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到飄渺仙宮目前也只能派出三大金仙,衆人神色凝重,感到壓力極大。
太古門主繼續道:“那四大邪魔,其中除了影殺一直隱藏實力之外,剩下幾人,身上都有傷!那無天若是修爲在絕巔,僅他一人,恐怕就能夠搏殺我與廣成子、皇甫宗主幾大金仙,不過他卻選擇了駕馭無天罩,困住諸天,其身上的傷,不輕!只是不知是何人所傷。”
“那黃泉,同樣有傷,不知是被什麼強者擊傷,一直沒有痊癒,否則以他之力,能夠將佛祖燃燈打得悽慘無比,不可能被我們那般輕易就拖住——”
太古門主繼續分析道。
鬼谷子暗中點頭,眼珠微轉,而虛靈子則是突然道:“那狂獄據我觀察,並不像是新傷,而是脫困不久,實力還沒有恢復,所以也受到一定的限制,至於魔帝殘天,他的傷勢太明顯了,相信大家都心中有數,只是不知何等強者,能夠擊傷這幾位金仙,若是說他們的受傷毫無聯繫,我不相信!”
太古門左思右想,突然想起一個警告,他心中一震,難道是他——
不過他沒有說出此事,而是轉移話題道:“大荒之內,原本我已然公佈修爲,再加上飄渺仙宮有三位左右的金仙,以及天之都,加上紫衣雲夢、魔帝殘天,經常走動的金仙高手,不足十人,可這一次泰山大亂,引出諸方金仙,這是一個訊號,太古門第二代門主曾留下遺訓,若是大荒之內金仙之數超過十八人,將會帶來大動亂,或者說,大世將要到來,仙魔大戰會掀起。”
紫華仙尊苦澀一笑,開口道:“仙魔大戰,短期內不會開戰,不過若是真的打響,這一次勢必會異常猛烈。”
七星孔雀所化做的三旬女子,聲音極其柔美,輕輕道:“天之都目前真正的金仙高手,僅有我一位。”
太古門主聞言點頭,繼續道:“之前已然算過,再加上妖域的古老存在,以及幾位數千年隱世不出的老怪,相信整個大荒之內的金仙高手,早已超過十八人,我們要做好準備,我建議加派人手,想辦法打開一座仙府,或是尋找那遠古遺蹟。”
皇甫凌天是下界之人,他知曉很多內情,解釋道:“門主所言很有道理,下界各大世家之中,雖然有老古董,拼死一擊能夠威脅金仙,或是有半步金仙的存在,但短時間內想要突破,根本是不可能之事,且各大世家的老古董,若是拼死爆發或是衝擊金仙,很有可能隕落,所以誰也沒有邁出那一步,現在下界煙雲九州之內,幾乎沒有能夠突破成爲金仙的存在。至於仙府,大荒之內仙府的流傳甚多,是真是假需要我們查實一番,那遠古遺蹟,纔是關鍵所在。”
鬼谷子、虛靈子等人對望一眼,他們壽元極其悠長,虛靈子本身就經歷過天旱之戰,被稱爲遠古散仙,雖然他曾活躍在遠古末年,但對於遠古傳說還是極爲相信的,故而衆人也暫時達成一致,不知在密謀何處的古遺蹟。
就這樣,諸多絕世強者巨頭在密謀當中,而太古門的歷練弟子,也是遭遇了一個慘痛的洗禮。
方雲寒,全身被污血所染,索性那污血來自於那古代殘缺的腐屍,不知爲何。
這腐屍在吸納一些靈氣之後,血肉竟然有趨於癒合,逐漸飽滿的跡象,方雲寒幾次重擊,都未能傷及他的根本,眼下只能暫避。
不過畢竟是有太乙山諸多法訣,再加上神機七式,方雲寒有能力自保,他心知漫無目的的奔逃不是辦法,施展出小乾坤之術,測算破解之法,隨後眼中精光一閃,朝着一個方向飛速而去。
至於葉孤鴻與月冰痕兩人,就沒有那般好運了,葉孤鴻背部有刀傷,腐爛之下痛苦不堪,月冰痕最終一咬牙之下,以絕情劍法狠狠地切下葉孤鴻一大塊血肉,將那腐爛之除,切削掉了。
葉孤鴻幾乎是被切下了一大條血肉,慘痛無比,卻是強行封住血脈,強忍疼痛,肉身的傷勢,僅僅是外傷,今後還可以想辦法,可一旦被那腐毒所侵染,就沒有救了。
月冰痕也是眼露痛苦之色,葉孤鴻背部一大塊血肉,被她斬下,已然露出白骨,月冰痕以絕情咒光化爲一道光壁,護在他背上,暫時擋住傷口,緩解疼痛,可二人卻是越來越艱難,要被一羣嗜殺的白骨所吞沒。
一行七人,方雲寒引開最強敵,剩下慕容千雪、南宮滅、千羽也都很不好過,可是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此時李竹然的一股執念升起,頓時衆人神色大變,想不到同爲精英弟子的李竹然,竟然遭遇了生死危機,難道真要落難了不成?
慕容千雪、南宮滅、月冰痕幾人都想要殺回,畢竟是同門,情誼深厚,可面對那如海般的白骨以及諸多強橫的骨魔,他們竟也是有心無力,無法衝殺出去!
月冰痕放下葉孤鴻,後者眉毛擰成一團,傷勢很重,卻依舊堅持着後退,雖然步履艱難,卻錚錚鐵骨一般,叫人欽佩。
慕容千雪、南宮滅、千羽亦是各自面色沉重,放棄了奔逃,轉爲面對撲涌過來的骨海。
慕容千雪微微翹起小嘴,內心有一個聲音對她道:“千雪,莫要放棄。”
“是啊,妖靈鬼煞之中一起殺出,陰陽界一同走過,泰山動亂一齊而戰,此時,我怎能畏懼?”
慕容千雪眼中泛起神采,無影雙劍舉起,整個人如一道幻影,直接衝殺進入了骨海當中。
南宮滅眼中浮現起陸離與南宮小婉,似乎兩人成爲了一對,卿卿我我,還不忘對自己打招呼,南宮滅坦然一笑,日月雙匕寒光微微閃爍,回頭再戰。
千羽眼中仇恨之光畢露,隱約間那茫茫的骨骸之中,好似都化成了陸離的身影一般,這讓他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回頭衝殺,瘋狂地出手。
月冰痕亦是如此,所謂絕情,最終到底是封閉了情感,還是真正斷絕了情愫,亦或是忘情,她不知,她只知曉,她現在心中在乎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