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拓跋婉婉重重摔倒在地上,口中一片嫣紅,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撞碎了那樣疼痛。
“好,好大的力氣——”掙扎着坐了起來,拓跋婉婉咬咬牙嚥下口中的氣血,眼中閃着恨恨的光芒望了眼水中不斷拍打的觸手。
躺在一邊的樑夕還是一動不動,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着。
看了一眼樑夕,拓跋婉婉搖晃着身子站了起來,只是身子晃得厲害,好像一陣風都能將她颳倒。
八個圓環早就被轟碎,拓跋婉婉正想運起真力再次召喚出它們,無意中瞥到自己手中的紫色圓球,頓時如墜冰窖。
圓球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髮絲粗細的裂縫。
這個圓球是拓跋婉婉將手中凝聚而成的,幾乎凝結了她全部的力量。
要是這個圓球碎裂的話,她就沒有法寶可以使用了,那樣子的話實力定然也大打折扣。
拓跋婉婉根本就沒想到曜日水母的力量竟然這麼大,就連自己的法寶都能弄壞!
從這裡可想而知樑夕之前承受了多麼可怕的力量。
努力不讓自己眼眶裡的淚水滑落下來,拓跋婉婉咬着下脣再次朝着圓球裡注入真力。
隨着真力的注入,圓球發出一陣細不可聞的咔嚓聲,那條裂縫變得更大了。
拓跋婉婉好像沒有看到一樣,真力不斷注入圓球,四周的空氣都好像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粉色的氣體盤旋流轉,形成一個遍佈山洞的氣旋。
猛烈的罡風中拓跋婉婉的身子一動不動,只是不停地在距離力量。
氣旋高速旋轉,崖壁上翹起的石皮都被撕扯了下來,整個山洞劇烈顫抖着,大片大片的石頭往下墜落,岩石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量,頓時出現一條條黑色巨蟒一樣的裂縫,山洞裡頓時如同山崩地裂一般。
曜日水母活了這麼久,自然也有了靈氣,此刻它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對方難道是想玉石俱焚?
想到這裡,它也沒有猶豫,數十道觸手分泌着粘液朝着拓跋婉婉抽打過去,緊隨其後的是那承載了太陽力量的光柱。
拓跋婉婉眼中精芒暴閃,望了一眼躺在身邊的樑夕,口中嬌喝一聲,兩手合十,那紫色的圓球頓時完全碎裂,變成無數細小的晶粒蓬在空氣中。
細小的晶粒以極快的速度吸收着四周空氣裡的紫色煙氣,然後變成數不清的碩大尖錐。
每一根尖錐都有一米多長,上面繚繞着紫色的真力,密密麻麻在拓跋婉婉身後整齊排列着。
“開!”拓跋婉婉一聲怒喝,這些吸收了她全部力量的尖錐頓時如一道道閃電般朝着曜日水母射了過去。
那些觸手在尖錐面前變得不堪一擊,尖錐肆意劃破絞碎這些觸手,勢如破竹般將它們化作了漫天的血水和肉糜。
曜日水母的觸手像是一條條蚯蚓般爭先恐後向前涌過去,它們現在的目的似乎不是想要打中拓跋婉婉,而就是用這些血肉去堵住尖錐。
拓跋婉婉的長髮在罡風中肆意飛揚,她的臉上毫無表情,只是通過真力的牽引控制着這些尖錐狠狠地刺過去!
哧啦哧啦皮肉被撕開絞碎的聲音不斷傳來,血水和肉渣不斷撒到寒潭裡,寒潭的水面上漂滿了肉塊,四周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糾結在一起的觸手並沒有能夠阻擋尖錐前進的趨勢,無數的尖錐像是劃過暗夜的流星一樣不斷向前,最後前仆後繼地撞到了曜日水母的光柱上。
砰砰砰砰的炸裂響聲不停地傳來,山洞裡的炸響聲一層一層堆積起來,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岩石都被震得碎裂成無數塊。
尖錐對付觸手輕鬆無比,但是面對光柱卻顯得心有餘而力不足。
漫天的紫色尖錐眼看就被消耗了一般,但是依舊沒有能夠阻止光柱前進的趨勢。
白色的光柱受到尖錐的阻攔,只是往前的速度有一點點凝滯,但是灼熱的力量依舊隨着不斷消耗尖錐不斷向前推移。
拓跋婉婉的身上已經不斷往外流着汗水,身子也不停顫抖,胸口劇烈起伏,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水。
潛龍境界在七界十大凶獸之一的曜日水母面前還是顯得不堪一擊。
隨着最後一根尖錐消散在白光裡,拓跋婉婉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往後退了幾步,重重摔倒在地上,臉色白得像紙一樣。
摔倒的時候拓跋婉婉的手臂不小心碰到石臺,將上面那藍色的光球碰倒在地上。
光球落在她和樑夕之間,散發着淡淡的流光。
望着樑夕緊閉雙眼的臉龐,拓跋婉婉眼淚不停流下來,努力想張開嘴說話,但是全身的疼痛讓她的喉嚨里根本吐不出一個音節,只能急得不停流眼淚。
“樑夕,對不起——”拓跋婉婉心中酸楚,“到最後,還是沒有能夠救得了你——”
白色的光芒遮天蔽日而來,兩人中間的水藍色光球在熱浪的吹拂下滴溜溜旋轉起來,一股淡淡的煙靄突然在光球的四周瀰漫開來。
一股若有若無的靈力繚繞在光球的四周,顫顫巍巍的光芒緩緩散佈開來,將拓跋婉婉和樑夕籠罩在其中。
“這是什麼?”拓跋婉婉驚奇地睜大眼睛。
被這光芒籠罩,那白光帶來的灼熱感覺頓時消失不見,她身上的疼痛也頓時減輕了不少,陣陣清涼的感覺讓她十分舒服。
嗡——嗡——嗡——
光球上一圈一圈的波紋盪漾開來,隨着每一次波紋的滌盪,籠罩二人的光膜就越發清晰。
白色的光柱轟然而至,氣浪吹得碎石亂飛,但是一紙之隔的藍色光膜裡面卻是一點影響都沒有,拓跋婉婉見到一塊桌子大小的岩石朝着自己砸來,但是碰到光膜上後竟然被遠遠彈了回去。
光膜的外面整個都被白光籠罩,而這光膜裡面卻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拓跋婉婉突然覺得好安靜。
水藍的光芒連續閃耀了三次,最後一次的時候突然暴閃出刺眼的光芒,光膜一陣瘋狂地扭曲,拓跋婉婉的雙眼被刺得暫時失去了視覺,猛地她感覺身子一輕,猛然下墜的感覺把她嚇了一跳。
“樑夕!”在下墜的剎那,拓跋婉婉心中只想到了身邊的樑夕,伸過手朝着記憶中的方向朝着樑夕抓去,死死握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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