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嘴猴腮的修士一愣,面上露出一股驚喜之意,急忙說道:“在下李山河。小山的山,小河的河。老哥貴姓?”
楊宇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那人,其身影緩緩的和那望月峰的萬事通邵樂重合,讓楊宇不禁想起當年在望月峰之上那個築基修士。
楊宇越看越是歡喜,冰冷了許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會心的笑意,悠悠問道:“你身上,可有靈符?”
“靈符?”李山河一愣,點了點頭,急忙道“有,有,老哥可是需要靈符?我身上這靈符品質都不算太好,若是前輩想要高品質的,我倒也有些門路,不過這價格。”
楊宇不置可否,右手一攤,道:“拿來。”
李山河也不多言,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打量了一圈,一拍儲物袋,拿出了一沓靈符。
這靈符都是下品,對於結丹期修士來說,如是用來對戰,且不說威力大小,面子上也有些許掛不住。
楊宇神識不着痕跡的自那李山河身上掃過,其修爲也是盡現眼前。
此人修爲不過築基前期,雖然面色不算太過蒼老,但是渾身上下卻是隱隱顯露着一股死氣,這是壽元將近的前兆,看起來,此人剩餘的壽元不足三十年。
尋常的修士修真速度極慢,更是沒有楊宇的逆靈仙決如此霸道的功法。其修行,不過是在大門派之中,做做勞務兌換靈石,打坐閉關吐納。因此半數都是壽元不足,含恨而終。
楊宇略一沉思,揮手間,一道禁制打出,將周遭的空間全數封印,隨即其神識驀然而動,分出一絲,融入到了這靈符之內。
靈符之上一道雷光閃爍,隨即發出一聲輕響,化作道道碎片,隨風飄散。
楊宇老臉一紅,面色露出一絲尷尬之意,這下品的靈符強度實在有限,無法容納絕境神識的強度,便出現了這種碎靈的現象。
那李山河面色也是一滯,額上析出了一層冷汗,心底暗道:“好不容易碰到一個修爲高強之人,若是因此讓其認爲我手頭無寶,這..”
楊宇略一沉吟,單手一揮,將那一沓靈符扔到李山河手中。隨即,其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柄紫色的飛劍。這飛劍乃是昨日從那身材碩壯的修士儲物袋之中所得,算不得什麼逆天的寶貝。
楊宇雙目之中精光一閃,張口一噴,隨即一股湛藍色的火焰奔涌而出。
這火焰,便是其丹田之處的三昧真火,其對於火屬性的靈力算不上敏感,因此三昧真火的強度不算很強,但是用來煉化這柄飛劍,卻是已然足夠。
那男子已然身死,這飛劍自然也就成了無主之物。楊宇雙手一揮,那湛藍色的火焰翻滾片刻,將那飛劍團團包裹。
那飛劍之上發出了一陣“嘶嘶”的聲響,隨即一陣白煙,自劍體之上冒出。那飛劍肉眼可見的化成了一灘鐵水。
楊宇略一沉思,雙手在胸前連連揮舞,隨即向着那小劍一抓。
那小劍蠕動了片刻,隨即緩緩化作了弓胚的形狀。
那弓胚一眼望去,仿若是一個振翅飛翔的蝙蝠,通體上下泛着猩紅色的光芒。
“若是以血靈力爲弦,以絕境神識爲箭,這一箭之力,應當可以射殺結丹初期修士。”楊宇渾身血靈力鼓動,揮手間,一道極爲精純的血靈力融入到這弓箭之中。
那血靈力在弓胚之上,幻化做一根紅色的弓弦,這弓弦一閃而逝,緩緩消失與虛無,那弓胚之上憑空多了一股肅殺之氣,仿若這弓的存在,會引起周圍空間的波動。
楊宇嘴角略微浮起一絲笑意,其雙目之中精芒一閃,一絲絕境神識小心翼翼的分散而出,緩緩的向着那弓胚籠罩而去。
那猩紅色的弓胚之上,驟然多出了一道雷光,那雷光閃爍了片刻,隨即沉入到弓胚這種,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做完這些,楊宇張口一吸,將那三昧真火吸入丹田之處,隨即單手一攬,將那長弓收入懷中。
李山河在楊宇身遭,面色之上滿是震驚之色。結丹期修士雖說不至於稀有,但是也絕不多見,尋常的結丹期都被這巨靈國各大門派招致門派之中,當長老供養着。
且不說楊宇煉器的造詣,李山河見這三昧真火,心底已然是震驚無比。
而當楊宇釋放出血靈力之時,其隱隱有一種感覺,若是這一道靈力打在自己身上,其定然沒有招架之力,當場身亡。而在楊宇的絕境神識放出之時,其心頭的震驚已然盡數轉化成了恐懼。
這李山河隱隱有一股後怕之意,他天資不佳,只是一個無名的散修,無門無派,若是方纔楊宇不喜,當街出手的話,怕是其魂飛魄散,也只是瞬息之事。
其在楊宇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只有元嬰期修士才能給予的威壓,恐怕這次招致而來的,不是一個福星,而是一個大大的災星!
“元嬰期。”李山河面色露出一絲苦笑,顫顫慄慄的想道,但是想到那三昧真火,又搖了搖頭。
“這弓如何?”楊宇單手一揮,將禁制盡數散去,望着那人,悠悠問道。
“好,好弓!”李山河一愣,面上堆滿了奉承之色,一臉笑意的說道。
“此處,可有拍賣會?”楊宇似笑非笑的問道。
李山河通體一震,急忙說道:“有,有,老哥是想拍賣這長弓嗎?”
楊宇詭異的搖了搖頭,單手一揮,那長弓向着李山河悠悠飛去。
李山河腦袋哄的一聲,呆呆的愣在了那裡,手腳忙亂,有些不知所謂。
“你於我一個故人,有些想象,此物送你,結丹中期之下,無人可以擋其一擊,不過,以你的修爲,只能發出三箭之力。此物,有我的獨門神通在內,就名之爲血絕,送你做酬勞,可足夠?。”
李山河面色露出一絲難以震驚之意,搓動着雙手,竟然不敢前去取弓。
“不要?”楊宇面色一冷,眉頭微微皺起。
“啊,不。要要!”李山河面色泛起一絲喜意,眼神在周圍掃過一圈之後,急忙將這長弓收入儲物袋之中,生怕楊宇反悔一般。
做完這些,其對着楊宇恭敬一抱拳,:“老哥若是有任何囑託,赴湯蹈火,老弟也在所不辭。”
楊宇點了點頭,不置可否,悠悠說道:“這弓,只有你一人可以使用,也免得他人動心思。至於壽元之事,我也無能爲力。”
李山河面色惶恐,急忙擺手道:“老弟不敢多求,老哥不是要去拍賣會嗎?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