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女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一身潔白長裙,在谷口陽光照耀下彷彿閃耀着金邊,恍如仙子一般。
她赤着雙腳,輕踏在溪水裡,潔白小腳彷彿水中玉石一般。
不過樑夕等人卻沒心思來欣賞這一幕,樑夕和九尾龍狐頓時戒備,心中大驚,這人來到這裡自己竟一點沒發現。
卻聽那少女說道:“天下竟有這等毫無人性的東西,樑夕,你去把他們全殺了吧。”
樑夕和九尾龍狐頓時愣住,這素未謀面的少女竟然直接叫出了樑夕的名字,顯然是認識樑夕。而聽她語氣雖然不客氣,卻也沒有惡意。
樑夕皺了皺眉,認真地想着這帶着三分熟悉的聲音,忽地一道亮光在樑夕腦海之中閃過,於是乎樑夕微微一笑,道:“大姐,你還是自己去吧,我去了,恐怕是連渣都不會剩下一點了。”
那少女頓時大怒,說道:“怎麼說話的,我現在還很老嗎?你什麼眼神,叫我大姐,看我不在你頭上打個大包?”說着蹲身在溪水中撿起一塊石頭就丟下樑夕。
樑夕側頭一閃,不料,那石頭在空中竟也轉彎,樑夕伸手在擋,那石頭又是一轉彎向着他額頭打來。
樑夕再想阻攔已經來不及,頓覺額頭一疼,那石頭已經打在他額頭上,一個紅紅的大包立馬就鼓了起來。
九尾龍狐緊張地問道:“樑夕,你怎麼樣?”她是怕那石頭上有什麼古怪。看這少女不經意丟的一塊石頭,樑夕竟然躲不開,九尾龍狐就明白眼前這個少女不是一般人。
這時候聯想樑夕說的話和這少女三分熟悉的聲音,九尾龍狐忽然也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少女正是之前在大街的那個中年婦人。
二人面目完全不同,不過那雙眼睛中的眼神卻是極其相似,怪不得之前那中年婦人會露出少女般的舉止。
“說了打一個大包,就要打一個大包,你躲什麼躲?”少女哼哼道,然後蹲下身來在溪水中將手上沾着的一點點泥土洗去。
樑夕大怒,但也知道不是眼前這女人的對手,於是道:“你究竟是誰?”
少女翹起嘴脣,臉上露出糾結之色,想了半天,然後說道:“不告訴你,誰讓你叫我大姐的,我還沒你大呢。”
樑夕覺得自己實在招惹不起這個女人,拉住九尾龍狐和龍瀚、龍音,在身前劃拉出一道空間裂縫,然後四人遁入空間裂縫之中消失在原地。
少女一頓足,叫道:“樑夕,你個王八蛋。”說着那溪水分開,一道空間裂縫也出現在了她的腳下,然後身體也消失在空間裂縫之中。
不久樑夕出現在一座山頭之上,很快白裙少女也出現在這裡,樑夕也不廢話,空間裂縫一出,又遁走。
白裙少女哼了一聲也劃開空間追了下去。
又過了不久,樑夕出現在了一座宮殿之上,很快白裙女子就追了過來。那宮殿是一處大人物的所在,頓時引來數十人的圍捕。
不過樑夕和白裙女子又劃開空間遁去,那圍捕的人只能悻悻然,然後開罵。
幾人在空間中穿梭往來,期間出現在了好些地方,往往樑夕出現不久,白裙女子便跟隨而至。不過始終沒有說話,因爲當白裙女子一出現,樑夕便劃開空間離開。
時間漸漸過去,天色已晚,天空已是朦朧之色,樑夕忽然出現在一片樹林之中,樹林裡充滿了一股騷臭味,地面之上滿是糞便。
樑夕暗叫一聲:“糟糕。”
果然,這念頭還未離去,就聽一聲驚聲尖叫。
“啊…….”
白裙女子出現在樑夕等人不遠處,一雙如白玉的**雙腳正好踏在了一堆靈獸糞便之中。
那糞便滿地都是,無論踩哪裡都是一樣,樑夕等人腳下也是,不過樑夕和九尾龍狐都還穿着鞋子,龍瀚、龍音卻根本不介意這個。
可是白裙女子就不一樣了,這樣的少女如何願意將自己美麗的雙腳踏入噁心骯髒的糞便之中?
樑夕心中暗叫糟糕便是如此,知道若是如此,恐怕沒得罪這個女子,這下也得罪了。雖然他真不是故意的,可是這女子是個講道理的人嗎?
怎麼看都不像啊。
“樑夕,我要宰了你!”白裙女子大叫一聲後,身體迅速飛起,不過她似乎不能在空中停留太久,很快就就攀上了一棵大樹之上。雪白的臉蛋上染上一層緋紅,顯然是給氣的。
樑夕心道:“果然如此。”卻也不廢話去解釋,空間裂縫一出,幾人又出現在了一條叫清水峽的山谷之中。
山谷裡有一條小溪,叫清水溪,因此這條峽谷就叫清水峽。
雖然樑夕和九尾龍狐腳下穿着鞋子,可是也覺得噁心到不行。到了溪水邊上,趕緊脫下丟掉。
不過九尾龍狐還有龍瀚兄妹臉上都有一絲笑意,連一直傷心的龍音臉上都是一樣,顯然剛纔那一幕令他們也忍不住笑了。
“你太過分了,居然那麼去對付一個女孩子。”九尾龍狐邊洗邊說道。
樑夕嘆了一聲,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不過你都以爲我是故意的額,那女人肯定也是這樣想的,哎,這些估計真得不死不休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哼,我要把你切成一片一片的,還不讓你死了,然後把你丟進糞池裡去。”白裙女子出現在溪水邊上,坐在一塊大石上,雙腳努力地搓着,好像非要將那層皮搓下來不可。
白裙女子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樑夕,一雙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雙腳。不過這樣的語氣卻令九尾龍狐心中不禁一緊,原本這女子恐怕沒有殺樑夕的意思,現在可就說不定了。
樑夕卻一點也不緊張,也不逃了,從臂環中拿出一雙四雙鞋子。紫夕離開,樑夕就沒了不會壞的衣服,所以之前在一座城裡一次性買了許多。
樑夕等人穿好了鞋,樑夕拿出本來給九尾龍狐的一雙白鞋遞給那白裙女子,道:“你要不要?”
白裙女子瞪了他一樣,繼續努力搓腳,心中發誓一定要把皮搓下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