戰其威嚴。
白羽聞言面色更冷,若不是陸離屬於太古門,且表現極爲驚豔,他都有一些想要當場將其擊殺的想法。
那千羽本身就與他有一些關聯,此番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是千羽大敗當場,就連其與九州盟的關係,也呈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也難怪太古門的幾位核心長老,都沒有出手干預此事,寧可千羽命喪當場,也要求證一些事情。
那白羽一向身居高位,就連一般的寂滅高手都要對其恭恭敬敬,哪裡受得了這般挑釁?
對此他氣息瞬間轉爲狂冷,爆發出一股凌虛高手的威壓,沒有散向衆人,而是指向陸離,同時他口中冷漠道:“就憑你,有與我說話的資格麼?”
那一股凌厲的氣息,一般的地仙高手都絕對無法承受,要受到震盪,空冥境的高手也要竭盡全力才能抵擋,那是一股凌虛高手的威壓,若是陸離不能夠撐住,就會當場跪倒下去,顏面盡失,結果不用多說。
那白羽眼光也是極準,他雖然看到陸離吞服下丹藥,可是根據一個空冥境高手的恢復速度,即便是超級強橫的空冥境強者,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如此短暫的間隙,陸離應該不可能恢復纔對。
那氣息瞬間殺至,白羽嘴角微揚就要笑出,想看看陸離下跪後那卑微地模樣,以及對方驚怒的神情,可就在這一瞬間,陸離右眼奇光一閃,一道詭異的波動釋放出來,輕易就將白羽放出的威壓給震散了。
心中冷笑,陸離即便是不動用這神秘的右眼,憑藉逆轉心經也能夠抵禦,只要不是對方真正出手,僅僅是威壓還不足以震懾他,而若是修爲上的壓迫,陸離就吃不消了。
一下子化解了對方的威壓,陸離同樣冷漠道:“如此,我可有資格麼?”
白羽大怒,對方竟然順勢而上,與自己叫板,這是多年來都沒有之事,上一次太古門的內務長老得罪了白羽,最終都悻悻而退,被白羽佔了面子,這一次陸離竟然敢挑戰他的威嚴,他心中決斷,不論如何都要殺一殺陸離的這股孤傲之氣。
他微微轉身,側對陸離,表現出一股不屑之意,同時取出一柄羽扇,那上面都是白色的羽毛,正是與擊傷陸離的那一截白羽,一模一樣,旨在刺激對方。
慕容千雪見形勢有些控制不住,連忙對陸離傳音道:“陸離,此事能忍則忍,這白羽性情古怪,就連我當初紫音姐姐也受到過其刁難,最後我慕容家的老古董出面才化解了此事。”
之前一直低調的月曉雅,也是禁不住給陸離傳音,勸他道:“莫要衝動,此人強橫無比,即便是我百花谷之主,也無法與其匹敵,萬萬不要招惹!”
陸離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可就在此等情形之下,他又是做出了一個更可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