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手心裡的溫軟似是還沒有淡去,陳浩安站直了身子就正視着花落綝,目光有意無意地往對方的胸前看去。
花落綝一開始沒有覺得怎麼,但見着陳浩安手中拿着的書籍,驚愕地望着他張口還不待說話,便發現自己的手又被握緊。花落綝滿心怔住,想晃開陳浩安的手,卻發現他的另一隻手順勢就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花落綝腦中一片空白,推開陳浩安就往旁邊站去,“五少爺,男女有別。”
陳浩安的後背撞到桌子,心頭徒然竄起一團怒火。頭一次起了這種心思卻遭拒,對從小就要什麼得什麼的他來說無疑是不可原諒的。陳浩安繞開書桌,走到花落綝身前,不由分說一把摟過她就吻了上去。
花落綝瞠目結舌,但脣畔的溼潤卻由不得她多想,青澀的吻,帶着一股怒意,毫無門道地舔着自己的雙脣。腰間的手先是將自己的腰際扣得死死,等自己往後縮的身子停下了動作,這才緩了緩力道。
陳浩安是壯着膽子吻了上去,霸道地就不容對方掙扎,但卻只是停留在表面,不敢亦不會深入。
接下來要怎麼辦?
裸……
陳浩安腦中只有這一個字,男女之事,看那些畫面,便不能有衣裳的束縛。如此想着,手就伸到了花落綝的衣帶處,手顫着輕輕一勾,就將帶子解下。陳浩安的手試探性地伸入,繞過裡面的小衣觸及到絲滑的肌膚,如一顆石子投入了一汪碧水,在陳浩安的心裡激起千層浪花。
可就是因爲這層觸碰,讓花落綝立即就緩了過來,撇頭忙離了脣,將陳浩安重重一推,低頭就將衣帶重新系上。
陳浩安本樂此不彼地正在嘗試探索,突然被打斷,整個臉立即就黑了起來,衝着花落綝大吼道:“你幹什麼?”
雖說陳浩安年紀比花落綝小,但是花落綝在他面前,無疑是自卑害怕的。對陳浩安的畏懼是從小就養成的,自小到大,她們姐妹不知被眼前的人取笑玩弄過多少次。且每一回,受責罵的都是自己。
而他,大舅母的幼子,何時受挫過?
可是、可是……這種事情,下來會發生什麼,花落綝怎麼會不明白?如果不遏制,後果就是萬劫不復。
花落綝擡頭,好奇地打量着陳浩安,他今日是怎麼了?平日裡見着自己連正眼都不願意瞧上兩眼,怎麼現在會是這般舉動?
明明自己是被調戲的一方,但花落綝被陳浩安這麼一吼,心裡的不滿不敢表現一分。沒了底氣,花落綝低着頭就輕聲回道:“我是你二哥的女人。”
陳浩安滿不在乎,重新走上前就道:“二哥的女人又怎麼了?”
待話出口,自己卻也是一虛。他在做什麼?
回頭讓母親和二哥知道了怎麼辦?
可也不知是爲什麼,陳浩安心底燥熱,看着花落綝就覺得不該放棄。只要一步,自己就能成爲男人。聽秦林昨夜說的話,那種感覺應該是極爲美妙的。
陳浩安心中無限嚮往,擡頭見花落綝紅脣欲滴,此時眉目帶嗔,別有一方美色,故而連心底那唯一的顧忌也消了去。自己院子裡的丫頭都是母親跟前的人,一有個什麼動靜就能傳到母親耳朵裡去。
只有她,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陳浩安望着花落綝,臉紅笑着道:“你當初不也陪二哥嗎?這種事情,爲什麼能和他做卻不能和我?”
許是陳浩安的語氣輕了,花落綝的態度不復一開始的那般拘謹,擡頭望着他道:“我、我現在是你二哥的姨娘。”縱使心底不願接受這個事實,但是花落綝還是得這麼說。
“我不管”
陳浩安說着就又纏上去,直接就從前抱住花落綝。陳浩安尚在長個子,正好同花落綝差不多高,此時將懷中女子抱緊,二人緊緊貼着,頓時感覺到對方胸前的一片柔軟,低頭就將頭埋上去。
花落綝掙扎,就使勁推着陳浩安,怕驚動外人,還不敢大聲,慌亂道:“不、不可以五少爺,你這樣做,於禮不合。”
陳浩安惱怒,擡頭望着她突然就想起方纔的事情來,張口威脅道:“好,那我去告訴二哥,你給他下藥”
花落綝緊張,目光很自然地就望向長臺上的香臺。突然恍然大悟,解釋道:“五少爺,是香的問題。你不該這樣,快出去”
“我不出去,我就是要”
陳浩安說完,牽了花落綝的手就往書架後走。尋常的書房裡都有一個小隔間,平日裡供人看書累了小憩。陳浩宣的書房裡只有一方長榻,陳浩安在前停住腳,望着面前的花落綝就道:“你脫衣服”
不防陳浩安這般直接,自己也算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當着別的男子寬衣?當初跟陳浩宣雖是無可奈何,但是怎麼着,一女不侍二夫。花落綝的臉上出現少有的堅定,愣着就是不動手。
“快點”
陳浩安心情雀躍,快速地催促着花落綝。
“五少爺,你理智一些,你……”
花落綝還在說話,卻被陳浩安一把就推倒在榻,緊接着還不待起身就被他牢牢壓住。陳浩宣雖然年紀不大,力氣卻也不小。且花落綝早前就覺得渾身有些無力,她知道是因爲外面的燃香,聞得多了,總是起效果。
可是,現在這一幕,不在她的預計之內呀。
花落綝是真的急了,她一直知道陳浩宣對自己並無真心。如果這個事情出了,今後自己怕是也別活了。繼續推着陳浩安,央求道:“陳浩安,你放開我……”眼淚卻撲簌撲簌地劃過眼角。
陳浩安此時只覺得身下女子的嬌軀正是柔軟,忍不住在上面又蹭了蹭。隔着衣裳摩擦,兩人的身子都發熱了起來。陳浩安正覺得舒暢,心情也跟着愉悅,怎可能下去?
“不、不放你若是敢喊,我就和祖母母親說是你勾引的我,反正那燻爐裡的香料也是證據。等到那個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陳浩安放着狠話,花落綝心裡無由也是害怕的。自己能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容易,但……“這是你二哥的書房,等會他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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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花落綝語氣鬆動,陳浩安滿意地在她臉上就“啵”了一聲,笑笑道:“二哥沒那麼早回來的,他前幾天迷上了飛仙館的一個伶人,纔不會回來呢。”
聽到這話,花落綝心裡還是忍不住沮喪。他又換人了?
陳浩安見花落綝不再推拒掙扎,胡亂地就在她臉上亂親一通,邊吻邊對她道:“我會對你好的,真的。”
花落綝將頭撇開,這種話當初陳浩宣也說過。可是,現在呢?
她忍受陳浩安在自己臉上脖頸上似舔絲吻的動作,只能將頭往旁邊別去,眼淚慢慢滲出。確實,她不能躲,也不能求救。如果驚動了別人,就真的是自己被捉姦在牀。
外祖母對自己和陳浩宣的事情早就心有不滿,至於大舅母同大嫂也等着將自己掃出陳家大門。深深地一閉眼,她能怎麼樣?
花落綝雖然成了陳浩宣的妾室,但稱呼就仍然維持着之前的喚聲。這一點,無疑就是陸氏不想真正認了自己。花落綝內心明白,但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自己,除了容忍,打破脣齒將血往肚子裡咽,並沒有其他的出路。
饒是現在,隨意一個男人,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趴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自己還不好反抗
花落綝心裡難受,本不想去顧陳浩安。可是身體卻自有主張,慢慢變得滾燙,一雙手在自己身上輕輕碰着,似是還不敢用力。
花落綝被撩撥的難受,身子忍不住就扭了扭。正在這時,耳邊卻傳來陳浩安粗重的喘氣聲,“怎麼、怎麼辦?”
花落綝擡頭,難以置信地望着滿頭大汗的陳浩安,啓脣詫異道:“你、不會?”
陳浩安白褶通紅的臉上似是都能滴出血來,微微撐起自己的身子,不想承認這一點,張口就道:“不就是和書上那些畫上的一樣嘛?”目光盯住花落綝因自己磨蹭而露出來的白色胸脯。
想着不等花落綝說話,伸手就使勁地去扒她的衣裳,嘴中道:“我知道了,先把衣服給脫了,脫了……”
陳浩安留着指甲,雖不是很長,但這樣盲目的撕拉卻把花落綝抓的生疼。心底又怕在自己身上留下傷口,忙開口道:“我、我自己來。”
見花落綝肯配合,陳浩安無疑是最興奮的,笑着點了點頭,自己就先半退着離開了榻。動手將自己早就汗溼得帖身的袍子除去,等到裡衣的時候微微一遲疑,轉而不管不顧一股腦地就都脫了,只下身留了條半短裡褲。
擡起頭,只見羅衫旁,花落綝此時正半坐在榻上,媚眼如絲,彎着頭雙手正在解身後紅色肚兜的帶子。她纖細白嫩如玉的腿就搭在眼前,陳浩安倒抽一口氣,頓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美景。
口中不可抑制地嚥了咽,陳浩安再也忍不住心底的衝動,往前就撲了過去。