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桃木能夠成仙,故而第二代也是桃木師祖,第三代,是時常在桃樹上的靈猴成仙,據說是這靈猴祖師時常摘採桃子,一日摘到了二代祖師爺的頭上,被二代祖師爺降服,便入了門,成爲桃木洞的弟子。再後來的第四代祖師,也是第三代祖師選出來的靈猴,而第五代祖師,和第三代祖師,有些相像,他原本是個獵戶,整日上山打獵爲生,後來一日,看見了第四代靈猴祖師,故而想要打殺第四代靈猴祖師,結果被靈猴祖師露出兇相原型,下的他半死,後來就拜了師傅,這便是第五代祖師爺是個獵戶的緣由,再後來,獵戶祖師昇仙之時,歸正了桃木洞道統,之後的桃木洞掌教,就個個都是道人了。雖然偶有有靈氣的桃木或者飛禽走獸入我道門,那也是鳳毛菱角了。”紫靈珠仔仔細細將這前面幾代祖師爺的故事,說的清清楚楚。
柳孤雨聽了心中暗暗覺得好笑:原來這桃木洞的祖先也是妖精變的,那這些後來的弟子還鄙視其他洞府裡以妖成仙的道友,真是有些葉公好龍的味道。
他心裡想着,嘴裡卻絕不敢說出來。跟着紫靈珠一路走過去,一路看去。果然,除了最初的四個祖師爺不是人,其他的祖師爺中,執掌門戶的皆爲人形。也有一些年代中,收了幾個妖精出身的旁支,但是越往後,便越少了。最近兩千年來,半個妖精都沒有的。這桃木洞中,都是以人爲尊。
柳孤雨跟着紫靈珠,一路走,一路看,看到後面,都是差不多的道士,沒什麼特別的,故而並不十分在意。他們二人一層一層樓往上爬,爬到第四層,走到中間,最後三個人,依舊是三個道士,後面便是預備好了的空石碑。
柳孤雨一眼就認出了其中兩人,第一個瘦小些的,就是閉幽*洞中的老道,王揚祖師,這壁畫上看起來就是一身仙氣,和閉幽*洞中的王揚祖師相去不遠;而中間的那人,身材魁梧勻稱,長的儀貌堂堂,一表人才,若非穿着一身道服,那都可算是風流倜儻了。這人精氣神和現在的桃木真人全然不同,但是從面相上,依舊能夠看出,那便是桃木真人。第三個人,身材矮小,形容猥瑣,獐頭鼠目,叫人看了生厭。
柳孤雨指着那人問道:“這人是誰?就是你說的三師叔陶採?”
紫靈珠點頭道:“不錯,就是。這位大師伯王揚真人和三師叔陶採我都沒見過,據說大師兄、二師兄是見過的,當時連三師兄都沒入門呢。”
柳孤雨聽了,點了點頭卻沒做聲。他看這師兄弟三人的畫像,心中總有些異樣的感覺,怎麼現在的桃木真人眼中,居然有畫壁上三師叔陶採的眼神?而且有時三師兄桃上人眼中,也依稀偶爾會看到那種目光。柳孤雨既不喜歡這種眼神。
柳孤雨也不知自己爲何會這麼想,他搖了搖頭,雙手在臉上擦了擦,低聲道,“哎,有些累了,我們下去吧。”
紫靈珠似乎沒有聽見,興致很高,蹦蹦跳跳的往前數了六個空石碑,“六師弟,你看,這就是我們的石碑。”
柳孤雨嘿嘿乾笑一聲,“這也說不定,指不定還有七師弟八師妹的。”
紫靈珠啐了一聲,“胡說八道,看師傅那情形,若非是極其出衆的人物,怎麼可能還會去收其他的入室弟子?頂多收些打雜的弟子而已。”
柳孤雨又勉強笑了笑,他總覺得在這傳道殿中看着那石杯上的陶採的摸樣,叫他十分不舒服,故而他拉着紫靈珠的手往樓下跑,“師姐,回去吧,我累死了,回去歇歇,我還想留着力氣練習武道呢。”
紫靈珠十分掃興,但是想着柳孤雨也是爲了煉道,還算上進,故而也就不再說些什麼,跟着柳孤雨一道下了樓。
紫靈珠說要去聽聽師傅和四位師兄師姐商量鬥法的事情談的怎麼樣了,柳孤雨知道中午不能和紫靈珠一道吃飯,於是兩人相約下午一起去練功。
柳孤雨飯還沒吃完,紫靈珠便跑進了膳食廳,拉着柳孤雨就要往外跑。
柳孤雨滿嘴的飯,說話都說不清楚,“你,你若(做)什麼,我阿(還)沒吃完萬(飯)呢。”
紫靈珠嘴巴一扁,放開他的手,“就知道吃,吃成只豬。快點,帶你練功去。”
柳孤雨將嘴裡的飯嚥下,喃喃的道,“沒吃飽飯去練功,怎麼練的成?”
紫靈珠古靈精怪的笑罵,“那還不快點。”
柳孤雨三下五除二將碗裡的飯吃完,起身跟着紫靈珠玩外就跑,跑到洞口,紫靈珠忽的放出五彩緞帶,拉着柳孤雨往緞帶上一站,緞帶便騰空而起,往仰天山飛去。
柳孤雨一個沒坐穩,摔在緞帶上,好在被紫靈珠拉着,否則都要掉了下去。
柳孤雨在空中緩緩挪正了身子,搖搖擺擺的站立起來,總算能夠站穩,他緊緊扶着紫靈珠,生怕掉了下去。
半空中,那紫靈珠卻突然將他抱住她的一隻手一把從身上掰開,嬌嗔道:“亂抓什麼吶?拉着我的手,老實點。”柳孤雨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仔細想想,適才慌亂之中,手環着抱住紫靈珠,落手之處,溫軟如羊脂,而且豐盈飽滿。柳孤雨突然恍然大悟,這是抓到她胸上去了。柳孤雨想到這裡,臉上一陣通紅,將頭低的不能再低,不敢直視紫靈珠,生怕她回頭放出凌厲的眼神。
終於到了仰天山,兩人從五彩緞帶上跳下,紫靈珠收了緞帶,回頭要跟柳孤雨說話,卻見柳孤雨的頭低低的不敢擡頭看他,她倒反而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奇道:“你怎麼了?”
柳孤雨你你我我了半天,那聲音總出不了他的喉嚨,紫靈珠原本是個急性子,看了這樣子,一手託着柳孤雨的下巴,擡起他的腦袋,“看着我說話,大點聲,說什麼吶?你怎麼了?跟個女孩似的。”
柳孤雨臉上依舊緋紅,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剛纔,我,不是故意的。”說着,還伸出那手,做出“魔爪”的樣子,紫靈珠看着一愣,立馬反應過來,臉上也微微一紅,但是卻沒有柳孤雨反應那麼大,“你這個壞傢伙,知道你剛纔不是故意的,否則我會將你這手打斷了去喂狗。”柳孤雨一聽,一頭冷汗。“算了,那也沒什麼。”說着紫靈珠對他淺淺一笑,那笑容中滿是曖昧。至少柳孤雨看來,其中意味良多。
柳孤雨不敢相信的問道,“你真不生氣。”紫靈珠回頭往前走,一邊走一邊乾脆的道:“不生氣。”柳孤雨口裡道,“那就好。”心裡卻道:“早知如此,我適才該兩隻手一起抱住她。”想到此處,他滿臉的紅暈也消散的乾乾淨淨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仰天山頂,紫靈珠道,“剛吃過飯,先坐坐,不然立刻練功,肚子要疼的。”
柳孤雨點頭。
紫靈珠神秘的對他笑道,“對了,我給你看樣東西。”
柳孤雨好奇,“什麼東西?”
紫靈珠又是曖昧的笑着說,“看了就知道。”
柳孤雨不解,卻見紫靈珠居然開始解開上身衣衫的鈕釦。
柳孤雨見了,心中大驚,對自己道:“她要做什麼?難不成剛纔我將她摸舒服了,現在要脫了衣服,給我看看?”柳孤雨心中十分忐忑,他還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不知該如何處置。他心跳急速加快,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你,你,你要做什麼?”柳孤雨裝出一副驚駭的樣子,實則他心裡倒是巴不得能看個清楚。
紫靈珠緩緩脫下了最外頭的外套,柳孤雨青春年少,看的熱血沸騰,心中忍不住在想:繼續脫啊。
但是天不遂人願,紫靈珠不再脫了,她身上依舊穿着一身貼身錦衣,將成熟的妙齡少女身段展示的淋漓盡致,但是卻也將她的身體包裹的很好,全然看不到不該看的地方。
紫靈珠雙手在身上一劃,“怎麼樣?好看麼?”
柳孤雨還沉浸在自己的渴望和幻想之中,不由自主的點頭,“好看,不過要是再脫的多謝,恐怕更好看。”
他前面那“好看”二字說的清楚,後面那句喃喃說出,紫靈珠沒聽清。她笑嘻嘻的道,“這身錦衣上面的八條鳳尾,就是用沖天山雉的尾巴做的。這衣服,我試過了,果然能闢火。我拿它在火中燒了半個時辰,都沒事。”
柳孤雨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紫靈珠道,“這質地多好,除了山雉尾羽外,其他的襯布用的是烏天蠶絲編製成的布匹,可自由收縮,什麼身材的人,都可以穿在身上,而且還可闢火。你過來摸摸看。”
柳孤雨聽了,惶惑的走上前去,鬼使神差的便將手往紫靈珠胸口摸去。他還沉浸在適才的臆想之中,沒有跳脫出來。
紫靈珠一把捏住柳孤雨的手,用力一捏,只捏的柳孤雨手骨如同要錯開一般,疼的他直叫。
紫靈珠笑嘻嘻的道,“疼麼?”
柳孤雨趕緊答道,“疼,疼死我了。”
紫靈珠見他喊疼,更加開心,笑道:“你知道疼就好,省的你下次又發瘋想非禮我。剛纔你是無意的,我饒過你,這次算是你自己心神惶惑,胡思亂想,算是半個故意,我稍加懲罰,要是再有下次,你這支手便保不住了。”
說完,紫靈珠放開他的手。柳孤雨趕緊將手縮回,心中罵道,“這臭丫頭,居然真下狠手。”
他揉了一陣手,而後,紫靈珠居然又笑道,“來,摸摸看。”
柳孤雨聽了,心中有氣,“還叫我摸,我難道真不要這手了麼?”
紫靈珠哈哈大笑,“我叫你摸我衣服,誰叫你亂摸,來,摸我肩上這條沖天山雉的尾羽和烏天蠶絲布就好。”
柳孤雨這回老老實實將手放到紫靈珠的肩上,輕輕一摸,那布匹滑不留手,那尾羽一碰便閃出一陣光芒,柳孤雨看了十分新奇。他又捏着那烏天蠶布,往上一拉,果然被拉了起來,彈性極好。
柳孤雨防守讚道:“真是好東西,師姐,什麼時候也給我弄一件。”
紫靈珠將脫下的外套往身上一披,笑道,“那行,要麼等那兩隻沖天山雉長出尾羽來,要麼你再去給我抓兩隻沖天山雉來,另外,還要好好的伺候好了我,我纔給你做這‘天蠶鳳尾服’”
柳孤雨聽了,笑道,“那兩隻山雞真可憐。”
紫靈珠拍了拍手,道:“那有什麼可憐的,它們有人餵養,有人照顧,就是拔它們幾根毛髮,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呆會,會有人比它們可憐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