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天火洞的途中,衆人都還沉醉在喜悅之中,彼此臉上都還洋溢着歡笑與幸福。紫陽真人拉好友丹青劍俠,一路上激動得語無倫次,那股興奮喜悅之情,看得後面的陸雲心頭不由微微輕嘆。
這一刻他才明白,爲什麼以前的怪人師傅,寧願一個人住在山洞,也不想與太多的人在一起。人一多事情就多,心情波動就大,那樣就很難保持一顆平靜的修真之心了。無怪塵世中,能成仙的人不多,反而是那些山野之中,盡多修爲高深的奇人。
傲雪看了他一眼,似乎察覺到什麼,輕聲道:“是不是有些不適應,第一次站在六院的最高峰,是不是覺得感觸良多?或許這需要一個適應期,將來久了你就會適應了。”
陸雲看了傲雪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令人不解的神情,輕聲道:“等到適應後,再想放棄就已經來不及了。成仙之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修真之人如此多,可又有多少人能成功呢?爲什麼真正修爲高深的人,總是愛隱居山林呢?或許,當無數人在得到榮譽地位的同時,他除了擁有高深的修爲外,卻已經失去了那成仙的機會了。仙道無憑,修真無期,塵世萬象,人心不齊。”
傲雪看了一眼身旁的滄月,兩人眼中都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一刻的陸雲,似乎有了什麼變化,跟以往有了不同。看着陸雲,傲雪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輕聲問道:“爲什麼你勝利了,反而顯得有種落漠的神情,是不是你的心裡,隱藏着太多的秘密?還是你真的有心要凌雲天下嗎?”
滄月在一旁輕聲道:“或許,你的修真之路,修真之心,與我們有太多的不同。你的出發點,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像這一次,你修煉成了易園最霸道的法訣,可事前卻沒有一人知道。這種平靜的心理,恐怕就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
看着兩女那絕世的容貌,陸雲心裡在想,自己的修真之路,修真之心,或許真的與別人不同吧。從一開始,他就不曾有過成仙之心,他的出發點就是要凌駕於九天之上,不受命運的擺佈,達到隨心所欲的境界。成仙,那不是他所想要的東西,他不服天地,不信那上蒼的詛咒,他要讓一切的事情,都因爲他的出現而改變軌跡。淡淡的看了兩女一眼,他沒有說什麼,只是露出一絲令人費解的笑意。
不多時,衆人就來到了玄玉真人所住的大洞。雲楓高興的歡呼聲,紫陽真人激動的顫抖聲,瀰漫在整個山洞裡。看了兩女一眼,陸雲將目光移到一臉興奮的雲楓身上,淡然笑道:“好了,已經過去了,你這樣激動,對以後的修爲不利,明白嗎?心情的控制,對於修真之人而言,那是極爲重要的。”
林雲楓可不理會陸雲的訓話,大聲笑道:“這麼高興的事情,怎能不高興一下。你這一次贏了那劍無塵,可不僅僅是爲我們易園出了一口氣,就連其他四院的弟子,也都是高興得很啊。開始你與兩位美麗的師姐說話去了,不知道那些前來祝賀的各院弟子,那副神情,真是有趣極了。從今以後,我們易院終於可以名震天下,威震整個修真界了。十年後,下一次的六院會武,就將在我們易園舉行。那時候,是不是其他各院的弟子,一到了易園附近,就得停止御劍而行,步行前來,以示尊敬呢?要是那樣,我們易園可就威風凜凜,所有的師兄弟都可以風風光光,再不會讓人看不起了。哈哈,想想都讓人高興啊。”
四周,衆人都看着雲楓,心裡那股激動,總是在一次次的平復後,又再次升起。太大的震撼,太多的意外,使得易園的衆人,有一種宛如置身夢境的感覺。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令人難以相信。
玄玉真人一連幾次深呼吸後,開口道:“好了,大家都坐下吧。這一次的勝利,說實話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外,所以大家高興一下,也是應該的。但比賽畢竟已經結束了,我們在高興之餘,也不要忘記,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對於這一次,陸雲爲我們易園爭得了第一名,這是有史以來,我們易園最輝煌的一次了。這一次的事蹟,將記載在我們易園的歷史之中,成爲我們易園中,一段永世流傳的不朽傳奇。現在,我們大家就靜下心來,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滄月與許道友也請多提意見,畢竟我們易園第一次成爲六院之主,很多事情,從來沒有經歷過,怕鬧出笑話,那就不好了。”
山洞裡,歡笑聲漸漸停息,大家都靜下心來,看着玄玉真人,仔細的想着他話中的含意。靜月大師是除了陸雲外,所有人中最平靜的一人了。此時只聽她道:“這一次的意外太突然,使得我們事前沒有一點的心理準備。所以直到現在,大家的腦海中除了喜悅外,都還容不下其他東西。然而,不管怎麼說,勝利已經過去。我們接下來,首先要辦的事情,就是與天劍院之間,進行交接儀式。將六院第一的榮譽,宣告天下修真界,讓所有的修真之人都知道,從這一刻起,六院之首就是我們西蜀易園了。”
語氣雖然平靜,但這段話卻使得大家意氣風發,精神振奮,一個個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林雲楓在一旁大聲贊同道:“師伯說得對,那纔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們要儘快招告天下,讓易園的所有弟子,都好好的高興一番。也讓天下修真界都知道我們易園的威名。”
紫陽真人臉色仍然有幾分興奮,笑道:“除了這些外,我們還要與其他四院把關係搞好。總要有幾個幫着說話的人,才能安穩的坐好這六院第一的位置。要成爲修真界第一大派,沒有一定的人事關係,沒有人支持,僅僅我們易園孤立硬挺,那是不可能的。師兄覺得呢?”
玄玉真人點頭道:“你們說得都很好,我們的確要馬上辦理這些事情。至於那交接儀式,依照以往的慣例,應該就在比賽結束後的第二天,連同獎品一起轉交給勝利者。此事我們明天就去辦理,現在這時候,最適合將其他四院的掌教請來,好好的交流一下經驗,聯絡一下感情。你們還有其他好的建議嗎?”目光輕輕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了陸雲身上。
陸雲看了大家一眼,輕聲道:“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時候去請其他四位掌教前來此地,會使得天劍院心生介意。因爲我們今天才取勝,還沒有舉行交接儀式,就這樣的話,恐怕不好。師伯如果想要聯絡感情的話,最好在明天,舉行了交接儀式後,當着天劍院掌教的面,謙虛幾句。那樣的效果我認爲,比今天私下找他們要好些。作爲第一大派,有時候往往就是一些細節的地方要注意。第一大派要有氣度,要有威嚴,不能讓人看輕,也不能讓人心生不悅。不然的話,這第一大派就沒有當下去的必要了。修真之人畢竟以修煉爲主,不是以名利爲主,這一點要時刻在意。”
玄玉真人看了陸雲一眼,眼神中露出一絲震撼的神情。對於這個神秘的門下弟子,說實話,他自己都看不透。以他自己的修爲,從上太玄山的那一刻起,他就沒有看得出,陸雲哪來這麼高的修爲。在他的眼中,陸雲的修爲雖然不錯,但絕對不可能勝過劍無塵的,可事實呢,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想想陸雲的話,玄玉真人突然覺得,這一刻的自己,竟然還比不上這陸雲了。陸雲的心思之靈巧,思維之嚴謹,遠遠超過了無數人。從他修煉成五雷正天訣,卻沒有一人知道這件事情來看,就知道他的心思,常人是絕對猜不透的。
看了沉思的大家一眼,玄玉真人開口道:“陸雲所言,仔細想想也是十分有道理的。我們此時如果一時衝動,恐怕反而引來天劍院的笑話,那樣就不好了。這事情就這樣說定,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說。陸雲比賽也累了,現在身體應該還需要好好的休息,你就先去休息吧,其他人就陪許道友與滄月好好聊一聊。我要靜下心來,仔細想一想,明天該做些什麼事情。”
他這一說,陸雲起身回去療傷去了,傲雪就拉着滄月離開了山洞。而丹青劍俠也被紫陽真人拉着走了,一下子山洞中就只剩下雲楓、李宏飛、靜月大師與玄玉真人了。看了大家一眼,玄玉真人什麼也沒有說,一個人出洞去了。
當陸雲醒來,發現外面已經是滿天星光閃爍,夜月如銀。仔細的留心了一下四周的動靜,陸雲嘴角掛着一絲淡然的微笑,身體就那樣無聲無息的憑空消失在了山洞裡。再次出現時,陸雲已經平躺在離地數百丈高的青雲之上,遙望着星辰。看了一下天際,陸雲身體四周出現一層淡淡的五彩霞光,月光下,無數細小的靈氣成一絲絲,如波浪狀的圍繞着陸雲旋轉。
此時的陸雲眼中,五色光華流轉,一身所學的數種法訣,都在身外不停的幻化着不同的色彩。淡淡的,卻隱隱中透露出幾許神秘。夜空中,絲絲清涼之氣在他身邊匯聚,形成一道青藍色的光罩,將他包圍在其中,映着天上的月光,散發出美麗而動人的色彩。此時的陸雲,身體輕如無物,全身氣機大張,各種靈氣在飛速的淨化他的身體。
剛纔,陸雲在運功療傷的時候,無意中發現。自己與劍無塵一戰之後,身體除了受了重傷之外,原本一直隱藏在體內的衆多靈氣,竟然也自動的與身體融合,化爲絲絲真元,進入了他的全身經脈裡。這使得他以往一直無法吸收的衆多靈氣,在這一次的大戰中,就瘋狂的煉化了將近三分之一。這一來,他就發覺自己的修爲,瞬間又提升了一個階段。至於究竟到了什麼境界,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因爲他發覺,自己自從進入歸仙之界後,對自身的修爲情況,就顯得模糊不清,心裡有一種渺茫的感覺。似乎自己就像是順着一條大河,一直向東流去。以往還知道大約的位置,知道離終點越來越近了。可一進入這歸仙之界後,就彷彿突然流進了大海一般,顯得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樣,會怎麼樣,完全迷失了方向。這時候,陸雲才知道,爲什麼無數的人,在進入了歸仙界後,就永遠停留在那裡,再也難有寸步之進了。因爲那感覺就像一個人落在大海里,四面都是望不到邊的海水,根本就不直到會該怎麼做,該如何選擇。那是一種很難選擇的事情。
輕輕的放鬆心情,陸雲一點也不擔心身體會掉下去,全身氣機就那樣一直張開,瘋狂的吸收四周的各種不同性質的靈氣。此時的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宛如一個無比大的容器,似乎可以容納天地。這一刻他的心裡,隱隱領悟了什麼,可惜卻在一轉眼的時間裡,就完全忘記了。
天際,一團灰色的雲朵,在月光下完全看不清楚。那灰色的雲彩之上,陸雲的身體正在發生着極大的改變。只見此時的陸雲,頭頂處突然彈出一個一尺高,全身不着寸縷,長得與陸雲一模一樣的小人來。這小人全身閃爍着一層淡淡的五色光華,十分的美麗。不用說,這自然就是陸雲所修煉的元神,只不過這是第一次出來而已。那小人好奇的看了一下四周,身體在半空中如飄逸的精靈,隨意的飄來飄去。
就在這個小人獨自玩耍時,陸雲的頭頂上,又彈出一個尺高的小人,長得同那人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新出來的小人,全身閃爍着七彩色的光華,頭頂有一團五色光環在盤旋。其實這一個纔是陸雲的本命元神,剛纔那一個只是副元神。由於陸雲先天殘缺一魂一魄,所以他這一生都只能修煉出兩個元神而已。此時,只見那本命元神一出現,四周所有的靈氣,瞬間以百倍的速度,瘋狂的向那元神匯聚,一轉眼的時間,就被他全部吸收到了體內。那一刻,夜空中突然閃過一道極短的七彩光華,眨眼間就消失了蹤影。
青雲之上,兩個元神彼此相戲,相互追逐,顯得十分神秘。此時的陸雲,看上去就宛如在沉思,實際上,他此時正通過兩個元神,探查着天地間的無數神奇奧秘。突然,那兩個一直在追逐的元神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東方,瞬間就消失了蹤影。同一時刻,陸雲平躺的身體一下子豎立半空,靜靜的面朝東方,雙眼中露出一絲奇異之色。此時,要是仔細看陸雲的眼神,會發覺他的雙眼中,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迷霧,讓人看不出他的眼神中,究竟表達着怎麼樣的含意。那淡淡的迷霧,不時的變幻着五色光華,十分玄妙神奇,卻令人震驚。
天際,一道光影飛閃而過,瞬間就從陸雲的旁邊射去。半空中,一絲極淡的驚異聲傳出,隨即,一個人影無聲無息的就出現在陸雲的三丈外,打量着陸雲。陸雲也打量着那人,眼神中露出一絲極爲震驚的神色。由於有迷霧攔住,所以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仔細的看着那人,大約六十左右,可模樣卻古怪得令人不敢相信。只見此人一身破爛的袈紗下面,露出一截道袍。頭頂,從中而分,左邊是個光頭,上有一排戒疤,右邊是半黑半百的頭髮挽成了一個道稽。一張老臉上,一雙小眼睛眯成一條縫,正神情怪異的看着陸雲。此人脖子上掛着一個佈滿古怪花紋的玄鐵圈,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十分滑稽。
那怪人看着陸雲,口中怪叫一聲道:“不簡單,少見少見。我老怪幾百年來,還沒有見過比你更怪的人了,嘿嘿,有趣。想不到許久不走動了,今晚難得路過一下,也會遇上怪事。呵呵,小子,你是哪裡來的,怎麼一人身上,隱藏着數種法訣呢?那可是修真之人的大忌,雜亂不精,永無大成之日啊。哈哈,想不到今天遇上一個,與我老怪一樣,身兼數種法訣的人了。真是太好了,有緣,有緣。”
陸雲聞言,眼神中雖然看不出什麼,但他的心裡卻是異常的震驚。這是出師以來,第二個看出自己身懷數種法訣之人了。第一個是嘯天,想不到才一個月不到,竟然就又有人看出自己所隱藏的秘密了。看着這個怪人,陸雲的意念神波飛速的分析着他的周身氣息。只一瞬間,陸雲就發覺這怪人,竟然也懂得隱藏自己的氣息,十分不易查出他本身的真實情況。每次意念神波一靠近他的身體,就會被他身上一種古怪的異力御開,十分的神奇。
看見怪人眼神中露出一絲驚異之色,陸雲明白自己查探他氣息之事已經被他發現了。微微有些驚訝,陸雲開口道:“我從山中來,要往山外去,你呢,怎麼稱呼?看你既像佛門和尚,又像出家道人,可是古怪得很。恐怕天下間這樣的人,也是不多吧?”
怪人看着陸雲,裂嘴笑道:“你小子有點本事,竟然懂得以精神力來探索我老人家的秘密,嘿嘿,可惜我老人家卻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看穿的。你說你從山中來,往山外去,嘿嘿,有意思,我老人家正相反,我從山外來,要往山中去,嘿嘿,看樣子我們兩人真是有緣。至於我這打扮,嘿嘿,你看怎麼樣,是不是天下無雙,舉世獨一啊。”說完一臉得意,嘿嘿的看着陸雲。
陸雲看着他,心裡明白這種怪人往往有不同與常人之處,只要掌握了他們的性格,很容易相處的。淡然一笑,陸雲贊同道:“你這打扮還真是天下無雙,世間少見,讓人一見就知道非同尋常。我叫陸雲來自易園,你呢?又是來自哪座名山大川,修真仙府呢?”
怪人看着陸雲,對於陸雲那最後一句吹捧之話十分高興,顯然他十分喜歡聽別人讚揚他。身體一旋,怪人圍着陸雲轉了一圈後,笑道:“陸雲嗎,這名字還很順口的,你說你來自易園,我看不全是吧?你身雖然有易園的修真氣息,但更多的好像不是來自易園吧。我怎麼老是覺得你身上,有佛家的氣息與儒家的氣息,另外還有一點十分古怪的氣息,只是不明顯,很難看出來。有趣,我老怪一身兼得三家法訣於一身,想不到還遇上一個比我更厲害的角色。”
陸雲臉色平靜,心頭卻是一震,想不到這怪人目光如此凌厲,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大半的修爲,真是不簡單。平淡一笑,陸雲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來歷,以及你精通哪三家的法訣啊。看你這樣子,修爲之精深,應該早就進入了歸仙的大成之境界了吧?既然有緣,我們在這裡相遇,何不做個忘年之交呢?將來我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你幫忙,高興的事情,好玩的事情,是一定不會忘記你的。你修煉這麼多年,相信時間也一定過個很辛苦吧?”說完,看着他,仔細的注視着他的反應。
怪人聞言,臉色一喜,但隨即又是一沉,似乎因爲陸雲的最後一句話,觸動了他心中的某種東西。目光仔細的看着陸雲,怪人突然身體移近一丈,直直的看着陸雲的眼睛。陸雲臉色平靜,只是含笑的看着他,沒有一絲驚訝與驚慌之意。怪人突然點頭,輕笑道:“有意思,想不到遇上一個願意和我老怪交朋友的少年。既然這樣,也好,我老怪就交你一個朋友,以後你就叫我佛聖道仙好了,嘿嘿,這名字可很少有人知道。現在我們就在這裡好好談一談,等會我還有事要辦。你說一下,你學了些什麼法訣,爲什麼你身上的氣息十分古怪,佛不像佛,道不像道,三分像魔,真是古怪。”
陸雲笑道:“你這名字纔是古怪,佛聖道仙,聽來好像是一個總稱,一點也不像人名。至於我,自然是學了一點佛家的法訣,一點道家的法術,還有一些易園的劍訣,就這樣了。你呢,佛道雙通,還有一門是什麼呢?”
怪人神秘笑笑,目光直轉,看着遠方開口道:“我這名字將來有機會,你自然會知道的,至於我所修煉的法訣有多少嗎,嘿嘿,那可是秘密。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有些秘密也是不能講的,除非你是我的徒弟,可惜你不是,所以我也要保密。不過看在朋友面上,也可以透露一點,我一身兼得佛道兩家的法訣,同事還精通妖門的妖術,嘿嘿,那可是世間少見的好東西啊。不過不能讓那些整天斬妖除魔的僞君聽見了,他們聽見了雖然無奈我何,但一天到晚念着嘮叨,聽着都煩。我最討厭與那些整天吃飽飯,沒事幹,拿把劍,四處旋的所謂的除魔大俠相處了。他們一個個都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樣子。根本就不像修真之人,他們已經走上邪路,完全忘記了修真之本了。算了怎麼越說越遠了,還是說說你吧,我可是對你好奇得很啊。”
陸雲聞言忍不住一笑,想不到他一口氣就把六院的所有人全部都罵了。平靜的笑了笑,陸雲輕聲道:“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每天修煉還是修煉,還沒有真正的去天下玩一玩呢。來易園兩年了,也學得差不多了,或許下一步,我會選擇離開吧。”說完微微望着夜空,陸雲在想着自己今後的路,是一直呆在易園,還是離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