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給清越解釋着,樑夕心中也是飛速分析這其中的可能性。
“一會兒使用紫薇星盤,一會兒又不使用,唯一的可能就是,封印這二十八星宿的這段時間,中間出了一樣事情,讓紫薇大帝無法使用紫薇星盤。”
想到這裡,樑夕的心臟猛地怦怦狂跳起來,腦子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極爲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見到樑夕眼中突然迸發出陣陣精光,清越有驚又奇地看着他。
“越兒,你聽我分析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樑夕猛地低下頭,在清越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急匆匆地道。
猝不及防被樑夕親了一口,清越一陣心慌意亂,但是看到他認真嚴肅的樣子,於是強忍住內心的羞惱,紅着臉點點頭。
樑夕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想象出的這個可能中,壓根兒沒有在意清越表情心理的變化,就連剛剛親對方那一下也完全是下意識的。
“你聽好了啊,我是這麼想的。”樑夕嚥了口口水,潤了下有些乾澀的嗓子,“這二十八幅畫上,我已經數過了,有二十二幅畫有紫薇星盤,六幅沒有。我猜測的可能就是,在沒有雕刻紫薇星盤的這六幅畫上,紫薇大帝不是不想使用紫薇星盤,而是他沒法使用。”
“沒法使用?”清越的眉毛微微蹙起,“紫薇星盤是他的東西,他爲什麼沒法使用?”
樑夕早就料到清越會問這個問題,眼中閃爍着湛湛神光:“我猜的是,在這紫薇大帝赤手空拳的六幅畫裡,他那時正是把紫薇星盤封印起來的時期!”
聽到樑夕的猜測,清越愣了一下,隨即眼中也閃現出對樑夕這個想法的震驚。
低下頭仔細思索了一陣,清越擡起頭望着樑夕道:“這的確很有可能,你的意思就是說,紫薇大帝首先利用紫薇星盤封印了二十二頭靈獸,然後因爲某種原因,他感覺紫薇星盤威力太大,所以就將這件貼身法寶封印在了不周山脈,然後再赤手空拳封印了剩下的六頭靈獸?”
“不對!”樑夕直接搖頭否定了清越的說法。
“怎麼不對?”清越眼中滿是對樑夕堅決態度的不解,“我是按照你的分析推測的呀,你說不對,不就等於是又推翻了自己的理論?”
樑夕連連搖頭,心中道:“要是我沒有去過寒潭,沒有見過那塊上古聽風石中的影像,恐怕我也會和你想的一樣,認爲紫薇大帝先是使用紫薇星盤的力量封印了二十二頭靈獸,然後再赤手空拳解決了剩下的六頭。”
見到樑夕搖頭卻又不講話,清越急忙扯住他的袖子問道:“快說哪裡不對呀!樑夕你快說嘛說嘛!”
清越一邊說一邊拉着樑夕的手左右搖擺,雪嫩的臉蛋透出一抹誘人的紅暈,露出一副說不出的可愛味道。
樑夕讓她搖了足足一分鐘,也欣賞了她整整一分鐘地撒嬌模樣,這才自信滿滿道:“如果僅僅是你推測的那樣,我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什麼驚訝的,我現在這麼吃驚,是因爲我有一個更爲大膽的想法,我感覺,整個七界的人,都被騙了足有一萬年的時間。”
聽樑夕說得神秘,清越被他吊足了胃口。
貓女的撒嬌本領一下子發揮到了極致,清越兩手纏着樑夕的脖子,小嘴吐氣如蘭,不斷央求着他說出原因。
樑大官人也樂得上下一陣摸索,直讓清越嬌喘連連,這才心滿意足地收回狼爪子繼續道:“你之前把紫薇大帝封印二十八星宿的時間分爲了兩段,第一段是他使用了紫薇星盤,第二段是他把紫薇星盤封印後赤手空拳去對付靈獸,對不對?”
清越輕聲喘着氣,全身還是一陣發軟,整個身子幾乎都掛在樑夕身上,感覺樑夕一雙大手隔着衣服在自己腰間輕輕摩挲,她身子微微一顫,這才輕輕嗯了聲,聲音聽似嬌喘**,不由讓樑夕的鼻息也加粗了幾分。
深吸幾口氣強行壓制住腦子裡的齷齪心思,樑夕眼中閃過一道炫目的金色光芒,沉着聲音道:“而我的猜測是,這個時間段被分成了三個部分。”
雖然被樑夕作怪的大手挑逗地心慌意亂,但是清越還是保持了很冷靜的思考。
將時間段略微拼接一下後,她的小嘴因爲驚訝而張了開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樑夕,你的意思是,紫薇星盤最後還是被紫薇大帝取出來了?”
看到清越的身上,樑夕就知道她已經瞭解了自己的想法,於是接着道:“是的,我的想法是,第一部分,他依靠自己和紫薇星盤的力量,封印了那二十二頭靈獸中的一部分,然後他將紫薇星盤封印了起來,赤手空拳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封印了六頭,然後因爲某種原因,他又不得不將紫薇星盤重新取了出來,再去封印了那二十二頭靈獸中剩下的一部分。”
聽到樑夕大膽的猜測,清越兩眼圓瞪小嘴微張,根本就閉合不起來。
因爲樑夕的猜想實在是太瘋狂了,按照他的想法,紫薇星盤現在壓根就不是按照傳說的那樣被封印在不周山脈,而是流落在外,整個七界被騙了一萬多年!
“但是是什麼原因,能夠讓紫薇大帝將紫薇星盤再次取出來呢?”樑夕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樑夕已經思考到了下面一個問題,而清越卻依舊沉浸在之前的震驚中。
所有人都在瘋狂尋找,想要佔爲己有的紫薇星盤,竟然早已經不在傳說中的不周山脈。
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不知道又會引起多大的混亂了。
清越讓自己冷靜下來,突然意識到樑夕剛剛的推測裡有一個巨大的破綻,這個破綻足以讓他的推測被徹底推翻。
“樑夕,你把這個時間段分爲三份,有什麼根據嗎?”清越看着樑夕,打斷了他的思緒道,“你有什麼東西能證明紫薇大帝把紫薇星盤取了出來,如果沒有東西能證明,那麼你剛剛的推測就依舊只是推測,不能成爲事實。”
聽到清越的話,樑夕定定看着她,心裡不由感嘆:“這丫頭真是個尤物,妖媚起來沒有哪個男人抵抗得了,冷靜起來又是睿智冷靜淡定得可怕,一動一靜,不管是哪樣,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呀!”
迎着清越的眼神,樑夕嘴角微微上揚:“證據,我當然有,不然也不會有那樣的推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