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山的澡堂子全天都有熱水,林仙兒自然不可能跟着樑夕一起進去,在遠遠看到澡堂子屋角的時候女孩子就從樑夕懷裡掙脫,面紅耳赤跑走了。
樑夕摸了摸狼爪子上的淡淡女孩體香,淫-笑着鑽進了澡堂。
因爲現在是白天,所以偌大的熱水池裡只有他一個人。
全身泡進冒着蒸汽的熱水裡,樑夕感覺肌肉一下子放鬆下來,好像每個毛孔都張開來呼吸一樣,說不出的舒暢。
龍族對水元素有着天生的親近感覺,樑夕身爲一個龍族外戚,身子泡進水裡後也不由自主真力在丹田裡開始運轉起來。
樑夕的盤膝坐在池水中,熱水齊到他的胸口,身上漸漸瀰漫出淡淡的金色光輝,四周的水流繞着他的身子緩緩旋轉,輕輕衝擊着他的身體,好像在給樑夕做着按摩一樣。
樑夕鼻腔裡滿是溼熱的蒸汽,集中精神運起真力在自己周身遊走,片刻後就進入了自己的意識海。
有了上次的經歷,樑夕這次進去後熟門熟路地飛到了自己的元嬰身邊。
這個散發着白色光輝的蛋懸在半空,看上去和上次沒有太大區別。
似乎早就知道樑夕的到來,白蛋中傳出那個好聽的女人聲音:“今天辛苦了。”
“那是。”樑夕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自己的意識海里沒有重力,他的身子是一直漂浮在空中的,索性攤開四肢,把身子擺成一個大字,繞着白蛋緩緩轉悠着,“洗澡的時候無聊,找個人聊聊,怎麼樣,感覺自己什麼時候能破殼?”
“這還是要看你怎麼修煉了。”白蛋微微有一個角度的偏轉,就像是轉過身臉對着樑夕一樣。
似乎想起了什麼,白蛋裡女人的聲音微微停滯了一下,然後接着問道:“你爲什麼今天不趁機吸掉池田和林海天兩個人的部分真力?”
聽到白蛋的問題,樑夕驚訝地挑了下眉毛,隨即反應過來:“哦,對了。你是我的元嬰,知道我實力有多少也是正常。”
樑夕將自己的手舉到面前,將食指和中指並起來,片刻後兩根指頭上泛出一抹綠色的光芒。
和普通的真力外泄不一樣,這抹綠色的真力是不斷翻轉着往樑夕體內而去的,好像是一匹綢緞將四周的靈氣往樑夕手指裡捲進去。
如果薛雨凝在一邊的話就會驚叫出聲:“雙頭老祖!”
樑夕這時候使出的正是雙頭老祖吞噬其他修真者精元時候使出的邪術。
“你和我不是一體的嗎?”樑夕饒有興致看着自己手指上繚繞的青色真氣,問白蛋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白蛋解釋道:“雖然我們是一體,但是我畢竟是你煉化出的元嬰,是真力達到一定層次出現的結胎,不是思想的分支,我和你的思想最多隻有五成想通。”
“這樣子啊。”樑夕點點頭,兩根手指微微曲了一下,青色的真氣好像有獠牙一般四下飛舞,像是奔跑的狼羣一樣四下尋找獵物。
“那天因爲隔得距離太遠,我也沒有能夠看清楚雙頭老祖是怎麼運起的,這吞噬精元的法術似乎不完全是通過真力驅使的,所以我也不敢隨便用。”樑夕打了一個響指,發出清脆的啪一聲,青氣漸漸淡去消散,“池田和林海天雖然不太討人喜歡,但是他們還不算是惡人,大庭廣衆下吞光他們的精元,那我不是死定了?而且林海天今天有句話我很感興趣,他說他門中有弟子比他還強。”
“我現在要儘快從掌教手中得到自己的封地,然後才能靜下心來繼續修煉。”樑夕看着白色巨蛋,“如果我能掌握這吞噬精元方法的話,你很快就能破殼了,一年後的王朝修真大會,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這個想法好像和你一直以來想要低調的作風背道而馳吧。”白蛋中的女人取笑道。
樑夕搖搖手指:“這不一樣,爲人要低調,但是足夠強勢後纔有低調的資本,我既然決定要站在最巔峰,我就一定要做到,憑什麼有危險的時候那些顯貴可以受到保護,而其餘人卻要送死。而且我很想知道關於一萬年前神魔大戰時紫薇大帝的事情,這個人是一定存在的。”
“擁有的封地一定要足夠危險,這點我應該不用擔心。”樑夕微微一笑,繼續道,“現在不知道有多少權貴在謹王爺、鎮東王和皇帝的帶領下想要招攬我,在這種情況下,師尊給我封地的話,這個地方一定會足夠偏僻,至少王朝修真大會前可以讓我把心靜下來。”
看着眼前泛着白光的蛋,樑夕閉上眼沉思一會兒,開口道:“初窺、入道、小成、大成、潛龍、結胎、散仙、金仙、小神、天罪、天罰、飛昇、陽神、神祈、寂滅、歸墟,你說這後面還有沒有從來沒人到達過的境界呢?”
被樑夕的話問得一愣,白蛋中的女人沉默了。
樑夕搖搖頭:“這些境界都是前人修煉後傳下來的經驗,既然有歸墟這個境界,那麼就一定有人達到過,這後面一定還有更高的等級,我現在是結胎境界,一年的時間,我要達到金仙。”
“不要以爲不可能,原本如果自己修煉的話那就是癡人說夢,不過你現在別忘了,我現在有這個。”樑夕伸出自己的手指,滿臉的自信,“只要吞噬足夠的精元,我短時間裡大幅度突破絕不是問題。”
昨天和雙頭老祖戰鬥的突然萌出的這個想法如魚刺一般,不吐不快,但是這些話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個人說的。
今天樑夕找到了自己的元嬰這個傾訴者,現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說不出的暢快。
“好了,不和你說了。”樑夕坐直了身子,伸了個懶腰,笑着在白蛋上拍了拍,“我先出去了,下次再聊,我會讓你儘快破殼的。”
說完後梁夕的身子漸漸變淡,退出了自己的意識海,白蛋中的女人嘆了口氣,再次進入了沉睡。
樑夕睜開眼睛,疑惑地舉起手,怎麼都覺得剛剛用手拍元嬰的時候那軟綿綿的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