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驚悚的樣子,要是普通人的話,恐怕就已經被嚇傻了,面對對方揮下來的砍刀說不定連一點反應都不會有。
但是樑夕卻是微微愣了一下,嘴角立即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個笑容也讓樑明贊微微一愣。
他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被自己嚇到後,還能笑出來的。
“這說明你就是怪物了吧,殺怪物我可是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的。”樑夕說話間,手上動作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沒進對方胸膛,分筋錯骨後一把將樑明讚的整個胸口都給扯了開來。
不出所料的,樑明贊根本就沒有發出一聲痛哼。
“死吧!”樑夕的真力盡數涌入手臂。
砰!
樑明讚的上半身像是體內埋着的炸彈爆炸一樣,從腰到肺腔全部被炸碎,兩條腿飛出去十多米遠,肩膀和腦袋也遠遠跌飛了出去,碎肉撒得到處都是。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的肩膀以及頭顱還在動!
並且是以臉部在地上蠕動而帶動了肩膀以上在挪動,樣子看上去詭異到了極點!
樑夕朝遠處望去,樑明讚的雙腿卻是在地上一動不動。
“呼呼……呼呼……”樑明贊不停往前挪動着,發出陣陣詭異的呼哧聲音。
“停下來!”樑夕走到她面前,擡腳朝着樑明讚的腦勺踩了下去。
砰!
石板路一下子被樑夕踏碎,這也說明了,樑夕的一腳竟然沒有踩中樑明讚的腦袋。
“腦袋不見了!”樑夕的心猛地咯噔一下。
他的腳下是樑明贊沒有了頭顱的腔子,他的頭顱竟然在剛剛那個剎那,電光火石間躲開了樑夕的攻擊。
“原來問題出在那個腦袋上呀,這麼說那些沒有頭的屍體,也都是因爲特殊的原因了。”樑夕恍然大悟。
咻!
樑夕正要查看樑明讚的屍首,一道勁風突然從他的背後疾射了過來!
樑夕有心要看看到底是鬼界的什麼怪物,於是沒有反擊,而是快速往前跳了幾米。
但是對方的速度快得超出樑夕的想象,在一擊不中後,如同閃電一樣從地上再次躍起,扯出一團黏黏的液體後,緊貼着樑夕的後背追了上去。
“好快!”樑夕暗暗吃驚,運行真力再次朝着一邊躲閃過去。
但是對方這一團小小的灰影,竟然如同吸附在他的後背上一樣,一直緊隨其後,樑夕轉向,它也迅速追上,樑夕加速,它的速度也驟然變快,凌厲的勁道直指樑夕的後心。
樑夕哼了一聲,猛地停下身形,這時候他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細的類似歡呼的聲音。
“開!”
樑夕猛然大喝一聲,體內真力如狂涌的浪**射而出。
轟轟轟轟!
他腳下的地面裂出蛛網狀的裂紋,空氣都被撕扯地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灰影顯然沒想到樑夕還有這一招,慌亂下被真力撞了個正着,頓時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吱吱聲,一下子飛了出去,在地上抽搐着。
樑夕這時候也定睛看去,看到了灰影的真實面目,樑夕驚訝地張大嘴巴。
那竟然是一隻大蜘蛛!
這隻蜘蛛圓鼓鼓的腹部,有一個成年人的腦袋那麼大,鼓鼓囊囊的,八條毛絨絨的爪子舒展開來像是一個大臉盆,眼神不善地緊盯着樑夕。
樑夕再仔細看過去,發現這蜘蛛的腹部越看越是眼熟。
蜘蛛也很是配合地蠕動了一下腹部,樑夕頓時有種要嘔吐出來的感覺。
那蜘蛛的腹部,竟然就是之前樑明讚的腦袋!
眼睛鼻子嘴巴清清楚楚,下面的腹部上黑乎乎的毛就是樑明讚的頭髮!
樑夕這時候才明白了,原來剛剛那樑明讚的腦袋就是這隻蜘蛛的腹部,而這隻大蜘蛛就是整個身子倒插在樑明贊沒有腦袋的身體上的,只有腹部露在外面充當腦袋,而八條胳膊和腦袋就鑽在樑明贊體內,控制着對方的身體做出動作。
“好惡心。”樑夕撇撇嘴。
這兒看到真相了,之前不明白的地方也迎刃而解了。
“難怪之前看到的屍體都是沒有腦袋的,那兩個家奴被打暈後腦袋也都不見了,原來是蜘蛛爬走了。”樑夕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有這個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大蜘蛛顯然猜到了樑夕要做什麼,並且明白自己遠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一口粘稠的蛛絲朝樑夕噴過來,然後像是發了瘋一樣朝遠處跑去。
“想走?”樑夕一掌破開蛛絲,真力傾瀉而出,整個樑府頓時都被席捲進颶風之中。
轟隆隆的巨響中,一條粗長的龍捲風拔地而起,將整個樑府都包裹其中。
高大的建築房屋,頃刻的功夫就被碾成了碎片,不到兩秒的時間,佔地面積極大的樑府就被移爲了一片平地。
大蜘蛛也在龍捲風中被颳得暈頭轉向,等它反應過來的時候,樑夕已經到了它的面前。
蜘蛛緊張地想要再吐出一口蛛絲,但是它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動作,一道冰寒之氣就鑽進它的體內。
眨眼的功夫,大蜘蛛就被冰封進了一個巨大的冰塊裡,被樑夕裝入了空間儲藏戒指。
此行讓樑夕隱約瞭解了京都之變的真相,這讓他更加有信心了。
回到住所之後樑夕便打坐練功,靜靜等待其他出發的人回來。
等到日暮時分,敖越等人陸續回來了。
他們的臉上果然都寫着“我有許多話要說”。
樑夕今早列了一份名單,讓他們分別去這些官員家中探查清楚,現在看他們的表情,樑夕可以確信,大家都遇到了和自己一樣的事情。
“大家都見到了蜘蛛是吧。”樑夕把他們要講的話說了出來。
“恩恩!”衆人齊齊點頭。
看到許謂、楚超儀等人不解的神色,樑夕讓今天出發的這幾個人把自己見到的情況講述了一遍,直聽得許謂他們額頭上冷汗直下。
“樑夕,你的意思是,之前在朝堂上反對我們的人,還有在背後一直打壓對抗我們的人,其實都是被蜘蛛控制住的怪物?”許謂心有餘悸道。
“即便有小部分不是,但是絕大部分都是了。”
“那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已經不可能說服這些人了。”楚超儀氣得一拍椅子的扶手。
“他們自然沒法說服,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還是很清醒的。”樑夕自信笑道。
“樑夕你的意思是……”許謂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明天早上,就會有一場好戲了。”樑夕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